“他是什麽人?”
陳凡沒有看著高大青年,而是目光直視霍東來。
他的六識何等敏銳,霍東來與老者行人的對話早已落入他耳,知道他們都是極脈的,估計衝著臨州的武道聚會而來。
“在下極脈,高百勝。
”高大青年傲然道。
這個名字在武道界年輕輩也算頗有名氣,高百勝本以為陳凡會有所動容。
結果陳凡看著他的目光毫無波動,仿佛他隻是阿貓阿狗樣。
“總教官,這是我師侄,他向脾氣有些急。
”霍東來訕訕笑。
練極拳的,脾氣都比較急躁,霍東來的大師伯,年已旬,做事卻比許多青年還要火燒火燎。
“陳總教官,我聽說您武道通天,已入化境。
想來討教兩手,您不會怕了吧。
”高百勝抱拳道。
“你說什麽?我們總教官會怕?”坦克也是急躁脾氣,頓時叫道。
“對啊,小子,你再胡說,小心把你扔出去。
”
其他的蒼龍成員也都喝罵道。
“哦?是嗎?”高百勝環視左右,嘴角露出絲輕蔑。
“陳總教官,這就是你訓練出來的弟子?我看不過如此。
”
他說完,猛的跺腳,用上了極拳的震字訣。
地面微微顫,等他擡腿時,地闆上已經印出個寸許深的腳印。
高百勝傲然四顧,他確信,這腳這些蒼龍成員絕對沒人能做到。
霍東來更是驚喜道:“百勝,你已內勁大成?”
這校場是特種水泥製成,般武者根本踩不壞。
“不錯。
”高百勝點點頭。
顧教官等幾人都微微色變,這麽年輕的內勁大成高手,
極脈是要出人才啊。
“二十年前,極出了個霍振堂,二十年後,難道還要出個高百勝不成?”顧教官眼閃過絲陰霾。
別看他與霍東來談笑風生,但極與顧家歷來少不了齷齪。
諸多蒼龍成員氣憤難平,卻又無能為力。
論槍法、論戰鬥、論殺人,他們每個都是近乎全能的殺戮機器,無論戰場衝鋒還是叢林詭戰,他們絲毫不懼。
但近身格鬥上面,就要遜色這些武者了。
“總教官!
”
坦克忍不住叫道。
“總教官!
”
鷹眼也跟著道。
“總教官!
總教官!
總教官!
”
蒼龍眾人齊齊怒吼。
這裡是蒼龍基地,華夏僅有的幾隻特種戰隊,每個成員都是從上百名特種兵挑選而出的精銳。
結果現在卻被人欺壓在頭上了,他們心都攢著口氣,用期待的目光看向陳凡。
“陳總教官,出手吧!
”
高百勝擺出拳架,派淡定從容的高手氣魄。
陳凡依舊站在那,目光看都未看他,而是落在霍東來身上:
“你極請我去參加武道聚會,就是這樣請的?”陳凡漠然道。
“總教官,您聽我解釋!
”霍東來聞言臉色變,趕緊道。
“無需再言了。
”陳凡揮手打斷。
“屆時武道聚會我自會去,但與你們極無關。
”
“陳總教官....”霍東來大急,慌忙想再勸。
而旁邊的郭小蠻早已冷哼道:“你連我大師兄都不敢交手,還想代我極出戰?”
兩位極脈的師叔也都讚許點頭。
他們本來就對消息半信半疑。
這世間哪有那樣的人物?等真正見面後,更是徹底嗤之以鼻。
‘個毛頭小子罷了,也敢稱化境宗師?’
“大師伯,您來勸下吧。
”霍東來無奈,隻能看向枯瘦老者。
卻沒想枯瘦老者左右打量番陳凡後,反而搖頭道:
“我也不信他是武道宗師。
真正的武道宗師老頭子見過不止個,哪個不是氣魄吞天,哪如他這樣的?”
“大師伯!
”霍東來目瞪口呆。
本以為自己這個大師伯知曉是非,結果他反而推波助瀾。
“東來,你沒了武道之心了。
”枯瘦老者出洪鍾大呂的聲音:“我極什麽時候需要別人震場面了?老頭子這雙鐵拳,就能鎮壓這萬裡江山!
”
“大師伯,哎...你們這!
”霍東來氣的隻能搖頭。
自己這大師伯脾氣爆裂,導緻二代三代的弟子都言不合就要動手。
卻不知道陳凡這樣的人物,豈是他們能輕辱的?
果然隻見陳凡淡淡道:
“如果沒事,請離開吧,這裡是蒼龍的基地。
你們不是基地成員,進來已屬違規了。
”
“好!
好!
好!
”
極眾人聞言都臉色微變,枯瘦老者更是眼睛眯,怒哼道:“老頭子才離職十幾年,連基地都進不來了。
看來這軍真是代不如代啊。
”
他說完,憤然轉身離去,兩位極拳的師叔跟著離開。
高百勝見狀也收回拳勢,對陳凡不屑的搖了搖頭,拍拍手離開。
郭小蠻更是邊走,邊回頭道:“陳總教官,我們在武道聚會等你哦,別到時候不敢來?”
說著,出串銀鈴般的笑聲。
場內隻剩下陳凡、諸位教官和眾多蒼龍成員。
陳凡拍了拍衣服,道了句“繼續訓練。
”就悠然的背著手向房間走去。
等陳凡離開後,坦克才猛的吐口氣,恨恨道:
“真尼瑪窩囊啊。
”
冷面皺眉道:“以總教官的能耐,巴掌就能拍死那個狗屁高百勝,為什麽不出手呢?”
“誰知道呢,也許總教官不屑出手吧。
”鷹眼安慰道。
他雖這樣說, 但大家的興緻還是低落。
不少人心甚至升起絲懷疑:‘自己這個總教官是不是真沒有實力啊?’
‘但不可能啊,大家是親眼看著他從天而墜的,這鍛體術效果也非常神奇。
’
但不管如何,許多人對陳凡不可戰勝的信念已經開始動搖了。
霍東來站在那裡還副氣憤的樣子,位相熟的教官拍了拍他肩膀道:“老霍,別想那麽說,說不定我們這總教官是水貨呢....這樣也免得你們極到時候當眾出醜。
”
“怎麽可能?”霍東來嘴上雖是這樣說,但心卻也不由顫。
‘是啊,要真是水貨怎麽辦?到時候可是當著諸多武道界同輩的面,極不能承當這個風險。
’
想到這,他準備去給陳凡負荊請罪的念頭不由消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