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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曦曦大帝三歲換血,蝴蝶展翅你想殺我

  駿馬嘶鳴,馳騁在官道之上,揚起塵灰。

  青石闆路一直鋪就到了神宗山門的山腳下,巨大的白玉石坊伫立之處。

  神宗山門有專門的看守,李澈和張雅早已與守山的修士認了臉。

  “李大師,又上山找女兒啊?

  守山修士,是一位老漢,修為神基初境,并不算弱,但是天賦有限,早已絕了晉升路線。

  所以,就在山門前當一個守山人。

  “錢大爺,來,這我媳婦做的紅燒肉,嘗一嘗,絕不比雲芳舫的廚子手藝差!

  李澈笑着從飯盒中端出一盤早就準備好的紅燒肉,以巧勁遞送,飄向了白玉石坊側畔小樓中的身影。

  那佝偻的人影,接過了一盤紅燒肉,深吸一口氣,大笑起來。

  李澈挎着紅漆菜盒子,拉着張雅的手,下了馬車,踩着青石階梯,便登山而去。

  宛若情侶漫步山間小道,沐浴山風與林蔭。

  兩人很快來到了神宗内門大坪。

  大坪之上,十分熱鬧,彙聚了來自各峰的神宗弟子,神宗每個月都會有一次大集會,将所有弟子聚集在一起,考校每月的修煉所成。

  類似月考,會考校同期弟子的排名,就算是真傳弟子也會與内門弟子一同參與排名。

  例如一屆真傳總共五位,每次月考,至少都要進入前六,若是低于前六的次數超過三次,真傳名額就會松動,被内門第一的弟子所取代。

  當然,一次兩次月度考核不會有所影響,但是一旦超過三次未曾進入前六,就很危險了。

  年度考核的時候,一旦落敗,就有可能被取締真傳位置。

  另外,月度考核的時候,内門弟子都有一次挑戰真傳的機會。

  連續三個月挑戰成功,那就取締這位真傳的位置,甚至無需等到年度考核。

  當然,對于内門弟子而言,也是同樣的道理,故而,一月一度的考核,亦是不少外門弟子跻身内門的機會,每年都有不少奮發的外門弟子取締了内門弟子。

  但是,真傳被取締,卻是鮮少有之。

  李澈和張雅抵達大坪,正中央之上,長老張清正一身儒衫,闆着一張人見人怕的臭臉,伫立在擂台上。

  拿着一份名冊,開口喊上一個名字,便有入了神宗的靈童弟子,屁颠屁颠的上台。

  恭敬的朝着張清正執禮後,便開始抱拳施展武技,同時迸發氣血,展現武道修為。

  一套拳法打完,不過十幾個呼吸時間。

  “内門弟子,劉悅,七歲,開筋小成,養性如盞,好了,下去吧。

  “下一位,内門弟子,張凱。

  張清正點了點頭,随後臭着臉喊道。

  那弟子便安分的下了擂台,秩序極好,誰也不敢忤逆張清正這位長老的意思。

  觀戰台上。

  不僅僅李澈和張雅,同樣有許多其他靈童的父母,都坐在台上觀看自家孩子參加神宗月考。

  “相公,你快看,曦曦在那裡!

  張雅在人群中張大眼一頓找尋,很快便看到了被一堆小屁孩圍堵在一起的曦曦,拉着李澈的手,便不由歡喜的呼喊起來。

  李澈早就發現了曦曦的位置,有蛻變到lv3的棋聖道果,他現在的感知力,遠超以前。

  他冷着臉,微微點了點頭。

  因為,在曦曦周圍,一大堆的男孩子。

  宮家的宮元亮,公羊家的公羊秀,還有好多内門來自金光府城世家豪族的男孩子,一個個都呆在曦曦身邊,花枝招展。

  李澈面色不好看,端坐在高台上,冷眼直視,這些世家子弟,出于什麼目的自是不用說了。

  肯定是受了家族中長輩的命令,到了宗門之内,好好接觸曦曦。

  曦曦如今可是金光峰的宗主真傳,地位遠非尋常真傳能比,最重要,她還是一個女孩子。

  在這些世家豪族眼中,女孩子終究是要嫁人的,哪怕是宗主真傳也一樣。

  所以,若是能夠嫁入他們家中,等于說是帶着大資源的嫁妝,且一個宗主真傳所具備的背景力量,絕然不可小觑。

  李澈如何能想不到這些男孩子們的心思呢?

