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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神兵面具怒馬面,還有一位英雄【求月票】

  咔擦!

  烏雲密布的穹天之上,電蛇破空,冬雷炸起一聲響。

  潑灑出的風雪大雨,淅淅瀝瀝的砸入人間。

  破鬥笠的邊檐,雨水連珠般墜落而下,繼而又被磅礴的氣血給蒸發幹淨!

  曹鶴隻感覺到體内的神性,根本連運轉都做不到,那是一種位階層面的神性壓制!

  這神基,比他品秩高太多!

  九曜級,亦或八極級?

  轟!


  曹鶴隻感覺腦子嗡的一聲炸響。

  本來牛魔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曹鶴心中雖然驚訝,但卻并無任何擔憂,甚至有種覺得牛魔不知死活之感。

  畢竟,他曹鶴和楊景可大不一樣,楊景被神性侵吞了意志的神基,毫無戰鬥意識,結果着了牛魔的道,被暗器所殺。

  他曹鶴意識清晰,神性沛然,雖然被李青山傷到了小傷,氣血修為滑落些許,可神性依舊強橫!

  區區牛魔,隻要躲開牛魔的暗器,這牛魔還有啥手段?

  然而……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牛魔氣息。

  那宛若烈火焚燒的熾熱感,令他體内的【忿怒彌陀】神性,竟是無法湧動!

  “神……神基?

  目眦欲裂的看着身邊的牛魔,曹鶴馬臉面具下的神情無比動容。

  不是……

  牛魔怎麼會是神基?

  怎麼可能是神基修士?

  他不一直都是氣血武夫嗎?

  看着牛魔腦袋後面,那尊散發着強大壓抑氣息的神性,隐約間,曹鶴仿佛聽到了無數的忿怒嘶吼。

  神識似乎感知到了一尊高高端坐,眉心開出一隻豎眼,忿怒至極的偉岸存在!

  “你的神性……【三眼忿怒真君】?

  “不……不!
這不可能!

  曹鶴近乎癫狂的驚呼出聲!

  三眼忿怒真君……

  整座飛雷城,不是隻有曹光才練就成功的嗎?

  曹光數次起祭城外靈嬰詭異廟,方是得獲的神基法,才鑄就出的九曜上品三眼忿怒真君神基!

  眼前的牛魔,怎麼可能有如此神基?

  這一刻,曹鶴腦子瘋狂運轉,甚至想到了眼前的牛魔,莫非是曹光打扮的可能。

  但很快這個可笑的想法又被他打消。

  冰冷的殺機,從牛魔身上宣洩而出。

  曹鶴思緒回神,汗毛根根倒豎,猛地咬下舌尖,刺痛自舌尖綻放,讓他瞬息回過神來。

  一聲利嘯,【忿怒彌陀】神性于他的體表,彙聚交織出【彌陀金衣】!

  牛魔攥握着的刺驚槍,已然狠狠的點落!

  啪的一聲巨響!

  恐怖的勁力一蕩,氣流漫卷!

  彌陀金衣這等神性秘術所凝聚的防禦,竟是被瞬息輕易鑿穿,神兵鎏血刺驚槍,狠狠的紮入曹鶴的體内,将他的肩頭直接撕碎!

  “不好!

  曹鶴心頭狂跳!

  劇烈的疼痛,讓他近乎要失去理智,澎湃洶湧的内氣以及神性,從那血色長槍之上宣洩而出。

  他神識操縱神性,刹那間,背後的長矛紛紛呼嘯而起,宛若倒刺一般,洞射向牛魔!

  雖然牛魔的神基,對他的神基存在位階上的壓制,但非是那種神基對養性的純粹境界位階壓制。

  所以,曹鶴還能反抗一下!

  但也……

  僅是一下。

  李澈眼眸微動,下一刻,【龍象金剛】達到lv3級别後,第一次催動第二階段怒目金剛态!

