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181 别跟玉狐大人橫
祝班主氣得一口氣吊嗓子眼裡,險些沒能緩過去。
此時耳邊又傳來小紅姐嘲諷聲,“我隻恨這女人無情無義背叛我。
”
“我想到過往點點滴滴我就恨的心中滴血。
”小紅姐咬牙切齒罵道,“你以為我會為你這張老臉,同其他女人吃醋掐架?
算了吧别把自己看的過高。
事實上我每次對着你那張橘皮老臉,我都想吐。
”
“我殺她隻是因為她……趁我不備先加害于我。
我反擊而已!
她這種枉顧姐妹情誼,不知死活自甘堕落的女人,死了也是活該。
”
“枉費我跟她推心置腹,還想将自己這些年賺的銀兩都交給她,讓她為自己贖身來着。
”
“呵,真是可笑。
她甯願跳上老橘皮的床,也不願重獲自由。
”小紅姐笑着笑着淚水盈滿雙目,“我想想我這些年所作所為,就隻想笑。
真是一腔真心錯付了狗,哈哈哈。
”
“大人,我還有事向您禀告。
”小紅姐摟着黃狸貓忽而扯高聲音喊,“别看我們這戲班挂着唱戲名頭,其實我們這位班主,暗裡卻做着老鸨子的勾當。
”
“你看他挑的這些年輕小夥小姑娘,哪個不是白白淨淨漂漂亮亮。
那是專門為那些達官貴人們準備的。
有些大人重口味,不愛嬌娘愛郎君。
呵,這些,我們班主全都用他的小冊子一條條記着呢。
”
“某某某大老爺實則是個斷袖。
誰誰誰官爺偏愛年紀大些風情萬種的,他個個都記,細緻着呢!
”
李州牧玉刺史面面相觑。
“你住嘴!
”祝班主惱恨大吼。
“你用不着吼她住嘴我也知道。
”玉琳琅瞟了眼氣急敗壞的祝班主,“你不會真以為我信了你的鬼話?
”
“大街上真能随處撿這些相貌姣好的伶人?
買就是買你狡辯什麼。
我又不問你背後渠道從哪兒入手。
你慌什麼呀。
”
祝班主面色鐵青,張了張嘴隻覺氣塞阻滞,難以争辯。
小紅姐輕輕撫摸黃狸貓,“哼,大人若想查,去搜他身即可。
那小冊子他比什麼都寶貝,肯定貼身藏着。
”
“我殺了你這賤婦!
”祝班主大吼一聲,整個人飛撲上前,看樣子是想一巴掌拍死大放厥詞的小紅姐。
玉琳琅不客氣地用扇子擋下他攻勢,反手又一記大耳巴子,把人抽的原地轉了一圈。
玉刺史李州牧一行人目瞪口呆。
飛天神教副教主鄭浩傑與其倆徒弟,則盯着玉琳琅眉頭輕皺。
“你放肆!
本官例行問案,你總打斷做什麼?
”玉琳琅怒而蹬了老家夥一腳,将人蹬了個趔趄險些倒在地上。
吳勇急忙帶人上前鉗制祝班主。
“本官最不喜歡有人在我問案的時候逼逼賴賴廢話連篇!
現在沒要你開口說話,旁聽即可!
”
吳勇與兩名侍衛,死死按住祝班主的肩膀,将躁動的人往地上壓去,“大人查案,你莫要插嘴。
”
“搜他身!
”玉琳琅一聲令下。
李州牧身後立馬跳出兩名衙役,如狼似虎撲上去,上上下下搜祝班主。
李州牧玉刺史二人都看傻眼了。
這究竟是誰家侍衛?
平時也沒見他們這麼服從自己命令。
果然,倆侍衛很快就從祝班主胸口搜查出一本薄薄小冊,并完全無視自家主子李州牧那激動小眼神,轉身便把冊子給玉琳琅遞了過去。
玉琳琅翻開冊子看,一目十行翻頁聲唰唰的。
在旁人眼裡,玉狐大人不過是走馬觀花翻看一遍,但其實已将名冊牢記于心。
當看到冊子上幾個熟悉人名時,玉琳琅不由勾起唇冷嘲一笑。
目光再轉向祝班主時,眼神愈發冰冷,“祝班主倒是有心了。
從富商豪紳到大小官吏,這些年祝家班走南闖北去過不少地方。
你也的确搜羅不少金主爸爸。
”
她将冊子卷起塞進編織袋,淡淡瞥他一眼。
“大人。
”祝班主臉皮輕輕抖動,不死心辯駁,“這不過是那賤婦的一面之詞而已!
賤婦唆使小甲殺人,大人視若無睹是麼?
現在動機證詞俱在,大人應該立刻派人處置……”
“大人辦案無需你多言指點!
”吳勇沒等他廢話完,便不客氣地伸手壓壓他肩膀。
“急什麼,重頭戲都沒來呢。
”玉琳琅冷笑,目光轉向依然躺在地裝死的小個子男兄弟二人。
“若我猜測不錯,其實這人才是你真正的同胞兄弟吧?
你倆究竟要躺到什麼時候?
真希望嘗嘗我紮針手法?
”
說話間,從針包裡徐徐抽出一根針,緩步靠近倒地不起的二人。
小個子男沒裝多久便迅速坐起身,倒是倒在他身旁的精瘦小子依然一動不動。
玉琳琅此時已到二人面前,沖他們微微一笑。
“天然毒人,試藥極佳。
”沒等小個子男反手阻止,玉琳琅出招極快點住他穴,讓其動彈不得。
一根閃着瑩瑩翠光的金針,蓦然沒入精瘦小子體内。
“裝死沒用。
”玉琳琅笑眯眯,“先前你給小甲的腐蝕性毒藥,控制性實在不好。
怎麼能把人周身腐爛成那樣?
我這就不同了。
”
“你放心,腐爛速度不會太快,先從指甲開始一寸寸腐爛,其實對你而言沒多大感覺。
”
一直閉目裝死的精瘦小子陡然張開眼,一臉兇戾盯着她,口中發出嘶嘶聲。
“啞巴?
”
這個詞像是完全刺激到精瘦小子一般,讓他發瘋般彈跳起身。
隻是下一秒便被玉狐大人一扇子敲了下去,扇柄旋轉間,在小子身上連點數下,讓他瞬時沉寂下來。
“沒人告訴過你?
不要在玉狐大人面前橫,橫是沒用的。
玉狐大人比你橫一萬倍。
”玉琳琅用扇子敲敲那小子的臉,目光下移略帶笑意,“看看?
”
衆人視線跟着移,順勢落在精瘦小子手上。
果然,指甲已開始慢慢發黑,并從大拇指開始一個個脫落。
這場景吓得在場諸多婦人們花容失色。
“你現在不說不要緊的,等你被腐蝕掉四肢,我就把你放進一個大甕裡頭,帶回京城,讓你當街表演雜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