  平日裡,曦曦在金光峰上修煉,有師姐桑觀音和師兄柳養源在看着,這些男孩子接觸不了。

  但是,一月一次的宗門月度考核,卻是最好的接觸曦曦的機會。

  “這些男孩,心思不純。

  李澈吐出一口氣,眯眼道。

  張雅卻是啞然失笑:“相公,他們隻是孩子啊。

  “你在想什麼呢?

  “曦曦才三歲。

  李澈揉了揉張雅的腦袋,道:“我當然知道他們隻是孩子,但是……小孩子終究會長大!
他們這是在為未來鋪墊,不可不防!

  張雅啞然失笑,相公總是未雨綢缪,想得遙遠。

  ……

  ……

  曦曦坐在椅子上,心情很雀躍,她從袖兜裡抓起一把瓜子,慢慢的啃起來,這瓜子是前幾天上官青虹來尋她的時候,帶給她的。

  曦曦嗑瓜子很符合她曦曦大帝的氣質,一邊嗑瓜子一邊睥睨諸多孽臣,簡直帥呆了。

  至于身邊圍繞的這些陌生的内門男孩子,音音師姐說了,不用理會便可,當他們是嗡嗡嗡的蒼蠅。

  音音師姐很有經驗!

  “曦曦,那是你爹爹和娘親嗎?

  曦曦百無聊賴,忽而,耳畔傳來公羊秀奶聲奶氣的聲音。

  五歲的公羊秀隻比曦曦大了兩歲。

  曦曦聞言,耳朵頓時一動:“在哪呢?
在哪呢?

  她立刻精神了起來,目光左右轉動,掃視四周。

  終于,在高台上看到了開心的朝着她揮舞手臂的娘親張雅,以及冷着臉的爹爹。

  曦曦頓時開心的拍手,小小一隻直接躍下了椅子。

  拉着公羊秀,擠開人群,興奮的朝着爹娘的方向奔跑而去。

  “肅靜!

  擂台上,臭着臉的張清正冷冷道。

  不過,看到是曦曦,他的眼底不由閃過一抹溫柔,雖然那抹溫柔幾乎微不可查。

  “去吧。

  張清正道。

  是曦曦那便沒事了,換其他人,他張清正指定得鐵面無私起來。

  曦曦拉着公羊秀跑到了看台上。

  “娘親——!

  興奮一個飛躍,便沖向了張雅,不過,人在空中,便被李澈一隻手給拎住。

  如今曦曦什麼力量?

  這樣撞上去,是準備弑母證道嗎?

  曦曦被逮住後脖子根,頓時好似水中遊泳一般不斷的揮舞手腳。

  “爹爹伱讨厭!

  曦曦肉嘟嘟的小臉漲紅,好生氣啊,曦曦大帝的形象全毀了!

  “以後不許這樣沖撞你娘親!
隻有你爹爹我才可以。

  李澈捏了捏曦曦的小臉,認真叮囑後,将她放下。

  曦曦哼了一聲,鑽到了張雅的懷裡,委屈巴巴:“娘親,爹爹欺負我!

  張雅趕忙安撫輕哄起曦曦。

  順便拿出菜盒子,從裡面拿出了曦曦最愛吃的紅燒肉,一時間,曦曦不委屈了,開心的吃了起來。

  公羊秀有些局促的站着,他被曦曦拉過來,渾然不太清楚情況。

  此刻,隻感覺曦曦爹爹的眼神,犀利的好似出鞘的寶劍。

  大人,好可怕……

  一旁的曦曦在吃紅燒肉。

  “公羊家的?

  “你頭發好像有點黃。

  李澈撇了公羊秀,淡淡道。

  公羊秀趕忙狡辯:“叔叔你聽我解釋……我這是修煉自家土行神性武學的緣故……”

  五行神性武學,乃是五行加上七情神性所形成的特殊神性武學。

  威力會比尋常神性武學強上一些。

  五大門派,每一大門派都是主修五行神性武學,配合上神相法。

  例如金裂門,修金行,主殺伐。

  竹林書院修木行,觀潮閣修水行,心猿寺修火行,沙蠍林修土行。

  像是神宗之中,也會傳授五行神性武學,同樣位階下的神性武學,若是融合了五行,威能會更高些。

  李澈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說什麼,讓公羊秀愈發的感覺到壓力,小小的臉上,滿是豆大的汗珠,後背汗流浃背。