  霎時,李澈身軀一震,金鐵交鳴之音于筋骨之中大作,好似奔雷炸響!

  原本便魁梧的身軀,竟是再度膨脹起來,隆起壯碩足足一圈有餘!

  雙眸更是耀眼燦爛,好似天地間最為明亮的星辰!

  裸露在外的肌膚,好似鐵水澆築,一根根如蛟蟒般的大筋在抖動,五指如鈎,攥握住那随他體型而變得粗大的刺驚槍!

  橫煉無雙,極緻體魄!

  怒目金剛!

  與【三眼忿怒真君】神基,更配!

  怒目配忿怒!

  宛若極緻壓抑下的火山怒吼噴發!

  砰——!

  氣浪滾滾,洞穿曹鶴身軀的刺驚槍,轟然彈抖,裹挾巨力爆發!

  洶湧澎湃的氣流激蕩,混雜着濃烈的血肉破碎的腥味!

  曹鶴悶哼一聲,槍勁在他體内轟然連爆。

  八連碎骨槍!

  上乘武技!

  臻至化境!

  八次内氣在體内的連連爆發,讓哪怕有着玄脈氣血修為的曹鶴,竟是感覺自己體内被攪成渾水!

  五髒六腑、肉筋鐵骨,皆是被砸的爛碎!

  勢不可擋……

  根本擋不住!

  這是牛魔?

  巨大的恐懼、殺意、不甘,盡數在曹鶴心胸之中炸開!

  神性催發到極緻,如毒蛇般纏繞在迸射向牛魔的長矛之上。

  可卻是被牛魔輕松的屈指彈開。

  抽槍。

  橫掃砸下!

  刹那一個彈抖,便好似孔雀開屏,張開了尾羽,無數槍影,吞沒了曹鶴。

  曹鶴怒吼一聲,可毫無抵抗之力,頓時被狠狠的砸落屋頂,高速墜向青石地面。

  人于半空,渾身筋骨便已然化作爛肉。

  砰的一聲……

  炸起漫天血霧!

  曹鶴倒在地上的時候,已然死去,神基中的神性失去壓制,瘋狂的吞噬曹鶴的血肉,使得他那砸在地上的爛肉,還在怪異的彈抖着。

  轟!

  一杆槍芒點落,神基轟然破碎,炸的四分五裂。

  最後,隻留下一片神基碎片,那蠕動的爛肉,也不再有了動靜。

  “啪嗒”一聲脆響。

  那沾染滿血液的,赤果模樣的意欲肉觀音木雕像,砸落地上,滑出很遠。

  冰冷的雪花,夾雜着刺骨的雨,落在地上,啪嗒啪嗒的浸透木雕。

  李澈飄然落下,面具下的眼眸,掃了那木雕一眼。

  五指一攥,木雕頓時飚射而來,落入他的手中。

  手掌陡然化作玉色,玉氣缥缈。

  千析手發動!

  ……

  【木雕(九曜下品):意欲比屍肉觀音】

  【工藝:以十階靈木“靈花柳”所雕,融六欲神性之,欲之神性,蘊含屍咒之力,可凝屍咒之印,鎖定目标,睡時伴之,可增情欲】

  ……

  李澈眼眸陡然冷厲。

  六欲神性?

  屍咒之印?

  這馬臉神基修【忿怒彌陀】神性,想來應該是來自城主府,這個節點,窺探于屋外。

  打算放置這個肉觀音木雕就離去,很顯然是打算利用肉觀音木雕中的屍咒之力。

  “屍咒之印,一種印記麼?
看來是打算給曦曦打上這個屍咒之印!

