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回府後,世子妃馬甲快藏不住了!

正文卷 259 狐狐要弄他

  能給的臉面,陛下還是會給幾分。

  隻是此次同安伯府鬧出的事實在太大,明面上意圖火燒一條街,私底下還整出個不正當的馬場。

  如今被禦史台搬到眼前來彈劾,不重重處罰似乎也說不過去。

  畢竟大齊律也是永佑帝自己一心一意着力推廣,正如世子所言,他不可能明着打自己臉。

  同安伯暫被削除爵位,皇帝仁德,念他白發人送黑發人且年事已高,故而免除牢獄之災,僅罰他閉門思過。

  此事在朝堂上可謂是掀起一股軒然大波。

  很多朝臣回府後趕忙召集不肖兒孫,警告訓誡一番,并以同安伯為例,剖析兒孫在外不着調會給府裡帶來多大危害。

  同安伯好好的一個伯爺如今都做不成了,還不是因為府中出了這麼個不成器的東西。

  自己死了也就完事,還給整個家族帶來滅頂之災。

  其後,宣平侯、威武将軍、司馬将軍等人又陸續進宮,說是看到同安伯家小崽子這般下場心有戚戚,又說教養子女任重道遠,希望陛下同意,将自家一天天在外浪的纨绔小兒子,全部關去軍營好好曆練曆練。

  國子監混這麼多年,總不能年年不結業,該出來幹點正經事了雲雲。

  皇帝權衡再三最終還是應允下來。

  他雖有私心,不願這幾家武将家的兒郎都與軍營牽扯過大,但終究不能把一些事放到明面上來辦。

  他倒是想讓那幾家兒孫都纨绔些,可如今這纨绔的下場不正是死于非命麼。
人家長輩們被同安伯這事吓出一頭冷汗,都已經求到他跟前兒,最終他也隻能捏着鼻子允下此事。

  但皇帝沒将這幾個纨绔小崽子扔太遠,就給他們安排在京郊龍虎營鍛煉鍛煉。

  龍虎營隸屬于武德司管轄,常年戍守于京郊一代,算是皇帝親信。

  老頭跟他說起這些時,眉飛色舞胡子都一翹翹。

  直說她今日沒來朝是她的大損失。

  “那宣平侯世子真是個有意思之人。
你是沒親眼瞧着,他一本本往外掏賬冊時,戶部尚書劉登那張臉都跟着紫漲,有趣有趣。

  老頭灌了兩杯茶水,樂得哈哈直笑。

  “同安伯死了兒子又被陛下撸了爵位,家裡定會雞飛狗跳一陣,他跟他婆娘估計都沒功夫再尋你麻煩。
”老頭滿意地拍拍她,“狐狐啊,這陣子你就安心辦案。

  “閻王殿的事咱不着急,這麼多年來都沒人能摸到閻王殿半點邊兒,咱急啥?
先辦水鬼案。

  老頭一臉無賴之色,“陛下此番給你找來不少中用的人手。
除了大理寺少卿,連武德司左指揮使都調來給你用,你好好辦案,把案子辦漂漂亮亮的,塞住那些老匹夫的臭嘴。

  “他們今天又在朝會上說我了?
”玉狐大人瞬間捕捉到一絲信息,“說我啥了?

  “還能是啥?
說你不上朝,說你逛風月樓!

  “是不是張禦史,還是李禦史?
我也要脫了鞋塞他們的嘴!

  西門老頭抽抽嘴角,“不是,今日是小朝會,那倆又沒來。
是刑部侍郎汪增,還有兩三個老古闆。

  “汪增?
”玉琳琅蹙了蹙眉,呵呵冷笑一聲,“升官了啊。

  在祝班主提供的那份名冊内,這汪增還外派晉州任職,看來這幾年在朝堂上是混的風生水起哇。

  表面一派禮義廉恥道貌岸然之态,内裡卻一肚子壞水。

  狐狐正尋思着怎麼弄他,就聽小鼓來報,說王要貴指名道姓想見她。

  不過短短兩日而已,這王要貴就像是蒼老十七八歲似的,瞧見他便嗚嗚大哭,直說想招,什麼都願意招。

  “豹哥?
”玉琳琅瞧着彎腰走出牢房門之人,舉起手便沖上前。

  “狐狐。
”三十來歲的彪形大漢,瞧見玉琳琅眼睛便泛酸。

  他一手緊緊握住她纖白手掌,爽朗大笑,“什麼都不說了,回來就好。

  玉琳琅雙目一彎,“豹哥,上回我請他們在繁樓涮鍋子你未歸,咱今晚再去吃上一頓,讓世叔請客,定要不醉不歸。

  “好!

  世叔在他倆身後猛翻白眼。

  好啥好,好毛線!

  憑啥他請客?
玉狐這摳門鬼,她還好意思大言不慚說上回是她在繁樓請客?

  嘿,那賬是世子平康郡王他們搶着去付的,她一毛沒拔!

  鎖在牢房内的王要貴哭的不行,使勁晃動大鐵鍊,滿面卑微祈求,“玉狐大人,您能不能理理我啊!

  獄卒沖他喝了一嗓子,“吵什麼吵?
沒見大人們在商量事情麼。

  商量事?
商量去哪兒涮鍋子!
辦案能不能拿出點認真辦案的态度來啊。

  玉琳琅跟她豹哥聊開心了,這才想起王要貴還在牢房裡哭。

  别說,王要貴這兩日定是被他們鎮妖司好好款待過一番。

  豹哥是他們鎮妖司刑法堂司判,就他那套刑訊手段,别說,就閻王來了都得給他老實趴着求饒。

  玉琳琅看了眼王要貴斜着的一大一小兩隻眼,樂了,“你要招供?
那說說吧,為什麼殺同安伯府那姑娘?

  她接過雷豹遞來的簿冊翻了翻,手指輕點,“鎮妖司這邊已查過你三年來的生活軌迹。
王管事無子,多年來将你視如己出。
你在風月樓可謂是過得既自在又悠閑,日子還不錯。

  “看似隻是個終日喝喝酒小打小鬧的纨绔子,誰知你數年前還曾認真寫過詩文,還學着其他士子前去天章閣學士府投文了。

  一句話似乎刺激到王要貴,他雙目通紅百般移動手上鎖鍊,“我投文怎麼了?
我這般出身,去學士府投文難道就冒犯到他們了麼?

  玉琳琅頗為同情看他一眼,“以我朝律法而言,身為賤籍自是不可能被人舉薦為朝廷錄用,亦不能參加科舉。

  換言之身在賤籍,代代賤籍很難翻身。

  王要貴似乎痛苦的說不上話來,張着嘴呼哧哧喘氣,眼前仿佛又閃現到多年前那一幕。

  他被學士府小厮打趴在地,一腳踩在背上。

  “區區賤民焉敢投文我家學士府?
就憑你身在賤籍,你這輩子也别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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