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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頂着别人身份,還霸占了人家媳婦?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6334 2024-11-27 16:07

  都不用虞聽晚催促,葛老快步上前,直接在床頭坐下。

  他探了會兒脈象,眉頭緊緊皺起。

  想起虞聽晚方才說的話,葛老暫且放下思緒,又探手扒開魏昭的衣裳,去看傷。

  的确紅腫。

  隻怕過幾日,都要流膿了。

  可見之前給他處理傷口的人未處理妥當,腐肉不曾割除幹淨。

  後期勤換藥,都沒什麼用。

  他沉了沉臉,簡直不知将軍這些時日到底遭了多少罪。

  都瘦了!


  “傷口得處理,”

  可顯然這裡光線太暗,不合适。

  虞聽晚剛要問怎麼處理,可不等她出聲,葛老扔下這句話就大步走了出去。

  姑娘正疑惑,屋内響起魏昭的聲音。

  “很簡單。

  魏昭語氣輕飄飄:“也就是把傷口割開削肉,血水逼出來,重新包紮上藥。

  如此才會愈合的快。

  要不是他手下無力,不好拿刀,早就動手了。

  他說着簡單,可虞聽晚卻直皺眉。

  “那得多遭罪,多疼啊。

  衛慎被她捏一下,都要嬌氣的。

  面上本就沒有血色,如今走路都要人扶着,要是再動刀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調養回來。

  葛老本想着讓榮狄去弄一顆夜明珠來。
可出屋後沒看到人,也不知跑哪兒去了。

  簡直不靠譜!

  他聽了虞聽晚的話,嗤笑:“他哪裡會怕疼呢。

  當初中箭,還沒等他去取曼陀羅止疼,魏昭就自己拔出來了!

  黑色濃稠的血噴了出來,葛老就給吓壞了。

  【“有毒!
”】

  魏昭眼裡閃過冷意,意識已經模糊,他斷斷續續:【“快治。
我……珍藏……瓷器被……碎……還……”】

  【“還什麼?
”】

  【“……沒教訓伏猛。
”】

  魏昭徹底暈過去前,還不忘留下一句:【“它完了。
”】

  想到這裡,葛老就冷笑。

  “你就算把他胳膊卸了,這瘋子都不會眨一下眼。

  隻怕還要嫌棄卸的時候動作不到位,太慢了。

  他的語氣過于熟稔。

  虞聽晚見狀遲疑:“大夫和我夫君相識?

  葛老正要點頭。

  魏昭慢吞吞:“不認識。

  葛老:?


  不認識還火急火燎把他找過來?

  虞聽晚眼眸微閃,暫且放下疑惑沒再糾結。
她把之前開的藥方全部找出來。

  “這是之前吃的方子,剛開始還湊合,沒什麼大功,但也沒什麼大過。
可後頭改了幾味藥,就不對勁了,吃一回傷口就裂,反反複複不知道裂了幾次,吐血也跟着頻繁,後頭就不敢吃了。

  葛老掃了一眼,察覺出不對。

  他死死盯着後面改過的藥方。

  能那麼精準的不對症入藥,還能加快死亡速度的巧妙方子,就連他看了都要歎一聲妙哉,一看就是魏昭的水準!

  吃了傷口不裂才怪!

  撐到現在,也是他命大。

  可方才的脈象……

  葛老想到了什麼,問:“你放血施針了?

  魏昭淡淡:“嗯。

  葛老陷入沉思。

  把他找過來,又沒向外頭透露分毫。

  不是,你到底是想死還是不想死啊。

  屋内陷入片刻的死寂。

  隻偶爾聽到外頭青鴉的嘎嘎聲。

  葛老先将雜亂的思緒抛到一旁,傷口得處理,第二套針法也得下。

  不能再拖了。

  等慧娘外頭端着馄饨回來,虞聽晚已出了隔間在門口候着。
姑娘擡起食指挪至唇角,朝慧娘做了個輕聲的動作。

  慧娘眼一亮,快步上前,低聲問:“大夫在裡頭。

  “剛包紮好傷口,這會兒給夫君施針。

  還嫌裡頭太暗,讓她想法子弄了不少蠟燭進去。

  慧娘:“你怎麼就出來了?

  不在裡頭幫忙嗎?

  遞遞東西也好的。

  虞聽晚:……

  她也想啊!

  可魏昭讓她出來。

  明明處理傷口時,她都能在裡頭看的!

  雖然看的膽戰心驚。

  要不是血肉模糊,鮮血四濺,葛老握着匕首利索削肉的手法是格外賞心悅目的。

  比虞聽晚切菜還要輕松。

  好似之前做過千百回。

  包紮的也包的漂亮。

  西臨村的錢老頭簡直沒法比。

  可準備施針的時候,魏昭就讓她出來。

  姑娘為此很不滿意:“我就不能……”

  話沒說完,魏昭:“不能。

  他忍着咳嗽的欲望:“施針得全身,你在不方便。

  虞聽晚能怎麼辦,隻能一步三回頭,跨出門檻時,她還聽到葛老的陰陽怪氣的一聲。

  “怎麼就不便了?
我又不怕她學了去。
你也大方些,都讓人家喊夫君了,怎麼還不給看呢!

  說的很對!


  屋内點着燈,外頭天色黑漆漆一片。

  這幾日緊繃的心倏然輕緩,虞聽晚心裡踏實,嘴角也跟着綻出一抹笑來。

  她朝慧娘解釋:“沒辦法,夫君自慚形穢,沒法坦誠面對我。

  ————

  屋内,葛老打開藥箱,取出布包,推開。

  裡頭有上百根長短不一的銀針。

  “榮狄被你派出去辦事了?

  不等回應,他便自言自語。

  “我猜也是。

  若不是魏昭吩咐,榮狄那種人定要在一旁候着,絕不會離開半步。

  他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咱們的人明早就能擡着棺材至澤縣,要是不去攔截,被上京過來的人接着,即便有隐情,将軍也是欺君之罪。

  葛老把銀針一根一根沾了特質的藥粉,放在蠟燭上烤,烤的通紅後,直接插入穴位。

  魏昭面色慘白,額間都是冷汗。
明明疼得骨頭都在打顫,可他硬扛着,沒哼上半聲。

  “不是。

  葛老:“啊?

  魏昭閉了閉眼:“他在找适合養病的院子。

  葛老:?

  養病?

  你不回上京養病?

  魏昭想到了什麼:“我如今的身份是西臨村的衛慎。

  “什麼?

  魏昭扯了扯唇角:“讓那些人以為我死了,看他們愚蠢的醜态,不是很有趣嗎?

  葛老:……

  又發瘋了是不是。

  可他抓住重點。

  “那……那前頭那個姑娘……”

  魏昭輕聲:“她沒梳婦人發髻。

  葛老:“不是……”

  他愕然:“所以将軍你是頂着别人的身份,還霸占了别人的媳婦?

  魏昭擰眉。

  什麼叫别人的?

  虞聽晚都占了他那麼多便宜了。

  這話真的很不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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