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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你還挺……放浪的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6130 2024-11-27 16:07

  翌日。

  虞聽晚從榻上醒來,梳洗後就去院子東邊栅欄雞籠掏雞蛋。
今日收獲不錯攏共撿了四枚,姑娘腳步輕快全放陶罐裡頭。

  竈屋冷鍋冷竈,她卻沒有看到慧娘的身影。

  虞聽晚正納悶,就見慧娘神色難看,眼圈發紅從外頭進來。

  “娘。

  虞聽晚見她臉色不對,迎上前去:“怎麼了?

  晚娘是新婦,慧娘本不該說這些讓她操心,可衛守忠不在,她沒有主心骨,也沒說話的人。

  眼淚滑了下來。

  “昨兒我夢見筱娘了,她整個人都泡在血水了,朝我說冷。

  虞聽晚扶着身子有些站不穩的慧娘,心沉了沉。

  她是知道的。

  當年筱娘被舅母餘氏背回來時身體早就僵硬,天氣熱,屍身都腐爛發臭了。

  村裡也引發一時轟動。

  就連王氏都跑出去看了,最後是捂着鼻子慘白着臉跑回來的,趴到角落就一陣幹嘔。

  “真是可怕,當初嫁出去時還水靈靈的,怎麼就死了。

  “你們是沒看見她身上穿的衣服像是從血水裡泡過,那味實在臭的不行,聽說是被活活打死的。

  “那筱娘好歹懷了他們老何家的種,都七個月身孕了,肚子圓滾滾的,怎麼她男人下手都那麼狠呢?

  當時姑娘聽了,眼裡隻有嫌惡。

  她經常能聽到誰又對媳婦動粗了,誰又被男人毆打的鼻青臉腫,還得下田幹農活。

  這種事并不少見。

  可出人命的卻是頭一回。

  對枕邊人下毒手的人,說是畜牲敗類也不為過,該下地獄的。

  可沒有。

  衙門不受理案件,甚至包庇。

  不出一月,何家風風光光再娶新婦。

  慧娘:“我實在難安,夜裡坐不住,就帶了一盤柿子想去她墳前陪她說說話。

  “可……”

  虞聽晚低聲問:“怎麼了?

  慧娘:“我剛回來的路上碰到範婆子了,她說……”

  慧娘忍下哽咽,眼底有了濃烈的恨意。

  “她也不知哪兒得來的風聲,說那畜牲後來生的兒子一直沒帶出門,在外隻說身體不好,年紀也是往小了報的,實則都兩歲了。

  虞聽晚猛然一頓。

  筱娘是去年沒的。

  再娶的媳婦生的孩子卻兩歲了?

  範婆子嘴碎,不管真的假的,嘴裡都藏不住話。

  可她又何嘗不是消息靈通的?

  慧娘:“我好恨啊!

  午夜夢回,她恨不得剝了何家上下的皮,把他們的骨頭全都嚼碎了。

  可何家有錢,家中遠親還在縣老爺身邊做師爺,說是地頭蛇也不為過。

  她眼裡的疲憊藏不住,泣不成聲。
可又怕擾到屋裡的阿郎,連哭泣都是克制的。

  慧娘壓抑着聲音,身體在小幅度輕顫。

  可能怎麼辦呢?

  都這樣了,她通紅着眼還不忘問:“是不是餓了?
娘去做飯。

  這世道好似窮苦,就是原罪。

  隻要有錢有權,就能草菅人命。

  那些律法,看着公允,實則也有偏頗。
不過是約束老百姓的。

  虞聽晚不由悲哀。

  “娘一夜沒睡,身體如何熬得住?
您先回屋躺着。

  她溫聲道:“可得保重身子,夫君還要娘照顧。

  這一句話把慧娘從悲恸中稍稍拉了回來。

  是了,還有阿郎。

  筱娘沒了,阿郎可不能再出事了。

  慧娘努力打起精神。

  虞聽晚:“何家作惡多端,遲早得報應。

  說這句話,她很有自信。

  畢竟那何家能這般猖狂,不就是靠着縣令嗎?

  縣令遲早要換人的!

  還和衛慎認識!

  以後還會收拾不了何家?

  如何不能給筱娘報仇了?

  “做的孽多,咎由自取,無不坐之自滅。

  她溫聲:“娘得好好的,才能親眼看着那些人囚首垢面,锒铛入獄。

  虞聽晚把慧娘扶去榻上,又陪着說了會兒話,等慧娘面色好看些,便讓她睡一睡,這才輕着腳步出了屋,關上房門。

  她去了竈屋,點火把粥煮上,又把衛慎喝的藥先泡着,過會兒在煎。

  她看着竈膛裡火光跳越,神色越來越淡。

  正想着事,嶽山揉着眼睛睡眼蒙胧進來。

  “慧嬸婆……”

  他剛說了一個字,看清竈屋的人後連忙改口:“小嬸。

  虞聽晚聞聲看過去:“還早呢,怎麼不睡會兒?

  嶽山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平常都這個時候醒的。

  虞聽晚:“粥還要再煮會兒,嶽山幫我去看看你叔。

  嶽山:……

  他不是很想去。

  上回外頭都說小嬸出事了,可慎叔卻絲毫不在意!

  他認為衛慎實在太不像話了。

  他應了一聲,朝對面去。

  魏昭還沒醒。

  因為他昨夜睡的很晚。

  倒不是想事情,而是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就被人捏住了衣領。

  他剛睜眼,屋内黑漆漆的,可姑娘的那一雙眼眸卻格外明亮。

  “怎麼了。
”他問

  姑娘嗓音卻是幽幽的。

  “夢到你了。

  黑燈瞎火的,姑娘就趴在他身上,白日處的還不夠?
怎麼夜裡都要夢到他。

  魏昭不自在,想讓虞聽晚躺回去。

  可姑娘繼續幽幽。

  “怎麼回事啊,夢裡的你還挺……”

  她停頓一會兒,像是費勁在找适合的詞。

  “你還不知道吧。

  “還挺放浪的。

  魏昭:?


  他擰眉:“夢境而已,不必當真。

  虞聽晚怎麼能不當真了。

  就是她很意外。

  看到的有限,可她也不是什麼都懵懂的姑娘。

  想到魏昭不舉,卻并不逃避,還要用手給她……

  上輩子的她是什麼感覺,通感并不能傳遞。

  可未經曆人事的虞聽晚就有點接受不了。

  姑娘大半夜把他吵醒,就為了說上一句。

  “你的手是挺好看,就是太長了。
我也不是說不喜歡。

  “隻是……”

  “那是用來幹活寫字的,你不能瞎用,就為了來彌補你自身的不足。

  魏昭覺得莫名其妙。

  可姑娘說完這句話就從他身上爬起來去邊上躺好了。

  然後,又沒頭沒腦說了句魏昭更聽不懂的話。

  言辭實在耐人尋味。

  饒是讀遍聖賢書的魏昭,也琢磨不透。

  姑娘唏噓。

  “衛慎,心意到了就行了。
你不用為了我,做那麼大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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