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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我無法再榨幹自己了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5911 2025-04-08 07:30

  話音一落,一切的質疑聲全部消失,陷入死寂。

  大旱饑荒年顆粒無收,百姓凄苦,遍地屍骨。

  當年上京也算重視,可鞭長莫及,地處偏遠。帝王和官員不曾親眼瞧見那民不聊生的場面。

  楊尚書令是帝王的人。

  也清楚帝王有意打壓應殷,且因龍氣一事在他府上傳出,懷疑他忠心有假。

  他上前一步。

  迫不及待要和應殷撇清關系。

  “姚大人先前所言,實在不妥。”

  他道:“國以民為本。耗費人力物力财力去防範。即便民間有諸多埋怨,可澇災來了,那些人也定大肆言聖上賢名不是嗎?若沒澇災,良田沒損房屋未毀這不是好事嗎?難道還求着出事不成?”

  “至于百姓配不配合,這就更不是你該操心的事了。”

  “下頭的官員領着俸祿,難道不該為聖上為大晉奔波?”

  姚尚書擰了擰眉。

  可到底沒說什麼。

  畢竟楊尚書令的官職比他高。

  楊常正又給應殷行了一禮。

  “老臣說這話也許會得罪五皇子。望您莫怪。”

  “可饑荒年間死了太多人。若非禦史台賀大人察覺異常,重新調查,将澤縣附近四城的情況再三梳理,四處訪問,再将消息和記錄出來大概的死亡人數送入京城。我等如何知曉被聖上寄予厚望指派去安撫民心的欽差,您的親舅舅貪墨赈災糧和銀,和下面的官員沆瀣一氣,瞞而不報?”

  應乾帝一聽這表忠心的話,似笑非笑。視線在楊常正和應殷身上來回遊移。

  楊常正:“當年我等都以為得到了最好的控制,百姓的生活也步入正軌”。

  “哪裡知道死了人,鬧瘟疫。那邊民不聊生?隻要身體不舒服的,不管是尋常發燒咳嗽,還是瘟疫,活人死人一律通通押走。”

  “他手段狠,甯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怕挖深坑活埋人會影響水質,傳染嚴重徹底不可控,便在集中焚燒。這也是當時疫情得到可控的緣由。”

  “事情暴露後,他雖上吊自盡,可罪名猶在。賀禦史送過來的那一長串數不清的人數,已是前車之鑒,血淋淋的教訓。”

  他大聲。

  “臣認為,防患于未然刻不容緩。甯願費心勞神,做出的準備付之東流,也不該讓悲劇有重演的可能。”

  顧傅居沒有反應。

  魏昭沒有反應。

  有意看這群些人狗咬狗。

  可忠勇侯不想隻看戲,他跳出來了。

  他點頭,很是贊同:“常正,你說的格外在理!難怪得聖上一路提拔,說你是好官。”

  忠勇侯:“我往前看不上你,覺得你特虛僞,還愛拍馬屁。”

  他将武将的魯莽展現的淋漓盡緻。

  “要是沒記錯,順國公還在時,你當年還隻是個不值一提的小官。那次寫的奏折很是不錯,被聖上召見。”

  忠勇侯笑了一下。

  “你一入殿,就砰一下雙腿跪下來。說什麼第一次見天顔,是祖上冒了青煙。”

  “聖上讓你坐下回話,底下伺候的奴才送了茶水,你喝了一口,用盡你畢生所學大誇茶水甘甜。”

  楊常正面色有點不好。

  忠勇侯像是沒看見。

  “也不知你是怎麼睜眼說瞎話的。”

  “那茶是好茶不錯,可九公主當年尚小,孩子心性,偷偷往裡頭撒了一把鹽。”

  “你是半點不覺得齁啊!”

  “聖上賜的,甜到您心間了是吧。”

  忠勇侯走過去,一把拍他的肩。

  “我如今才知道,你其實人不壞!就是愛走些歪門邪道。”

  楊常正氣的夠嗆。

  可那是事實。

  他還沒法反駁。

  “噗。”

  有人笑了。

  應承連忙捂住嘴,吓得不知所措。

  對着他的準嶽父,顫顫巍巍道。

  “對……對不住。”

  “我不是要笑話您。”

  楊常正:????

  這四皇子真的!沒有一處讓他滿意!!!

  愛拍馬屁怎麼了?

  他應承若會,也不至于籍籍無名多年!

  五皇子黨的官員,有人不服氣,忍不住站出來:“楊大人,慶覃是慶覃,五皇子是五皇子,如何能混為一談?慶覃作孽多端,可五皇子是好的。他也曾因有這樣的舅舅而長跪聖上跟前,又數月食素,試圖還一身債孽。你提罪臣便提了,為何非要點五皇子?”

  “莫非你覺得當年饑荒是五皇子一手造成的?”

  這話針對性就更強了。

  楊常正不意外會被針對,也絲毫不慌。

  越被針對,那就越證明他和應殷不是一夥的。

  他正要說話。

  被人快一步。

  還是忠勇侯。

  忠勇侯走到對方面前,拍他的肩。

  “你說的也對!慶覃做的事,不能讓五皇子背鍋啊。”

  “楊常正!你家女兒許給了四皇子,你有些私心在所難免,可你不能故意挑五皇子的刺啊。”

  可有的官員眉心緊蹙,别的不論,楊常正所言該是一記警鐘。

  明明議論澇災。

  個人恩怨,還是往邊上放一放的好。

  “聖上。”

  有人恭敬行禮。

  “臣認為,該叫欽天監的人過來,共同商議。”

  那麼多靠江的,總不可能處處都有危害。

  近些時日下暴雨不絕的地方又有多少?都得派人去實地考察。

  根據情況,再行對策。

  有人道。

  “我記得每年楊大人都提議興修水利,可見心系百姓,讓我等慚愧。”

  帝王一直沒有插嘴之意,就看着這些官員,聽着他們你一嘴我一語。

  有二皇子黨的,有五皇子黨的。

  還有些不在黨派之争的。

  卻也……

  應乾帝視線落在顧傅居和魏昭身上。

  卻也最讓他忌憚。

  不得不防。

  有人表示疑惑。

  “往年早早就築大壩溝渠,今年怎麼沒有動靜?”

  話音剛落,有人歎息一聲。

  是魏昭。

  “我的不是。”

  魏昭試圖站起來,可努力了幾次,都沒成功。最後是忠勇侯看不過眼,把他扶起來的。

  他頹然不已,低垂着眉眼。

  “是我無能。”

  魏昭雙腿無力,身子歪歪斜斜的。

  唇色蒼白。

  “傷了身後,沒法再為大晉出生入死賣命,已是我的心病。”

  “若是之前,拿錢築水利工程,是順國公府責無旁貸的事,我眼都不會眨一下。”

  “可……”

  “對不住各位。”

  “我府上的帳簿已是入不敷出,府上的開銷也不是小數目,堪堪維持生計。”

  魏昭:“歸之無法再榨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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