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獸躲在房間裡睡覺,自然不知道太乙弟子中已傳開了葉星辭将自己的引靈泉外借給清虛江離聲泡的消息。
雖然江離聲沒泡,扭頭就走了,這消息随後也傳出去了,但依然讓太乙的女弟子們很是吃味。
她們都很想看看,清虛的江離聲,從小到大,被傳揚的何等廢物的一個人,哪裡值得葉星辭看重了?
竟然人剛一進太乙山門做客,竟然就将自己從不外借的引靈泉借出去了。
要知道,這麼多年,師姐妹們為了葉星辭,明争暗鬥,但從來沒有誰,讓他如此特殊對待過。
江離聲的到來,就如一顆大石,投入了本就波濤洶湧的湖水裡,砸的浪花四起。
于是,這一日,太乙的女弟子們結伴來瞧江離聲。
她們第一天來的時候,江離聲在睡覺,第二天來的時候,江離聲在睡覺,第三天第四天來的時候,江離聲依然在睡覺。
一連四天,她們都沒見着人,其中一個女弟子頓時黑了臉,對陸少淩說:“江離聲不會是不敢見我們吧?
她剛來了太乙,就勾引了我們的葉師兄,然後自覺羞愧了,躲起來了?
”
陸少淩都驚了,太乙的女弟子這麼猛的嗎?
“這位師兄,勞煩你去将江離聲喊出來,我們今兒非見到她不可。
”這名女子臉色十分難看,“勾引了人,不敢出來見人,這就是她的本事嗎?
”
陸少淩從沒見過這樣的女人,連着來了四天,非要見江師妹,如今第五天依舊見不到人,受不了翻臉了,張口就給江師妹扣上了勾引人的大帽子。
别人不知道江離聲,他是知道的,從來了太乙,江師妹就一再拒絕葉星辭的關照,被他再三誠心邀請,不好再拒絕,去泡他的引靈泉,還要他陪着,後來一見那引靈泉太私密,便扭頭不泡回來了。
何談勾引?
誰家勾引人是這樣的?
他震驚之後,一臉無語,“這位師妹,你這話說的就冤枉人了。
江師妹若是勾引,也該勾引我昆侖的衛師弟啊,還輪不到太乙的葉師弟。
”
他此言一出,太乙的幾名女弟子齊齊愣住,包括那個說話最難聽的女弟子。
陸少淩見幾人愣住,也沒覺得自己說的不對,肯定地點頭,“對,若論先後,也是江師妹先在我昆侖小住,如今才來了太乙。
而且在奇山秘境時,她與我昆侖的衛師弟相處時日更久,真正論起來,我昆侖的衛師弟,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有珠玉在前,她如何也不至于再多看你們太乙葉師弟的。
”
這話說出來,有貶低葉星辭的嫌疑,若是傳出去,也會得罪葉星辭,但陸少淩不覺得自己說的不對,本來就是實話嘛。
尤其他看這些女人連着來了幾日,這個執着勁兒,他總算是相信江離聲了,太乙的女弟子的确是吃人,還是遠離葉星辭,遠離是非為妙。
“你……你說的是真的?
”說話難聽的女弟子叫尚荊紅,懷疑地看着陸少淩,“你說昆侖的衛師弟是指……”
“我昆侖還有哪個姓衛的?
當然是衛輕藍衛師弟啊。
”陸少淩一臉倨傲,“你們說,我衛師弟如何?
他與江師妹一早就見過,還相處極好,江師妹要勾引,也該勾引他啊,你們大可放心,她不會勾引葉師弟的。
”
尚荊紅一時驚住,昆侖衛輕藍,風雲榜第一,論才論貌論天賦,讓人無話可說,葉星辭在他面前,也隻能屈居第二,自從當年大比後,太乙的弟子們都知道,這些年葉星辭修煉非常努力,幾乎日夜不休,大家都清楚,他是在等着下一次大比,也好跟衛輕藍再分個高下,但誰知道,就在兩個月前,傳出衛輕藍已金丹,雖然不久後,葉星辭也邁入了金丹,但如今又聽說,衛輕藍去了一趟奇山秘境,從裡面再出來,已步入了元嬰,這就遠遠将葉星辭落下了。
這個消息傳出來時,沒多少人相信,太乙的人又是震驚又是難以置信,但後來宗主得到确切消息,說是真的,太乙的所有人都沉默。
反而是葉星辭,無奈地一笑,說:“下一次大比,我也不必期待了。
”
的确,金丹到元嬰,普通修士,要修煉個幾十年,天才修士,最少也要十年,但衛輕藍呢?
他隻用了一個月,如此機緣,何人能及?
如今若說衛輕藍,她們的确放心了。
尚荊紅見陸少淩說的一臉理直氣壯,放心之餘,忍不住懷疑,“衛輕藍能看得上江離聲?
你們昆侖人,竟然不以為恥?
”
陸少淩再好的脾氣也被這話給惹惱了,翻白眼,“為什麼為恥?
江師妹多好啊,你們有眼無珠,不要當所有人都是有眼無珠。
”
他一點兒也不想跟這些女人多費唇舌了,趕人,“幾位師妹,你們趕緊走吧!
明天别來了,江師妹的确在睡覺,她從小就嗜睡,跟葉師弟不會有什麼關系的。
”
他說完,揮手,“砰”地将門關了。
尚荊紅等人後退了一步,彼此互看,一時間,眼底都有懷疑和不敢置信。
尚荊紅嘟囔,“這昆侖的人是怎麼回事兒?
這樣的話也敢往出說,是真不怕我們傳揚出去?
衛輕藍那般天才,會讓江離聲禍害?
昆侖的秦宗主舍得愛徒?
”
誰不知道清虛江離聲廢物的人盡皆知,她配得上昆侖的衛輕藍嗎?
“連昆侖自己人都這樣說,想必不是無的放矢。
”曲池喬扯了扯尚荊紅衣袖,“師姐,明兒我們還來嗎?
”
尚荊紅看着緊閉的大門,搖頭,“還來什麼?
沒聽昆侖的人都這麼說了嗎?
咱們走!
”
幾女以她為首,見她這樣說,都沒意見,跟着她一起走了。
而陸少淩,關了大門後,回頭便看到席季禮站在他身後不遠處,那臉黑的,快趕上鍋底灰了,眼睛也黑,看着他,黑眼球仿佛能把他給吞了,他咽了咽口水,後退了一步,一臉怕怕,“那、那個、席師弟,你别太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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