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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不請自來,讓你們為難了?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7201 2024-11-27 16:07

  衛家本就坐北朝南,這會兒還沒到黃昏,光線慷慨灑落,被收拾幹淨的院子很是敞亮。

  楊惟文沒敢朝裡頭打量,對虞聽晚道:“這是禦史大人,你也見過的。

  賀诩然:“叨擾了。

  “他是特地替魏将軍看望你的。

  虞聽晚:……

  好家夥。

  魏昭若真在死在了戰場,都要從土裡爬出來,感激賀诩然。

  虞聽晚笑容僵硬請他們進來。

  楊惟文踏入衛家門檻:“上次一别,我就時常惦記衛慎。

  關系明明算不得多親近。

  這話要是别人說的,虞聽晚不信可楊惟文說的,她信。

  楊惟文一邊照顧着賀诩然,一邊同虞聽晚寒暄:“他上次說我頭腦簡單,讓我多讀書。

  饒是心緒繁亂的賀诩然,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聽力:“嗯?

  要是他沒記錯,楊惟文曾是探花!

  虞聽晚:?


  什麼玩意?

  魏昭在她沒注意的時候,到底還說了多少得罪人的話。

  虞聽晚頭疼的想着怎麼去圓。

  可楊惟文幫她圓了。

  “他說的很對。

  楊惟文由衷感歎:“學無止境,我卻有不足。

  虞聽晚:……

  賀诩然:……

  空氣裡帶着淡淡的藥香,越靠近那半掩的屋子,藥味更濃。

  “我夫君就在這間屋。

  “請。

  屋内咕噜咕噜在煮着藥。

  幾人繞過屏風,朝床榻那個方向走去。

  幔帳垂地,隻依稀記得瞧見裡頭半靠個人。

  “夫君,有貴客至。

  随着虞聽晚這一聲落,一隻手顫巍巍從幔帳裡伸出來。

  賀诩然立于床榻一丈之遙遠,看過去。

  手掌寬大,指骨修長,蒼白的不自然,上頭還帶厚厚的繭。

  一看就是拿慣了武器的手。

  賀诩然暗歎可惜。

  虞聽晚快步上前,把手塞回去。

  可裡頭的人不配合,繼續伸出來。

  又重新被塞了回去。

  楊惟文:“這……”

  虞聽晚:“我怕他冷。

  見幔帳實在礙眼,楊惟文問:“我們能看看他嗎?

  虞聽晚面露難處。

  楊惟文提醒:“禦史大人都來了,隔着幔帳說話便失禮了。

  賀诩然一直留意虞聽晚。

  在他看來,楊惟文被那衛慎說頭腦簡單是不無道理的。

  至少,方才他們被關在門口的事透着怪異。

  楊惟文沒認出虞聽晚。

  虞聽晚還能認不出他們?

  再者……

  賀诩然語氣聽不出情緒:“這是怎麼了?

  “方才楊大人敲門手都酸了,衛夫人卻遲遲才來。
可是……”

  “可是我們不請自來,讓你們為難了?

  虞聽晚能點頭嗎?

  不能。

  姑娘溫聲道:“大人多慮了。

  她很鎮定。

  隻要不說情話,虞聽晚張嘴就來的本事,就連魏昭都看不出破綻,何況賀诩然?

  虞聽晚垂下眼眸:“隻是……”

  楊惟文:“隻是什麼?

  他焦急:“可是衛慎身子不好了?

  不等回應。

  楊惟文語氣笃定:“定是你剛剛在照顧他,抽不出空來開門。

  虞聽晚毫不猶豫:“是這樣。

  楊惟文:“我就知道!

  姑娘惆怅:“我也不瞞了,夫君病的太嚴重,也許瞧着有些吓人,兩位大人見了切莫驚慌。

  “無妨。

  楊惟文就很悲痛。

  他覺得虞聽晚說吓人,應該是衛慎進氣多出氣少了,臉色應該很難看。

  這一次,那雙手又伸了出來。
虞聽晚沒有再攔。

  她搬來凳子,讓楊賀兩人坐下。
待客之道不能失,做好這些,又去倒水。

  見床上的人吃力想要掀開幔帳。

  賀诩然看不下去,快楊惟文一步出手幫了一下。

  裡頭的場景也出現在他視野裡。

  是厚實的棉被。

  以及棉被下……的人。

  賀诩然心頭一駭。

  楊惟文失聲:“怎……怎會如此!

  他撲倒床邊上:“衛慎,你不是身體有傷嗎,怎麼臉成這樣了!

  魏昭臉上被紗布纏了起來。
隻留下呼吸的鼻子,說話的薄唇,還有耷拉着的眼兒。

  透着幾縷絕望。

  是虞聽晚的傑作。

  畢竟弄過青鴉她很有經驗了。

  虞聽晚其實想草草纏一纏的,意思意思就行了。

  可纏一小塊,能看出是他。

  纏一半,也能看出是他。

  實在是魏昭的五官過于出色惹眼。

  魏昭慢吞吞:“我……”

  賀诩然人不錯,可……畢竟是太後的娘家人。

  後面要做的事過于驚世駭俗。

  在沒有絕對把握前,他絕對不能留半點隐患。

  魏昭壓低聲線,嗓音和平時說話有明顯的差異,虛弱中帶着啞:“我也想知道。

  剛送了茶水的虞聽晚就告訴他了。

  “前些日子摔了。

  楊惟文驚訝:“能摔成這樣?

  魏昭語氣涼涼:“你有意見?

  虞聽晚:“好好說話。

  魏昭把手壓在被褥上:“是這樣,我比較脆弱。

  楊惟文看着都疼。

  “若知你病成這樣,我早該來的。

  “衛慎,我給你帶了些紅棗和桂圓。
我的情況你也清楚,千萬别嫌寒酸。

  魏昭看過去,邊上茶幾果然放着大包小包。

  他是知道楊惟文手頭拮據的。

  魏昭:“有心了。

  楊惟文讓開一步,露出身後的賀诩然。

  “對了,這位是賀禦史,令妹的案子就是他主持公道的,我知你心中感激,可傷成這樣千萬别起來請安,禦史不會怪罪的。

  魏昭和賀诩然有過短暫的對視。

  魏昭:“你空手來的?

  楊惟文一聽這話,眼皮直跳。

  他沖魏昭使眼色。

  賀禦史是何等人物?
願意過來一趟,都是格外給面子。

  都來了,樣子也要做做。

  賀诩然收回視線,心不在焉。

  “本官和你們将軍有些交情,有什麼能幫上忙的,本官一定幫。

  魏昭更懶得理他。

  不知道怎麼了。

  這種被忽視的感覺,好像很熟悉。

  不過,賀诩然在意的顯然是另一件事。

  他視線不受控制看向一側的虞聽晚。

  姑娘的側臉看着更像他……

  楊惟文總覺得賀诩然有些不對勁。

  果然。

  賀诩然看向虞聽晚:“我能見見你爹娘嗎?

  楊惟文:?

  虞聽晚:“我爹娘?

  賀诩然要是不去确認,他怕是會食不安寝,夜不能寐。

  說來也可笑,上回虞聽晚就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這次,感覺愈發濃烈。

  要是不去确認,賀诩然怕是會一直記挂。

  虞聽晚覺得他莫名其妙。

  “這不方便吧。

  “請求是無理了些,可我是……”

  “好說。

  魏昭扯了扯嘴角:“回頭我看看,能不能讓嶽父嶽母給你托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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