  李澈眼眸之中殺機滾滾。

  毫無疑問,應該是城主曹光的手段。

  李澈閉目,【棋聖】道果微微震顫,讓他的思路變得無比的清明,漸漸也分析出了前因後果。

  “曹光這是不甘心,不甘心一個極品靈童就這樣從眼皮底下溜走,可是因為李青山在城中的緣故,又不敢大張旗鼓的動手。

  “故而弄出這麼一個雕像,給曦曦打上印記……”

  “更像是賣一個人情,所以,是賣給府城那邊的人情?
屍咒之力,這是屍神教的手段,也就是說,府城那邊也有屍神教的強者!

  李澈深吸一口氣,五指猛地攥握,刹那間,木雕轟然爆碎成無數的木屑。

  一股黑氣從木雕之中,宛如毒蛇般噴吐着,纏繞着李澈那染着玉色的千析手臂。

  冷冷注視着這縷屍咒之力。

  李澈面容毫無情緒波動,在他殺死曹鶴的時候,這縷屍咒之力便已經鑽入他的體内了。

  不像是神性,散發着絲絲縷縷的邪異。

  【棋聖】道果微微震動。

  霎時……

  這縷屍咒之力,便被棋聖道果汲取到了棋盤之中。

  處于一顆又一顆黑色的三眼忿怒真君靈嬰廟神神性棋子中。

  屍咒之力……瑟瑟發抖,不敢有所動靜。

  很顯然,廟神位階……在其之上。

  鎮壓了這縷屍咒之力後。

  李澈才是散去了怒目金剛變,走到了曹鶴的屍體旁,開始熟稔的汲取神性棋子,繼而摸屍。

  【忿怒彌陀】神性,總共凝聚出了九枚神性棋子,都是神基初期品秩。

  李澈的【三眼忿怒真君】神基,倒也毫不客氣,直接震顫,開始吞噬神性棋子,加速固輪。

  除此之外,還有一枚中品乾坤玉,與楊家老登那枚品秩相同,内部空間自是極大,李澈毫不客氣的收羅走。

  曹鶴先前反擊的四根長矛,也被李澈毫不客氣的收起,在千析手感知下,這長矛雖非是神兵,但材質特殊,能通導神性,倒也珍貴。

  最後,目光卻是落在了那張馬臉面具上。

  “咦?
沒碎?

  李澈驚訝,他剛才以怒目金剛變,加上神兵刺驚槍,施展出的八連碎骨槍法,威力之強,連曹鶴這位玄脈武夫肉身,都成了爛肉。

  這面具……竟是未碎?

  李澈抓起了面具。

  千析手催動,信息湧入腦海中。

  ……

  【神兵(十都上品):怒馬面】

  【工藝:十階靈木“馬面松”打造,經由大師手藝雕刻而成,可略微增益怒之神性,改易自身氣息,硬度極高,可保容顔】

  【執掌:怒之神性法,養性如河及以上】

  ……

  又是一件神兵?