  好可怕……

  一旁的曦曦還在吃紅燒肉。

  公羊秀都快哭了,他承受了這個年紀所不該承受的壓力。

  “秀秀,你要來一塊紅燒肉嗎?
我娘親做的紅燒肉天下無敵第一好吃!
”曦曦滿嘴流油,看向了公羊秀,好心問道。

  公羊秀趕忙擺手。

  幸好,底下終于開始進行真傳考核,張清正喊到了公羊秀的名字,他如釋重負,飛也似的跑走。

  内門弟子考核之後,便是真傳了。

  這一屆的四大真傳,分别是海潮生、宮元亮、公羊秀和曦曦。

  公羊秀上台之後,朝着長老張清正行禮,随後開始演武。

  “不錯,公羊秀,五歲,淬骨小成,養性如溪。

  張清正闆着臭臉,微微點頭,雖然言語滿意,可卻給人一種不盡如意的态度。

  “下一位,宮元亮。

  四位真傳,檢測時間并不久。

  畢竟隻是月度考核,不算太過正式,張清正隻是簡單的記錄便是。

  大抵根據修為就能得出個排名。

  一個月時間,大家修為都有不小的提升。

  七歲的海潮生也許是被曦曦神童天賦給刺激到了,一個月的苦修下,竟是突破了淬骨大成,踏足換血。

  這消息着實震驚了不少人,七歲的換血,着實少見。

  “下一位,李暖曦。

  張清正喊道。

  曦曦将最後一塊紅燒肉塞入口中。

  “爹爹娘親,到我啦!

  曦曦說完,便奔向了擂台。

  李澈和張雅的目光,也都落在了擂台上,很好奇曦曦在神宗一個月的修煉,達到了什麼程度。

  下一刻,曦曦動了,一聲嘹亮無比的劍吟迸發,無數的金光自她手臂之中閃爍,宛若萬道豪光同日起!

  更是有奔雷之音,響徹不絕。

  擂台下,不少躍躍欲試,想要挑戰曦曦的内門弟子,俱是感覺到一陣壓抑,眼眸緊縮。

  秦家的秦風火,老早就放話說要挑戰曦曦,此刻,一顆心好似被巨大的手掌給攥住了似的。

  “換……換血?

  “這怎麼可能?

  秦風火面色極其難看,瞪大眼睛,可感受着那灼熱撲面的氣血。

  面容漸如死灰。

  他踏足到了淬骨圓滿,自信可以挑戰一下曦曦,可現在……挑戰的想法早已煙消雲散。

  一個月,他雖然淬骨大成踏足到淬骨圓滿。

  可曦曦直接踏足換血,差距……有點大了!

  這便是他與神童的差距麼?

  秦風火身軀顫動,眼眸中流露出幾分驚懼,默然了下來,心頭不禁生出一抹挫敗感。

  但是,這抹挫敗感很快消失。

  秦風火眼中還有希望:“對,一年後……廟神共鳴,我還有機會……”

  “隻要我廟神共鳴度足夠,我還是有機會成為真傳,得到宗門的栽培!

  秦家可是為了他的廟神共鳴考核,準備了許多,對他寄予厚望。

  秦風火一念及此,也不禁自信起來。

  他才七歲,他的未來才剛剛開始,現在暫時性的落後算什麼,時光還久着呢,他一定能夠追上曦曦!

  擂台上,曦曦施展出入門級别的金光分宗上品絕學《玄雷金光煞劍術》。

  目眩神迷,威勢驚人,劍氣透體而出,噴吐交織。

  雖然隻是堪堪入門,卻已然讓不少人吃驚。

  哪怕是張清正也捋須驚訝,眼中閃爍異色。

  遠處,觀看考核的長老祝紅豆滿是不開心,曦曦本來該入她的紅雲峰,成為她的弟子。

  可惜,被宗主老匹夫給搶了。

  “李暖曦,三歲,一搬換血,養性如河!
”張清正宣布了曦曦的成績。

  至此第一輪檢測便徹底結束,繼而便是挑戰。

  内門弟子對真傳弟子的挑戰,以及外門弟子對内門弟子的挑戰。

  之前叫嚣着要挑戰曦曦的秦風火,終究是戰略性放棄。

  畢竟,換血的曦曦,哪怕曦曦不用暗器,秦風火也沒自信能勝。

  “我要挑戰!

  忽然,所有人都被吸引,卻見角落裡,滿臉陰骘的上官青雷一步一步的走來。

  所有弟子都紛紛遠離他。

  好像是瘟神般,不願靠近他,不願與他有任何的牽扯。

  上官青雷滿臉陰骘,七歲的他,卻好似經曆了太多的人情世故,早已明白了人性的惡心。

  他一步一步走來,登上了擂台,目光落在了曦曦身上。

  “我要挑戰你!

