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可欣氣的不行,她背地裡跟江離聲說的話,哪裡想到她會在人前說出來。
她惱恨,“你——”
若不是這裡全是人,她真想一劍砍了她,或者放出靈獸撕了她。
江離聲木着臉,“趙師姐若是想治臉,那就拿出态度來,否則,你的臉就壞着吧!
總之,我是不會平白給你浪費靈力治的。
”
趙可欣受江離聲拿捏,一時間氣血翻湧,萬分不甘心,但又拿她沒辦法。
祝文茵也沒想到江離聲是這樣的滾刀肉,難切的很,看來真是小瞧她了,人不可貌相,明明瞧着軟乎乎的,但行起事來,說翻臉比誰都面硬。
在兩個堂主面前,都敢如此硬氣。
她想着自己師傅那人,可不是一個真大方的,土蝼沒傷着人,竟然還賠償了江離聲那麼多東西,還不是因為她是清虛玉宗主親傳弟子?
一個廢物,偏偏因為玉宗主,讓人另眼相看。
她伸手扯了扯趙可欣,“師妹,臉要緊。
”
趙可欣憤憤,瞪着江離聲,“我給你一百上品靈石,一瓶天香丹,一個中階法寶,行了吧?
”
江離聲搖頭,“上次金師叔賠償我時,我毫發無傷,就是被吓到了。
如今趙師姐你是治臉,需要我動用靈力。
”
趙可欣氣極,“那你說,你還要什麼?
”
江離聲語氣平平,直接給她增加了一倍還多,“五百上品靈石,兩瓶天香丹,兩個中階法寶。
”
“你可真是獅子大開口。
”趙可欣不恥,“你這行為,跟打劫有什麼不同?
”
江離聲分辯,“因為我的靈力珍貴,你若是不想治,我也不想耗費靈力。
”
趙可欣攥緊拳頭,氣血翻湧,死死磨牙,“我答應你。
”
江離聲對她攤開手。
趙可欣惱怒地從儲物戒裡掏出五百上品靈石、兩個中階法寶遞給她,然後轉向司韶,又拿出靈石,“司師弟,從醫堂買兩瓶天香丹。
”
司韶正咋舌,聞言連忙轉身從藥櫃裡給她拿了兩瓶天香丹。
趙可欣一股腦塞給江離聲,“行了吧?
”
江離聲收起靈石和天香丹,問她,“這兩個法寶怎麼用?
得将你的印記抹除。
”
趙可欣咬着牙教給了她,又将自己的印記抹除。
江離聲滿意,收起法寶,催動靈力,籠罩在她面上的傷處。
應宗玉起身,湊近了看,隻見江離聲的靈力,純淨的冰藍色,與他的靈力并沒有什麼不同,但細看之下,卻發現,有淺淡如彩虹般的底色,托在冰藍色之下,正是這些不同的顔色,在一寸寸地治愈趙可欣臉上的傷。
治愈的速度并不快,足足用了一盞茶,江離聲才氣虛地收手,“行了。
”
趙可欣立即拿了鏡子自照,果然見她的臉已經好了,光滑如初,她見江離聲臉色發白,出聲嘲諷,“區區小傷,就讓你這般虛弱,真是無用。
”
江離聲懶得理她,轉身找了個地方坐下,拿出她剛剛得的靈石,數出二十,遞給司韶,“這位師兄,買兩瓶補靈丹。
”
一瓶補靈丹,十枚上品靈石,以前江離聲并不看在眼裡,如今還是很心疼的。
好在他今兒白得了五百上品靈石,還是花得起的。
司韶連忙拿了兩瓶補靈丹遞給她,主動介紹自己,“江師妹,在下叫司韶,你可以喊我司師兄。
”
江離聲點頭,“司師兄。
”
司韶見她将兩瓶補靈丹一共二十顆全部倒出,一股腦地塞進嘴裡,他第一次見人這麼吃補靈丹,頓時吸了吸氣。
吞下兩瓶補靈丹後,江離聲的臉色肉眼可見地好看了不少。
應宗玉這時說:“你的靈力,的确特别。
”
修仙之人,靈根太過駁雜,于大道修行不利,并不能成大器,所以,三宗收徒,主要接受單一的天靈根或者純淨的雙靈根,就連三靈根,都是不要的,五靈根更是廢物一般,連門都入不了。
但江離聲這七彩色的靈氣,可以說是七靈根?
從來沒聽說過,十分罕見了。
江離聲點頭。
應宗玉沒再說什麼,轉身看向周枕言,“你有什麼事兒?
”
周枕言眨眼,“看到你給江師侄傳訊,我陪着她過來瞧瞧。
”
應宗玉不滿,“你是太閑了嗎?
瞧什麼瞧?
你能幫上忙怎地?
趕緊走,我這裡無事不招待閑人。
”
昨兒戒律堂給他找麻煩的氣他還沒消,自然對周枕言沒什麼好臉色。
周枕言摸摸鼻子,“應師兄,我不用你招待。
”
“趕緊走趕緊走,有你什麼事兒?
”應宗玉揮手趕人,又對趙可欣開攆,“臉都治好了,怎麼還不走?
”
趙可欣連忙告退,“弟子這就走。
”
司韶小聲提醒,“趙師姐,養顔丹與天靈丹,你服用了,雖沒管用,但也要結賬。
一共……五百上品靈石。
”
主要是天靈丹太貴。
趙可欣想了起來,連忙又從儲物戒掏出五百上品靈石,她哪怕再有錢,這麼一下子出去了上千上品靈石,也讓她臉色十分難看。
主要是花的冤枉。
她憋屈地看向安如許,“安師兄,你來醫堂是買天香丹嗎?
你趕緊買,我們一起回去。
”
安如許不想再跟她牽扯了,連忙說:“我與周師叔一樣,也是陪江師妹來的。
”
趙可欣頓時紅了眼睛,“安師兄,你……”
安如許生怕她再說出什麼讓他尴尬撓地的話來,連忙說:“賀先生如今在考教一衆弟子,兩位師妹趕緊回去,興許還能趕上半堂課。
賀先生今日的課,讓我與江師妹都受益匪淺。
”
可不是受益匪淺嗎?
他就是送人頭的,江師妹才是讓他目瞪口呆。
趙可欣咬唇,隻能與祝文茵一起,出了醫堂走了。
二人離開後,安如許連忙掏出靈石,找司韶買了兩瓶天香丹,然後看向江離聲。
應宗玉趕人,“你們倆也走,她留在這裡。
”
安如許隻能又看向周枕言。
周枕言無奈,知道應宗玉還生着昨兒的氣,如今不喜歡他在面前礙眼,既然攆他,就是真攆他,他硬留下該冷臉了,隻能跟安如許說:“行了,我們走吧!
”
安如許隻能說:“我的傷還沒好,不能禦劍,來時是蹭江師妹劍來的,周師叔您得載我回去。
”
周枕言答應,“行。
”
安如許隻能轉頭對江離聲說:“江師妹,我們先回去了。
你、你一會兒自己回去小心些。
”
别再丢了!
江離聲點頭,“好。
”
二人禦劍離開了醫堂。
擁擠的醫堂一下子清淨不少,應宗玉看着江離聲挑眉,“怎麼,剛來昆侖,就情窦初開,真與安如許那小子看對眼了?
你師傅知道嗎?
”
江離聲:“……”
不是,我沒有,您别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