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非要做陸家婦
王鳳儀點頭:“自然是那宸妃因為嫉妒,所以毒害了慶王,隻是苦了我長姐。
”
聖人忌憚着藩王,不敢徹查此事,卻将怨氣撒在了王氏女身上。
聖人一度認為,皇後因為自己陷害之事懷恨在心,所以串通淑妃殺了愛子。
他逼問王皇後。
王皇後早已對他心死,深知他對那靜妃母子深愛至極,知曉自己難逃毒手,便以死明志,隻求聖人放過王氏一族。
趙澈心裡明白,愛子的慘遭毒手,全是因為後宮嫔妃嫉妒導緻,他擔心自己的心上人靜妃再遭毒手,心裡巴不得知曉内情的王氏女死了滅口。
提及王皇後的悲慘遭遇,王鳳儀恨得咬牙:“為了幫那狠心的帝王掩蓋秘密,我長姐吞下了慢性的催命毒藥,那趙澈還不放心,一直命人監視着她,直到她咽氣,我們都不知曉她經曆的悲慘。
”
她拭了下淚,接着道:“過後,那趙澈又趕盡殺絕,将曾經服侍過長姐的宮人悉數清洗幹淨,還是曾經陪伴長姐入宮的嬷嬷,趕在趙澈血洗之前,悄悄将這些寫成秘信,想法子交給王家在宮外設的暗樁,咱們這才知曉真相。
”
“所以,母親便再不允我入宮了。
”
王鳳儀苦笑:“也不知那趙澈是否起了疑心,會不會将來像對付秦王那樣來對付王家。
”
陸戟笃定道:“他不會。
”
真相若是如此,想必那趙澈心裡真正的打算是要立自己心愛的靜妃為後的,那麼他又怎能容得下有子嗣傍身且背景強大的端淑二妃。
江家也好,陸家也罷。
皆是聖人要鏟除的心頭刺。
雖然從前陸戟也猜到聖人不會放過陸家,但聽了這一番内情,他倒是更加笃定了趙澈的心思,也堅定了自己的打算。
他陸戟本就不是池中物,又豈會任人宰割。
陸戟擡眸看向王鳳儀,解釋道:“我有信心扭轉。
”
王鳳儀當然知曉這男人所指,她驚詫得不由得捂住了嘴巴:“表哥,你可莫要亂來?
”
陸戟淡淡一笑:“此事若敗,可是滅族大禍。
”
王鳳儀聞言冷下了眉眼:“我将幹系王家生死的迷辛告知了你,表哥還要誘我退婚?
”
“你至少要對我說句‘謝’吧。
”
這女人的執拗,簡直已入了化境。
陸戟道:“你若是鐵心要做陸家婦,那便随你。
”
“表哥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将我打發嗎?
”
陸戟聞言在椅子上靠定,一臉漫不經心的神色,語氣寡淡:“你既然鐵心要做我陸家婦,難道就不該為陸家前程出一點力?
”
“說謝,顯得見外吧。
”
男人一副桀骜的模樣,跟謙謙君子絲毫不沾邊,隻是他越是這樣,卻越讓女人着迷。
王鳳儀盯着男人那冷峻又透着一絲疏懶的俊面,真是既惱怒又無奈。
“罷了,想必表哥心裡隻有一杆秤,待你得償所願,莫要忘記我的好就是了。
”
說罷,王鳳儀轉身出了屋子。
陸戟也沒送,待人走後,他凝神陷入了沉思。
知曉了這些,單純搬倒江家倒是不難了,隻是要從長計議,倒是要費一番心思。
陸戟回到小青樓的時候已是深夜。
他推開了出屋的房門,隻見裡頭空空,轉身去了小姑娘住的側房,依舊是空空如也。
這小東西,定是趁着他忙,又跑出去撒野了。
男人喚來伺候的婆子一問,那婆子便如實回道:“世子爺前腳剛走,秦曉娘後腳就出了門,臨走時倒是說了去處,要去那桃花塢賞花。
”
果然如此。
真是越大心越野。
陸戟瞥了眼外頭早已黑透的天,沉聲問:“可有人跟着?
”
“秦姑娘不讓跟,說是自己知曉路。
”婆子道。
陸戟蹙了蹙眉,随即擡腳複又出了屋子,直奔桃花塢而來。
這桃花源甚大,好在今夜月色皎潔,陸戟沒繞多久,就發現了他的小姑娘。
淘氣得上到樹上去了。
她穿着一身輕紗軟緞的裙子,正半躺半倚在一棵桃樹上,一頭秀發隻發頂用一根紅綢帶系着,烏黑的随着裙擺垂下,一張精緻的小臉兒在月光的映襯下,美得近妖似仙。
小姑娘就那麼靜靜的躺依在桃花間,看得陸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良久,他才緩着步子上前。
桃樹雖粗壯卻低矮,男人立在跟前,垂眸便可将小姑娘一覽無餘。
淡淡的酒香絲絲縷縷的從她的呼吸中撲在男人面上。
陸戟這才注意到,那桃樹下居然還躺着一隻小酒壺。
大半夜的,跑到這桃花源裡偷偷飲酒來了。
見她睡得沉,男人擡手捏住了那小巧的鼻子,小姑娘透不過氣,驟然睜開了眼。
月色下,入目的是男人英朗的俊面。
谪仙一般的風姿綽約。
“跑到這裡偷酒喝?
嗯?
”見她醒來,男人冷峻的臉上噙上暖色,更是迷人。
小姑娘展臂攬住他脖頸,聲音嬌滴滴:“你怎知曉我喝了酒?
”
小女人白皙的面上透着微紅,迷離的月色下,嬌嬌軟軟的挑釁着男人的定力。
男人俯下身去,情不自禁的吻住了她的唇。
香甜的氣息夾雜着淡淡的酒香愛那個,讓人沉迷得不能自拔。
擔心微醺的小女人從樹上掉下去,男人伸出一隻大手牢牢的托住她,穩得纏綿又忘情。
久久,分開後,他凝着她:“唇上全是桃花釀的味道,還要跟我抵賴嗎?
”
見抵賴不過,小女人幹脆承認,那小狐狸一樣嬌媚的眼神兒嗔着男人,語氣嬌柔,透着微醺的慵懶:“昨日夫人設桃花宴,又被你給攪局,可惜了那上好的桃花釀,我竟是一口沒嘗到。
”
昨日這男人為了袒護她,不惜去冤枉未婚妻,場面鬧得那樣尴尬,誰還有心思喝酒。
男人聞言冷哼:“我做那糊塗事,還不是全因為你。
”
陸戟似乎對自己寵妾滅妻的舉動毫不在意,他劍眉微挑,凝着那月下花間兒小美人兒:“不領情?
還要因為沒喝到酒而怪我?
”
語氣寵溺:“在你心裡,我對你的心,竟不如那一盞薄酒,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