  自從上官正衡被林秀和李青山所殺,上官青雷在神宗中的身份地位一落千丈,一些知曉内幕的弟子,更是嘲笑他上官青雷乃是屍神教惡徒的兒子。

  上官青雷受盡了委屈,忿怒卻無處宣洩。

  他将一切忿怒都轉移到了曦曦的身上。

  曦曦一家和李青山交好……

  而李青山是他殺父仇人!

  上官青雷越想,心中壓抑的忿怒和殺機就越濃郁。

  張清正臭着臉,冷冷看了眼這小屁孩,仿佛能看到其心中的怒火與殺機。

  張清正知曉上官青雷為何有這般怒火與殺機,隻是搖了搖頭,看向曦曦:“接受嗎?

  曦曦卻是沒有拒絕,眸光無比精亮的躍然上了擂台,打架……她最喜歡了!

  曦曦的筋骨都已經忍不住顫抖起來了,那是興奮的顫抖!

  看台之上。

  李澈盯着上官青雷,能感受到他身上所迸發出的針對曦曦的忿怒與可怕殺意。

  李澈眯起眼。

  上官青雷……

  上官正衡的兒子麼?

  差點漏了。

  斬草需要除根。

  此子……

  斷不可留!

  ……

  ……

  老陳叼着旱煙,哼着小調,行走在府城繁華至極的街道上。

  府城的繁華,當真是迷人之眼,老陳這輩子都未曾想過,自己居然能來府城居住。

  不過,吃了李澈一家這麼多天,他也該出來尋個工作了,打發下時間。

  曦曦去了神宗修行,李澈白日去欽天監上工,張雅偶爾在家,平日也會去李青山的正雷峰修煉。

  他一個人着實無聊的緊。

  正走着,遠處一位穿着布衣的身影,快速的走了過來,模樣邋遢,還拿着一根竹棍。

  老陳吧嗒抽了口旱煙,這是他老鄉,到了府城後加入了府城三大幫之一的丐幫。

  前些時日在府城相遇,便重新相認上了。

  “大寶!

  “二蛋。

  兩人對視一眼,互相笑了笑,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兩人都老了,當年在老鄉還隻是一起在武館裡習武的青壯孩童,轉眼都垂垂老矣。

  尋了處茶攤,二人坐下飲茶談事。

  “我在幫裡給你尋了個工作,知曉你換血修為,便與執事說了,許你一個看守的工作。

  “月錢不低,一個月二十兩。

  老陳眯了下眼眸,吧嗒抽了一口老煙,吞雲吐霧,道:“看守什麼?

  他沒有立刻答應,府城的水很深。

  “嘿嘿,美差啊,你可知曉雲芳舫?

  老乞丐二蛋臉上露出壞笑。

  “雲芳舫周圍咱們丐幫也有地盤……雲芳舫也會雇傭咱們丐幫的人做些事,主要是看守一些貨物。

  “若是運氣好,還能看到雲芳舫裡的美人呢,聽說那花魁……白的跟雪一樣!

  二蛋搓揉着手。

  老陳啞然失笑:“都老東西一個了,你想難不成還能搞的上不成?

  “少想那些有的沒的。

  不過,二蛋說的這個工作,倒是挺符合老陳心中想法。

  雲芳舫,距離李澈的小院也不算太遠,且其大名,老陳早就有所耳聞。

  雖然是風流之地,但是他老陳堂堂正正的工作賺錢,那錢……不髒。

  眼見老陳答應下來,二蛋便帶着老陳前往雲芳舫附近的丐幫駐地。

  一位換血武夫,在府城想要尋個工作卻也不算難。

  丐幫的執事倒是穿的十分整潔,絲毫沒有乞丐的模樣,更像是吃的富貴流油的财主。

  “行,換血武夫,氣血雖然衰敗了些,但看守貨物卻是夠用了。

  “我讓人領你去,記住,少看少問,隻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懂?

  老陳叼着旱煙,笑着表示明白,都是老江湖了,怎麼能不懂?

  那富貴流油的執事,很滿意老陳的态度,就喜歡這種老油條的老江湖,識趣懂事。

  随後,有人來帶着老陳離開前往工作地點。

  目送老陳離去後,執事富貴流油的臉上,突然笑容消失,朝着一個方向抱拳。

  “此人與神宗神童李暖曦關系斐然,潛移默化的在他體内種下屍咒之印,宗主真傳半年會下山一次……”

  “待得半年後,李暖曦和此人接觸,便可将屍咒之印轉移到神童身上!

