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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真的又欠錘了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6365 2024-11-27 16:07

  屋檐覆雪,銀裝青瓦。

  魏昭情況很不好,額間冒着大顆大顆的汗。

  面色白的如紙,随着針落下,身體劇烈顫抖,大口大口的血從嘴角溢出。

  他痛楚不已,手下青筋暴起。
卻沒哼上半句。

  這份隐忍,讓葛老都于心不忍。

  “将軍可要先緩緩?

  魏昭掀開眼皮幽幽:“不必磨蹭。

  他慢吞吞:“還有一口氣。

  葛老:……

  “每回的針法不同,穴位也有變動,往後的幾次,會一次比一次難熬。

  不用他說,魏昭也知道。

  他自顧自:“你的針法,有待提高。

  葛老:……

  好好好,還怪起他了。

  看來不用緩!

  魏昭這禍害,死不了!

  葛老擦了魏昭嘴角的血,有條不紊的落下最後一針,在邊上守了片刻,等魏昭情況穩定些,這才往其嘴裡塞了顆丹藥。

  他是天剛亮的時候來的,等他收完最後一根針,外頭已是黑黝黝一片。

  他背起藥箱往外走。

  虞聽晚一直在外頭守着。

  聽到動靜,她從木凳起身。

  葛老沒有留下用飯,交代幾句就急匆匆回了驿站。

  衛守忠送他出的胡同,慧娘去熱粥。

  虞聽晚則跑進屋看魏昭。

  她蹲到榻錢,眼兒不眨的看着男人。

  “夫君還好嗎?

  魏昭沒有精神,唇動了動,可卻發不出聲。

  虞聽晚從他唇形裡辨認出來,三個字。

  得虧他病恹恹的,不然就有點狂。

  ——你試試。

  虞聽晚:……

  真的又欠捶了。

  虞聽晚:“我知道了。

  她睜眼說瞎話,語氣格外真誠:“夫君是在說看見我後心情暢快,都不疼了。

  魏昭連扯嘴氣笑的力氣都沒有。

  姑娘心碎是假的,他碎才是真的。

  虞聽晚取過帕子給他擦了擦額間的汗,又給他擦了擦手。

  沒再出言調戲。

  也沒有問什麼。

  更沒有一探究竟的心思。

  做好這些她又跑出去,從竈屋端來粥。

  粥熬的恰到好處,裡頭有切碎的蘑菇丁,還有炖的糜爛的雞絲。

  香味濃郁,看着就饞。

  早上用的少,午間又沒進食。
這會兒都是深夜了。

  可虛弱的魏昭這會什麼也吃不下。

  但便是惡心反胃,也得進食。

  他這會兒沒力氣,剛想表示晚些再吃,就被姑娘小心翼翼扶坐了起來。

  虞聽晚試了試溫度,舀了一勺送至他唇角。

  魏昭微頓。

  他去看虞聽晚。

  姑娘唇紅齒白,眉目嬌豔。
可在昏黃燈光下,顯得格外溫婉。
偏偏眼尾一點淚痣,又在她身上添了幾分妩媚楚楚。

  喂人的手法算不得娴熟,可她做的很仔細。

  好似滿心滿眼都是他。

  許是見他沒反應,虞聽晚困惑的稍稍歪了歪腦袋。

  “夫君?

  虞聽晚:“你看我做甚?

  吃啊!

  問完,她又似恍然。

  “先把粥喝了,再看也不急。
媳婦左右又不會跑了。

  他魏昭喉結滾動,眸色顫了顫,緩緩垂下視線,在她的催促下張嘴。

  粥的分量不多,可魏昭吃了一半就不吃了。

  念着葛老離開前的叮囑。
說他能吃就吃,吃不下不必勉強。
虞聽晚也就沒勸,扶着魏昭重新躺下。

  “白日你都沒睡,早些歇息吧。

  魏昭的确很困了,眼皮沉的厲害。

  虞聽晚把粥端回竈屋溫着,念着夜裡男人醒來也好再吃些。

  她洗漱一番,才躺到了床上。

  夜色漸濃,月色昏暈,月爬枝頭,在地上留下斑駁的影子。

  葛老沒有回驿站。

  直接繞去了一處不太顯眼的打鐵鋪。

  順子正舉着鐵錘,看見他就笑了。

  “稀客。

  葛老瞅他:“他呢?

  順子用手指了指:“在裡頭。

  葛老從懷裡掏出一瓷瓶,随手扔過去。

  “上回你說你娘身子不好,拿去,能強身健體。

  說着,他就朝裡面去。

  外頭的說話聲榮狄就聽見了,等人進來,他就迫不及待的問:“可是将軍有什麼吩咐?

  葛老沒說話,拿出魏昭給他的信紙。

  他:“那個……”

  榮狄:“什麼?

  葛老:“上次你領着一幫兄弟,做什麼狗雞摸狗的事了?

  他覺得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榮狄拆着信紙,語氣很平靜:“也沒什麼。

  “就是把董老貨密室裡面的寶貝全搬空了。

  榮狄:“你沒去不知道,那密室裡面光是金條都能堆成山。
還有數不清的金銀珠寶。

  想到董家私下做的勾當,他就很唾棄。

  葛老:!


  有這麼好的事,為什麼不叫上他!

  榮狄抱怨:“那牆壁上竟然還有大小不等的夜明珠,我摳了一晚上。

  “将軍委我重任,我必須得做出色。
密室如今什麼都不剩,空蕩蕩的,要不是念着密室門太重,我都要卸下來薅走。

  說完,他看向信紙。

  愣住了。

  很快,榮狄肅然起勁。

  他目光灼灼看向葛老。

  “四座城池被關的官員,快給我一份名單!

  榮狄:“将軍讓我趁着朝廷派人過來,把他們家提前給抄了。

  “一個董家就那麼富有,其他人隻怕也不簡單。

  “甭管是他們家裡貴重的物件,還是院子裡不值錢的雜草,有我榮狄在,如今都姓魏!
都是将軍的!

  葛老:……

  有病。

  難怪榮狄一身本事,武藝不凡,卻一直沒有被魏昭提拔成副将,留在魏家軍。

  不過,葛老很納悶。

  “将軍手底的私産可不薄,順國公府祖祖輩輩留下來的,将軍私底下自己經營的。
平時将軍也不見得對這些身外之物有多看重,這些時日怎麼就……”

  他理解不了。

  畢竟放到往常,魏昭從不把錢當錢。

  路上有金子,他不會去撿,也不會視而不見。

  他會一腳踢開。

  踢的很遠那種。

  就為了對比這次有沒有比上次踢得遠。

  “真的。

  榮狄沉浸其中,忍不住得意感歎:“這種事将軍隻吩咐我,可見在将軍心中,我是最靠譜的一個。

  他舉例子:“遲禦那個傻子,至今還不知将軍還活着。

  “你麼?
又見錢眼開。

  榮狄:“不就是幾個貪官私底下的錢嗎!
小意思!

  “将軍就是要國庫,我也義不容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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