  雖然隻是十都神兵,但畢竟是神兵啊,能被稱之為神兵,都極其珍貴。

  李澈倒是有些愛不釋手,面具神兵……稀奇。

  取下萌牛面具,蓋上怒馬面,李澈的确感覺到神性運轉順暢幾分。

  頗為神奇,但是千析手很快就解析出了面具的制作工藝。

  以李澈的手藝,輕易就能複刻出來。

  “倒是可以給我的萌牛面具也升級一下。

  李澈輕輕一笑,随後扭頭瞥了眼城主府的方向。

  劍指于身前雨幕中一劃。

  旋即一個瓷瓶落入手中,灑出粉末在他打死的曹鶴屍體上,慢慢的,屍體便化作了一汪血水,被雨水沖刷的盡散。

  這是李澈以【仙工】手段,親手調配的“化屍粉”,現在看來,效果很不錯。

  lv3級仙工,果然手藝極好。

  腳尖輕點,身形陡然撞碎風雨消失無蹤。

  ……

  ……

  城主府。

  風雨急驟,電蛇狂湧。

  光亮時不時的閃爍,讓漆黑的樓内明暗交織。

  盤坐在蒲團之上。

  他的面前,擺着一碗血,一尊三眼忿怒真君靈嬰像。

  他雙掌拍合,身軀蔓延着糾纏的煙氣。

  慢慢的,碗中的血一點一點的見底,像是被那木雕給喝幹了似的。

  終于,當碗中的血徹底飲盡。

  曹光眉心似乎多了個豎眼般,陡然睜開,一道隐晦的黑光迸射,投入到木雕之中。

  砰的一聲,木雕四分五裂,一股濃郁的神性,從炸裂的木雕中竄出,帶着尖叫、帶着忿怒,被曹光的神基輪給吞噬!

  曹光面容微微潮紅,舔了舔舌頭,方是歸于平靜。

  “靈童血……果然大補。

  “汲吞的神性,很是磅礴,真好吃。

  “若是極品靈童,那想必更是美味!

  曹光睜眼,眼底閃過一抹遺憾。

  可惜,這極品靈童,隻能送給府城的那些家夥了。

  忽而。

  曹光面容微微一變,身形瞬間彈射而出,撕開風雨,伫立在屋頂之上。

  他的眼眸死死盯着李澈屋子的方向。

  呼吸一起一伏,無比沉重。

  一抹悲痛夾雜憤怒的情緒,自他心中湧出。

  “二叔啊……”

  “千佛雕宴将啟……你老……沒趕上啊……”

  曹光長籲一口氣,壓下波動的神性。

  能夠無聲無息的殺死他的二叔曹鶴,一位神基初境的修士,偌大的飛雷城,除了李青山和他曹光之外……沒有别人!

  曹光明明得到情報,李青山在即将離開飛雷城的前夜,跑去會面老情人了。

  所以,他才敢讓曹鶴辦事。

  也隻是辦事而已,沒有要對李暖曦動手。

  可未曾想……

  隻是這麼小的一個動靜,曹鶴依舊被李青山給錘死了。

  神宗之人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五指攥握成拳,任由冰冷冬雨澆灑在身上。

  “李青山!

  ……

  ……

  “阿嚏!

  徐記神修院内。

  李青山抱着沐婆婆正在睡覺,突兀的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他眯了眯眼:“兩股忿怒神基氣息波動……乍現就消失了,這是要幹嘛?

  “莫名其妙。

  “要弄千佛雕宴,也該等老夫離開飛雷城再辦吧?

  “辦吧,辦吧……老夫已經感覺到了,老夫那從山上趕來的神性……越來越近了。

  李青山眯起眼睛。

  ……

  ……

  翌日,天明。

  雨雪未停。

  李澈一家所在的院子,變得熱鬧了許多。

  大伯一家搬好了行李,大包小包的收拾好,堆徹在闆車上,早早來到李澈一家門外。

  李澈早就聯系好的商隊,也早就停在了巷弄之外。

  “相公,這些真不用帶嗎?

  張雅對于院子裡的很多東西都十分不舍,想要一起打包帶走,甚至鍋碗瓢盆都不願丢棄。

  “這些到了府城再買便好了,帶在路上不方便。

  李澈揉了揉張雅的腦袋。

  “從外城搬到内城,又從内城搬去府城……我想過我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卻不曾想,能這麼好……真跟做夢一樣,擔心夢醒了一切都是假的。

  張雅依偎抱着李澈的手臂,夫妻二人站在空蕩蕩的院子中。

  李澈心頭也不禁有些感懷。

  是啊,哪怕是他,也不曾想過……

  因為女兒的出生,改變了一切。

  “爹爹,扭扭車可以帶走嗎?

  曦曦也在收拾着她的東西,小丫頭也有些不舍。

  “可以啊。

  曦曦頓時開心起來。

  因為前幾日便有收拾,所以今日将東西都搬上馬車就好了。

  府城商隊的镖頭,快步走來,對于李澈頗為恭敬的抱拳:“李大師,東西都收拾好了,我們差不多出發吧?

