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聲想破頭也想不明白,索性不再想。
陳留安也是一頭迷霧,見江離聲跟他一樣迷惑重重,知道他們倆合起來,估計此時也弄不明白,索性也不想了,問江離聲,“江師妹,我聽說你是誤打誤撞到太乙來的?
”
江離聲點頭。
“多住些日子吧?
”陳留安邀請。
江離聲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陳師兄,我恐怕是住不了了,我闖禍驚動了你們太乙的聞師叔祖,我怕再犯到他手上。
第一次他沒跟我計較,若是再來一次,我就完了。
”
陳留安看着她,“摸個魚而已,如今你知道了,還能再闖什麼禍?
”
江離聲歎氣,“我也不知道,從小到大,每次的禍,都不是我故意闖的,我也不想闖禍啊。
但是誰知道,就摸個魚,還能炸出你們太乙的老祖宗?
”
陳留安聞言也奇怪了,“聞師叔祖好奇怪啊,就是一條魚而已。
就算是鯈魚,他老人家什麼好東西沒見過?
也犯不着啊。
”
“對嘛。
”江離聲很無奈,“所以,那碧霞峰下的碧寒潭,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秘密?
不能被人知道?
”
陳留安立即說:“沒有吧?
我也下去摸過魚。
”
江離聲看着他。
陳留安與她對看。
過了片刻,陳留安說:“你就安心住着,咱們三宗一直守望互助,就算你再不小心闖了禍,聞師叔祖看在玉宗主的面子上,也不會拿你如何的。
”
江離聲心想這可不好說,若是你知道我能吸納你們太乙的靈脈,估計打死都不會說這話。
她師父也保不住她。
不再說什麼秘密,她揮手收回了法寶,發現景言之與席季禮已回來了,等在門外。
她對陳留安說:“陳師兄,你好好休息養傷,我臨走前,會再來看你。
”
陳留安十分舍不得,有些急,“江師妹,你聽我的,先别走,你來了太乙,我卻躺在床上,沒能好好對你盡地主之誼呢。
你别害怕,不就是闖禍嗎?
我從小到大,因為調皮,也闖了不少禍,至今不是沒事兒?
我們太乙的規矩也沒有那麼嚴的?
我聽說聞師叔祖從今日開始,将葉師兄叫到身邊教導,你以後躲着點兒栖霞峰,應該就不會遇到他了。
隻管住着。
”
江離聲趕緊說:“陳師兄,你我無需客氣,以後時間長着呢,我就算走了,咱們以後還能多遇到呢。
”
“那也要好久後了啊,如今外面這麼亂,各宗門弟子都不敢随意外出走動,而且你這般離開,也危險啊,等我好了,我送你回清虛。
”陳留安一臉堅決,“江師妹,你聽我的。
”
江離聲婉拒,“有我小師弟在,倒也不必陳師兄送……”
“對,陳師兄,我師姐有我。
”席季禮實在聽不下去了,他算是知道了,他師姐讨喜,又不胡亂折騰别的宗門的男弟子,故而他們一個個的,都對師姐十分有好感。
他也覺得太乙不能待了,一個葉星辭,還有一個陳留安,都對他師姐十分關心關照,他走進門口,拉住江離聲胳膊,視線卻對着床上的陳留安,“陳師兄在奇山秘境時,還需要别人救呢,就不要覺得能保護得了我師姐了。
”
陳留安:“……”
“陳師兄好好養傷吧!
我們先告辭了。
”席季禮見陳留安被噎住,丢出一句話,拽了江離聲就走。
江離聲也正想走了,回頭對陳留安揮手,“陳師兄,好好養傷,我會再來看你的。
”
走那天,她再來一次,跟他道别。
陳留安躺在床上,幹瞪眼,留不住人,他洩氣又無奈,想趕緊養好傷爬起來。
走出門後,江離聲又跟景言之禮貌地道别,“景師兄,我們走了。
”
景言之點頭,“我送江師妹、席師弟。
”
“不用不用。
”江離聲擺手。
席季禮也不想人送,抽出劍,拽了江離聲上劍,轉眼來到了天珠峰門口,收了劍,又拽着江離聲上了鸾車,四蹄拔起,離開了天珠峰。
景言之見此,隻能不送了,回到陳留安的房間,見他一臉頹喪,他盯着陳留安看,“陳師兄,你對清虛的江師妹,有想法?
”
“沒有。
”陳留安否認。
“那你這副表情,是在做什麼?
”景言之好笑。
陳留安煩躁,“我就是覺得跟江師妹脾性相投,我們兩個在苦山,結下了不解之誼,如今她來了太乙,我還沒好好招待她呢,她就打算走了,這怎麼行?
”
“哦?
江師妹急着走?
”景言之問。
陳留安點頭,“她有這個想法,害怕自己再闖禍,再犯到那位老祖宗手裡。
”,他說完,也有些不解,“咱們聞師叔祖,真是為了一條魚才現身的?
碧寒潭下真有咱們太乙的秘密?
不會吧?
景師兄你知道嗎?
”
景言之搖頭。
陳留安歎氣,“哎,那是怎麼回事兒啊?
把江師妹吓的都不敢待了,江師妹本來就膽子小?
”
“她膽子小?
”景言之不信,從小到大,闖禍最多的人,會膽子小?
“真的膽子小。
”陳留安點頭,“你不知道,在奇山秘境,我遇到她時,她正孤身一人被山膏追的慌慌張張,遇到我後,都感動哭了。
”
景言之想象不出江離聲會哭,不過陳留安說的一本正經,應該是确有此事,他又想到剛剛見到的小姑娘,乖巧有禮的模樣,雖然瞧着不像是膽子小,但也不像是多張狂的人。
他道:“自從江師妹來到太乙,全宗門上下都知道葉師弟對這位江師妹很是關照。
如今他跟在聞師叔祖身邊受教,即便江師妹再有什麼不對之處,葉師弟也能為她推擋一二,還有,昆侖清虛那兩位在築靈池的師叔,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她即便想走,應該也走不了。
”
陳留安求教,“景師兄,有什麼法子,能讓我快點兒好嗎?
”
景言之點頭,“有倒是有,你借葉師弟的引靈泉泡泡,興許會好的快些。
”
陳留安頓時垮下臉,“誰不知道他那引靈泉好?
但是他有潔癖啊,不喜人染指。
”
景言之看着他,如實已告,“但是那位江師妹剛來太乙第一日,葉師弟就将自己的引靈泉借給她了。
”
陳留安瞬間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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