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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你不是阿郎誰是?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5602 2024-11-27 16:07

  雖這麼想,可虞聽晚也沒法相看的時候扒對方衣裳,會被罵流氓。

  換成别的姑娘聽見這話,臉早就又紅又燙了。

  可虞聽晚沒有。

  她天生不知害羞怎麼寫,還聽得很認真。

  小娘子在努力取經。

  簡單把屋子收拾能住人,村民也沒多留。
齊齊出了院子,就有人連連搖頭。

  “剛剛要不是咱們趕過去,又有裡正撐腰,她一個姑娘家,隻怕早被王氏和許家人摁着點頭了。

  “這孩子也可憐,一手的凍瘡哪裡能看?
方才細聲細氣不知說了多少聲謝,哪裡還能看得出剛來西臨村的樣子。

  有剛嫁進西臨村的年輕媳婦忍不住問:“她當時是怎麼樣的?

  “她爹是镖師,一身本事。
就那麼個女兒,疼得厲害,小姑娘從小穿金戴銀的。

  “那時小姑娘性子傲,渾身都帶刺。
她心情不好,便是路上看到一條狗都要停下來罵幾句。

  有人跟着樂了:“她還整日和王氏掐架。

  “每次胡大柱不在,王氏就對她陰陽怪氣的,她那個脾氣一點也不忍。

  “王氏拿她沒轍跳腳,她還格外嚣張。

  那人想了想,學着虞聽晚肆意又為難的語氣,高高揚起腦袋。

  “舅母還是消消氣,被我氣死了怎麼辦。

  人群有人噗嗤一聲笑開。

  “我知道我知道,她後面還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氣死了也好,這樣我就有新舅母了。

  年長的婦人感概:“晚娘也是吃了不少苦頭,性子才跟着慢慢穩重,說到底還是學會了看人臉色。

  李蓮最後一個走的。

  她對眼前溫順的小姑娘道。

  “不用送。

  “你從胡家帶來的被子我看着薄,夜裡冷,多燒些柴火。

  她說着,壓低聲音道。

  “家裡這幾日忙,我也就沒出門。
可你的事我都記在心上。
明兒去吳屠夫那邊拉豬,我和他提提你。

  “将近年關,附近幾個村都會派人過去,隻怕他也忙。

  “要是他願意,我讓他盡早抽出空來見見你。

  虞聽晚一聽這話,心安了。

  告别了李蓮,她回了屋,關好門闩。
這才有機會好好打量這間老屋。

  經了這些事,虞聽晚也累了。

  今夜足夠心驚膽戰,又重新換了住處,她以為會難免,可一躺下,沒過多久就沉沉睡了過去。

  時間流逝的同時,光線爬上牆頭,白晝取代黑夜。

  老屋她到底要住一段時日,虞聽晚裡裡外外擦拭。

  腿上擦破皮的地兒還未結疤,稍不注意就會拉扯到。
她動作很慢,可好在也不趕時間。

  這裡以前是有人住的,雖沒設竈屋,虞聽晚也在角落找到簡易的鍋。

  破的,但底部沒問題,将就還能用。

  她洗幹淨,煮了些熱水。

  打掃好都是晌午了,虞聽晚也跟着熱出了一身汗。

  “晚娘!
晚娘!

  外頭有人叫她。

  吳大嬸提着籃子站在外頭。

  “嬸子怎麼來了?

  “來給你送些吃的。

  吳大嬸掀開籃子上頭的布給她看,裡頭有好幾個粗糧饅頭。

  虞聽晚便猜出來她的來意。

  果然,吳大嬸後怕地拉住她的手:“多虧你提醒了我那兒媳,否則就要出事了。

  都不用虞聽晚問,她就氣惱道。

  “那許家小子害人不淺!

  虞聽晚一愣。

  “裡正不是趕他們走了嗎?

  怎麼還是出事了?

  “是趕了,可腿長在他們身上,磨磨蹭蹭就是賴着不想走。
還想讓你舅母出修屋頂的錢。

  虞聽晚:……

  王氏這個鐵公雞怎麼肯。

  “急着趕路,我也沒多留意。

  “本來都好好的,可沒出村子,前面施寡婦家裡突然蹿出個人來。
就往秀芬身上撞啊。

  虞聽晚:“這要是撞到了那還得了?

  是啊!
好在她陪着,要不是她力氣大,要不是她攔得快……

  她啐了一口:“狗娘養的玩意!
他們許家上下都爛了根,小小年紀就當賊,将施寡婦的錢袋給偷了!
要是秀芬肚子裡的孩子出了事,看我打不死他!

  出了這事,裡正發了一通火,直接讓人将許家人攆出了村子。

  她把幾個粗面饅頭往虞聽晚懷裡送。

  “你也别和嬸客氣,如今住在外頭,沒糧食你吃什麼?
嬸最會做饅頭了,你嘗嘗。

  “回頭秀芬生了,一定要請你到家裡吃飯。

  虞聽晚笑笑。

  那個時候,她早把自己嫁出去了。

  她還真的餓了。
道了謝後,剛準備啃一口。
隔壁就有了動靜,粗布婦人提着食盒出來。

  虞聽晚看清來人後,一下子就不好了。

  這不是衛慎的娘嗎?

  兜兜轉轉,她竟搬來了村尾?

  吳大嬸笑着打招呼:“慧娘,這又是去送飯啊。

  她關心問:“你家阿郎如何了?

  慧娘臉上難得有了喜色:“錢大夫說再過些時日穩定些,就能搬回來養了。

  住在錢家到底不方便。

  錢老頭醫術又有限,每天能做的就是開方子和上藥。

  “這可是好事。

  吳大嬸:“要是撐過去,回頭送去鎮上醫館,人要是好了,你也有指望了。

  她介紹:“這是晚娘,胡大柱的外甥女。
昨兒剛搬過來的。
知道你忙,回頭等阿郎搬回來,你也得閑了,可得多多來往。

  她轉頭對虞聽晚道:“誰不知道衛家阿郎的能耐,那可是戰場上待過的人,住在他家隔壁,誰還敢打你的主意。

  虞聽晚:……“這不方便吧。

  慧娘:“沒什麼不方便的,隻是……”

  她臉上爬滿了愁色:“隻是這孩子非說自己不是阿郎。

  吳大嬸吃驚:“啊?

  “我就問他,你不是阿郎是誰。

  “他怎麼說?

  “他沉默了。

  吳大嬸一拍大腿:“看,答不上來。

  “他也不認我們。

  吳大嬸都覺得這對夫妻慘。

  “可他轉頭就把枕邊的平安符挂脖子上了!

  再然後,怎麼逗都沒個笑臉。

  最重要的事!
他還想走。

  不過,人還沒從床上爬起來,就被錢老頭給摁回去了。

  慧娘很難過:“應當是那日從山上摔下來,把腦子摔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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