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回府後,世子妃馬甲快藏不住了!

正文卷 283 你就不該長嘴

  “你在平西将軍府經年累月記錄中,查無此人是怎麼回事?

  “他們當然不知道,那瘋婆子老女人,隻當那楚奴生了個男孩,哪知是雙胎。

  玉琳琅有些疑惑,“你叫你母親什麼?

  “不就是楚奴麼。
”陰癸笑了笑,嘴角劃開一絲冷酷弧度,“在她盲從盲信的觀念裡,雙胎是件很不吉利的事,所以必須送走一個。
但我們若能自由選擇的話,也不會選一個楚奴當娘,讓自己生來就低人一等卑微下賤。

  玉琳琅望着陰癸,遲疑半晌點點頭,“所以你一出生,其實是被你母親派人送走的?

  “雙胎不易,你母親生你同你弟弟,當中間隔的這段時間,剛好就是龔氏趕來的時候?

  陰癸點頭,目露笑意,“玉狐大人果真聰慧。
呵,她讓貼身婆子把我送走,結果婆子一不做二不休把我賣了。

  “不過楚奴自己也沒好下場,被瘋婆子老女人一杯鸩酒給弄死了。
賣我的婆子倒是個厲害人,看楚奴死了便連夜逃走沒受牽連。

  “所以龔氏,包括平西将軍在内,全都不知曉,其實在胡旭陽之前,還有個雙生哥哥存在。
”玉琳琅道。

  “那肯定啊,不然瘋婆子豈會放過我?
她多厲害啊,人命在她眼裡看來,就跟路邊的爛狗屎并無區别。
說鸩殺就鸩殺,接生婆子敢說半句話麼?
早就連滾帶爬跑路了。

  “那你這些年去哪了?

  “我?
”陰癸呵呵一笑,“自然是到處流浪,流落到哪兒是哪兒。

  “那你這身武功跟誰學的?

  “機緣巧合吧,同一位走镖的老師傅學了些拳腳功夫。

  “你這身功夫,可不像镖師那麼簡單。
”玉琳琅上下打量他。

  “你那妖魔爪,是教你武功的人,給你的?

  陰癸忍不住笑起來,“玉狐大人,你是想說,我背後有人吧?

  “難道不是麼?

  陰癸搖搖頭,“不是。
我和平西将軍府的仇怨,你很清楚。
至于那倆女的,純粹就是看不順眼,送她們上路罷了。

  “不是。
”玉琳琅搖搖頭,“我感覺你殺葛小姐沈小姐,是出于嫉妒心理。
你挑人是有目的挑選,并不是毫無規律。

  “我嫉妒她們?
”陰癸仿佛聽到個天大笑話,“願聞其詳。

  “你看你說起你母親時,楚奴楚奴的,明顯你對自己楚奴身份很不滿意。

  陰癸臉上笑嘻嘻的神色緩緩收斂,眼神也漸漸變冷,盯着玉琳琅沒吱聲。

  “其實某種程度而言,你和王要貴的仇富心理差不多。

  “你們同樣身在底層厭憎一輩子為奴毫無翻身之地。
尤其是你,打小還被自己親生母親嫌棄抛棄。
于你而言,這個人生開局就是個地獄模式。

  “你厭惡那些官家千金,明明涵養不高品德敗壞,卻能活的比任何人光鮮亮麗。
而你,卻永遠隻能偷偷摸摸鬼鬼祟祟躲在陰暗角落,像個爬蟲一樣,從縫隙裡……陰暗地注視這世界。

  “嫉妒使你瘋狂。

  小吏張大嘴看了眼面色鐵青的陰癸,繼而奮筆疾書起來。

  他莫名覺着陰癸周身環繞着十分低的郁氣,像是整個人都要不受控制癫狂起來。

  小吏一邊書寫,一邊朝旁邊的獄卒打了個眼色,兩名獄卒立刻走過去,冷着臉準備随時發難。

  “你就不該長嘴,玉狐大人。

  “你用作案工具妖魔爪,僞造出野獸撕裂痕迹。
”玉琳琅淡淡說道,“至于啃咬傷痕迹,定是和王要貴學的。
從後巷找一條野狗,應是很容易的事。

  “大人。
”說話間,小鼓帶着人匆匆跑入拱手一禮,“陸大人霍大人那邊傳來消息。
說是在甜花巷兒那邊找到野狗聚集地,武德司的人從裡面扒拉出一些女子身上的碎布料。
經驗證,正是葛小姐沈小姐所穿衣物。

  玉琳琅點頭,轉向陰癸淡淡說道,“你把二人分别騙到飛雨閣,在上面推打葛小姐沈小姐。
再把二人從閣樓上推下去。
就像你推你自己妹妹胡珍一樣。

  “不同的是。
胡珍是被你生生用妖魔爪撓死的。
而葛小姐沈小姐則是被你丢下樓,活生生高墜跌死。

  “你本想将二人分别打包裝箱,自以為極具藝術感,測算水流風向,挑戰衙門辦事人員。
豈料當中出了個誤入現場的王要貴,直接幫你抛了葛小姐屍身。

  “你殺她們時心裡想什麼?
”玉琳琅忽而沖他笑了笑,“我猜,肯定在想,任你官家千金再高貴,如今落我手中,也不過死狗一條。
是麼?

  随着玉琳琅緩緩描述,陰癸仿佛又回到初六下大雨那天。

  每逢下雨他心情便特别陰翳,總想着去做些不一樣的事情。

  他想到今日冒名約了那位刁蠻任性的同安伯府六小姐,便有些興奮。

  别看那位小姐人前端着高貴做派,實則底子裡是髒爛不堪。

  一封書信就能将她勾到飛雨閣,能是什麼好貨色?

  想她前陣子還踩着弟弟胡旭陽戲弄,今日卻在他手中變成一條任人刀俎的魚,陰癸嘴角便忍不住上揚。

  他仿佛又看到那女人聲淚俱下跪在他腳邊求饒的狼狽模樣。

  回憶自己提起她頭發猛烈往圍欄上磕,将她一把推上圍欄,後腰重重撞上去。

  陰癸眼裡滑過一絲笑意,“玉狐大人,你知道人死前是什麼樣的麼?
什麼高貴典雅明麗動人哼,都是裝的。

  “她們死前都一個樣,都會哭的泣不成聲求我放過她們。

  “尤其是半個身軀都離開欄杆時,那叫嚎的一個慘啊!

  “可誰會半夜三更冒着大雨來那園子?
”陰癸輕嗤一聲,“我便瞧着她們,咻一下從上面飛下,又快又穩。

  “大雨淹沒了所有聲音,最搞笑的是,她們摔下去時,人還沒完全死透。
就跟失水的魚兒一樣,一抽抽的。
”陰癸忽然湊近,“玉狐大人你見過失水的魚麼?
它們會一蹦一蹦哈哈哈。

  獄卒忍無可忍劈手抽他一耳光,“坐好!
跟誰說話呢?

  陰癸瞟他一眼,也不惱,隻是嗤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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