  陰冷的聲音,從房屋中飄蕩而出。

  “一位神童……值得我們铤而走險。

  “整個濟州都淪為我屍神教之玩物,區區金光府……又如何抵抗的了呢?

  “人都是有欲望的,隻要有欲望,就無法抵抗的了我屍神教的蠱惑。

  “一位神童啊……”

  ……

  ……

  神宗,内門大坪。

  李澈坐在高台上,看着一步一步,陰骘無比的上官青雷,眼底隐晦的殺機閃過。

  哪怕上官青雷隻是個孩子……

  可孩子帶來的威脅卻也不會小。

  萬一真的傷害了曦曦,那可就後悔終生了!

  不過,如今是擂台賽,有張清正這位神相修士坐鎮,曦曦的安危倒是無需擔憂。

  況且,以上官青雷的修為,根本不可能威脅到曦曦。

  所以,此刻李澈便沒有插手的意思。

  坐在高台上,平靜的看着這一場挑戰,心頭卻已經開始計較着如何除掉此子。

  棋聖道果的提升後,對于殺機的感知十分的敏銳。

  忽然。

  李澈心頭微微一動,眼眸中網羅出交織縱橫的棋盤。

  一顆棋子怦然跳動。

  那是他藏在老陳身上的飛雷棋子。

  此刻,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危險的氣息,棋子傳來了反饋。

  李澈眉頭微蹙,心神一動,那枚棋子頓時迸發出了茫茫光澤,光澤在棋盤之上彙聚,交織成了畫面。

  隻是看了一會兒,李澈的臉色就徹底的陰沉了下來。

  屍神教!

  因為通過棋子反饋,他感知到了老陳身上逐漸染上的屍咒之力,雖然力量不多不強盛,好的積攢好幾次才能凝成屍咒之印,隐晦到不可查。

  可李澈……

  因為棋聖道果中鎮壓着一枚八極的屍咒之印,所以他對于屍咒之印極其敏感的,哪怕一絲一縷都在他眼睛中宛如浩日之光,不可能隐藏。

  “屍神教當真無孔不入,老陳去尋個工作,結果就沾染了屍咒之力?
如此潛移默化的手段,當真防不勝防。

  當屍咒之力積攢到一定程度,便會爆發,以無可抗拒的方式凝聚成屍咒之印。

  除非被授印者決絕反抗,自廢修為,哪怕自盡生命,才能抵抗的住屍咒之印的侵蝕。

  可又有多少人在生死面前能坦然赴死?

  不想死,又加上修為能夠提升的誘惑,便放棄了信念,加入了屍神教。

  李澈閉目,複又徐徐睜開了眼。

  他開始思考,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第一次見到老陳,就在老陳體内不可查的積蓄屍咒之力,針對一個氣血開始衰敗的換血武夫動手,肯定是有針對性的目的。

  轉化老陳入屍神教?

  在府城,換血武夫真不算什麼,特别老陳還是一位氣血衰敗的換血武夫,如何值得這般設計?

  李澈覺得,對方的目标,大抵還是曦曦。

  老陳和他們李澈一家的關系雖然知道的不多。

  可若是聽花巷的住客們就都會知曉老陳與他們一家關系極好。

  屍神教這是想要透過老陳,像是當初那六欲木雕般,通過老陳将屍咒之印侵染到曦曦身體中!

  “屍神教……真該死啊!

  李澈的眼眸陡然變得無比的鋒銳與寂冷。

  都這樣殺了,還不怕?

  一個月沒出手,就開始活絡起來了?

  亦或者是……

  沒有殺屍神教一個大人物,這屍神教就不知道痛?

  李澈眼眸中的冷意滾滾,殺機前所未有的強烈。

  似乎察覺到身邊相公面色不太好看,張雅疑惑的扭過頭來,拍了拍李澈的胸膛。

  李澈面色緩和幾分。

  老陳暫時沒有危險,對方并不想動老陳,那屍咒之力也隻是剛開始侵染而已,找個機會用氣血一刷,就沖掉了。

  所以,李澈并未立刻殺過去,打算順藤摸瓜,看看能否摸出個大家夥。

  然後……

  讓屍神教感受一下疼痛!

  平複了心情。

  李澈目光便落在了擂台上。

  擂台上。

  曦曦正活動的筋骨,忽然她肩膀上趴着的好似跟死掉的蝴蝶,猛地拍打了下翅膀。

  曦曦頓時瞪大了靈動的眼睛……

  看向了上官青雷,生氣起來。

  小小的身軀,竟是爆發出可怕的壓迫感。

  “你居然想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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