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有宗門寶物,通靈蓮台,關鍵時刻,可動用。
收到江離聲的傳訊後,巫淩雪與鐘餘元和太乙的峰主堂主商議後,特意去了劍冢,請示了聞宿白和葉星辭,聞宿白雖然覺得為着周尋默動用通靈蓮台小題大做,但基于周尋默曾是人間王族的身份,也曾經受太乙一位閉關的老祖宗親自教導過,若非他無心宗主之位,太乙也不會交到裴檀意手裡,活了幾千歲的人沒幾人知道這件事兒,但恰恰他就是知道的那幾人之一,如今得了他獲救但卻奄奄一息的消息,為他動用宗門寶物,也不為過。
而葉星辭,雖代掌宗門,但他行事從不獨斷,每每征詢師叔們的意見,師叔們和老祖宗都同意,他自然更無二話。
所以,二人同意後,巫淩雪借用了太乙的通靈蓮台,親自前往合歡宗,來接周尋默。
通靈蓮台不愧是寶物,先其他宗門,不過兩日,便到了合歡宗。
回到住處,衛輕藍才想起來,對江離聲說:“對了,忘了告訴你,太乙的巫師叔于一日前就來了合歡宗。
如今正在周師叔處。
”
“啊?
這麼快啊?
”江離聲沒想到太乙來的這麼快,雖然合歡宗在太乙地界,但卻也是個靠邊的地界,不算近的。
“嗯,她應該是借用了宗門寶物。
”衛輕藍見她臉喝的微微泛紅,給她倒了一盞靈茶,“解解酒。
”
江離聲接過靈茶,“沒想到太乙對周師叔這麼看重。
”
宗門寶物,輕易不動用,她師父為了她,動用了兩次,一是送去昆侖,一是出奇山秘境後被接回。
這個周尋默周師叔,好像沒聽說他以前怎麼厲害,就是長的太好。
衛輕藍道:“周師叔出自人間王族,曾與太乙的裴宗主天賦不相上下,但對比裴宗主曾經因情愛誤入歧途又回歸正途,他則一片坦途,隻是為人低調,不喜張揚,宗門以前大比,他也不參加,才一直不被人多加關注。
按理說,他的修為,隻在裴宗主之上,不會在他之下,此次前往奇山秘境,太乙也不該有他帶隊,不知為何,他卻帶隊,而且在黑洞裡,沒能保全自己。
”
“可能是那個黑洞比咱們倆掉進的黑洞還要厲害吧?
特意為困住師叔們而搞的陰謀?
因為不曾防備,所以更厲害,着了道?
”江離聲猜測,“畢竟,太乙這回最是慘重,派出了三位師叔,但隻活了一個,這對太乙來說,實乃重創。
比昆侖清虛大不如。
”
昆侖至少三人都活着,而清虛,當時楚瀝青為了江離聲,将紀茯苓帶回宗門懲戒,躲過了一劫,可以說,為清虛保存了一位有實力的人。
“大約是吧。
”衛輕藍想着,若沒有江離聲的血可破陣,琴鼓山哪怕是他師父,也不見得能破得了。
他們能在回水下遇到小誅神陣,也是得益于她的血,那麼,師叔們遇到同等厲害的陣法,也說不準。
“我想去看看周師叔和巫師叔。
”江離聲道:“我能去嗎?
”
“能,你去。
”衛輕藍點頭。
“你不跟我嗎?
”江離聲問。
衛輕藍看着她,“你不是想瞞着與我的關系嗎?
你确定我也與你一同去?
”
雖然昆侖與清虛的幾位師叔面前都過了明面,其他人對于他們同住一處院落,應該也有隐約猜測,但猜測畢竟是猜測。
“那還是算了,我自己去吧!
”江離聲站起身。
“我就這麼見不得人?
”衛輕藍伸手拽住她,将她拉進了懷裡。
江離聲被他拉着坐在懷裡,伸手勾住他脖子,“衛師兄哪裡見不得人啊?
是我。
”
“你哪裡見不得人?
”衛輕藍看着她,“到了如今,還妄自菲薄?
”
江離聲搖頭,“倒也沒有,就是覺得,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我都答應你了,别人知道不知道,有什麼關系?
”
“也是。
”衛輕藍本也不在意别人眼光評價,但他沒立即松手放她走。
有些東西,一直不碰,便不會有想法,但一旦碰了,沾了,且如春藥一般,上瘾了,便再難克制控制,更難戒掉。
如今他就是,吻過了人,一旦抱在懷裡,便再難松手。
他是個想做就做的人,伸手扣住江離聲的腦袋,低頭吻她。
江離聲比三日前出息了些,雖然心依舊怦怦跳,但手卻劃開衛輕藍的衣領,不受控制地伸了進去。
而衛輕藍最受不住的便是她柔軟的小手,觸到他身上的肌膚,激起層層顫栗,他隻能按住她的手,自然也不敢再吻她了,隻将她腦袋埋在他身前,頭則擱在她脖頸處,抱着她沙啞地說:“以後你不許動。
”
江離聲控訴,“我為什麼不能動?
”
“你就是不許動。
”
江離聲要生氣了,“你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
“嗯。
”
江離聲:“……”
她一把推開他,從他懷裡出來,沒好氣,“壞人,我去看望周師叔了。
”
衛輕藍放她離開。
江離聲蹬蹬蹬跑了出去。
衛輕藍伸手扶額,安靜了片刻,無奈地笑,拿出傳訊牌,給玉無塵傳訊,“玉師叔,你既收了我的聘禮,江師妹便是我的了。
”
對面無人回訊。
他又繼續說:“江師妹已答應我,玉師叔最好也答應,否則,你難道要我與江師妹有一天帶着孩子喊您師公?
”
對面仍舊無人回訊。
他又繼續說:“不是我定力不足,實在是江師妹對我的身體很是觊觎。
您知道的,對于她,我也是縱着的,我怕時間長了,我沒定力,把持不住。
”
對面仍舊沒有回音。
他又繼續說:“總之,我們這一生,肯定是要在一起的,一個婚契而已,或早或晚,也沒什麼區别。
我是這樣想的,江師妹那個性子,大約也是,她既對我的身體觊觎,我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從了她,怕是有一日會惹的她不高興再不理我。
一旦從了她,您知道的,我怕是要丢盔棄甲千裡。
”
對面仍舊沒有回答。
他歎氣,“哎,玉師叔,合歡宗的雙修之道,據說有助于她恢複修為,我有些動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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