  這支商隊不是飛雷城本地商隊,總部在金光府城,此去府城路途不短,一路上會途經不少城池,也會入荒山野嶺,有商隊同行,會更安全些。

  若是李澈一人遠行,自是拔腿就走,但畢竟是拖家帶口。

  “錢镖頭,麻煩你了。

  李澈抱拳回禮,遞了個紅包與他,笑着說道。

  這位商隊的錢镖頭,乃是通脈之中的氣脈武夫,實力很不錯,乃是府城人士,隻是保護商隊走镖至飛雷城。

  “李大師客氣了,收錢辦事,天經地義。
”镖頭錢賀倒是對李澈頗為恭敬。

  一位木雕大師,哪怕在府城地位都不低的。

  李澈撐着油紙傘,将曦曦和張雅還有大頭呂赤送上了一輛馬車,馬車内燒着碳爐,驅散了嚴寒,加上柔軟材料鋪就,十分舒适。

  李澈自己則是一輛馬車,内部堆徹不少木材,說是在路上,可以于馬車内雕刻木雕,等到了府城賣了賺錢。

  當然,這是李澈的借口而已,他要這輛馬車,隻是為了方便行事。

  不過,如今的李澈繼承了楊家的财富,根本不差錢,所以多租一輛馬車也不算什麼事。

  老陳、大伯一家則是在後面的那輛馬車中。

  車輪碾動,碾碎泛起圈圈漣漪的青石地面。

  掀起簾布,張雅抿着紅唇,有些不舍的望着院子。

  “出發!

  等所有人都上車後,镖頭錢賀騎乘一匹駿馬,腰間挎刀,頭戴鬥笠,大手一揮。

  車隊緩緩駛動,沿着青石長街緩緩而行。

  或許是知道李澈要離開飛雷城了。

  所以有不少徐家木雕鋪的木雕師前來送行。

  人群中,李澈還看到了曾經與他一同練武的趙璇、王正品等人。

  如今,他們也都踏足開筋,入了内城。

  “爹爹,徐佑叔叔怎麼沒有來?

  曦曦趴在馬車窗口,沒有看到想見的人,頓時失望的回頭詢問李澈。

  “伱徐佑叔叔可能是有事要忙,他以後有空會來府城見你,你要好好修煉,之後悄悄驚豔他。

  李澈撫着曦曦的腦袋,笑道。

  曦曦想想那畫面……就來勁,小腦袋重重的點頭。

  李澈卻是望着長街雨幕,眼眸微微眯起。

  徐佑……怎麼沒來?

  不忍離别,還是另有隐情?

  ……

  ……

  城門口。

  一輛馬車也緩緩駛出,戴着鬥笠的車夫,重重抽打缰繩。

  馬匹邁開步伐,快速奔行。

  搖晃的車廂内,李青山靠着靠墊舒适的坐着。

  在他身邊,則是徐家的沐婆婆。

  沐婆婆似乎知道些什麼,看向了身邊的老情人蹙眉道:“李青山,你真就打算這樣離開?

  “城主曹光所搞的千佛雕宴,一看就有貓膩……怕是與那些消失的靈童有關系,你不阻止嗎?

  “你李青山以前不是最嫉惡如仇?

  李青山牽過了沐婆婆的手掌:“别急。

  沐婆婆掙紮了下,沒掙紮出來,便任由他亂摸。

  李青山望着車窗外,煙帶朦胧的青山綠水,笑了笑。

  “我不走,他曹光怎麼敢起祭?

  “他若是起祭,那我才有借口……錘死他。

  沐婆婆聞言,倒是松了口氣。

  眸光異彩連連。

  就說嘛,這才是她那嫉惡如仇的青山哥哥。

  “就你一個人嗎?

  沐婆婆似想到什麼,有些擔憂問道。

  李青山笑了笑。

  “應該……”

  “還有位……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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