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冰肌玉骨,每次都要留痕
自顧去浴室沖去了身上的熱汗,待回來的時候,又是精神勃發的模樣。
“我得出去一趟,有事。
”他與她道。
小女人窩在被子裡,聲音慵懶:“我累了,不想動,要丫鬟們進來服侍你吧。
”
陸戟自來不喜歡丫鬟靠近,諸如穿衣梳發這類近身的事都是秦曉檸親力親為,可今日不行了,她被折騰了這麼一番,身上累得厲害,現下沒法起。
陸戟淡淡的回了句“不必。
”便開始自顧穿戴衣裳,整理發冠。
一會功夫,他利落的收拾好自己,墨色的錦袍,腰間緊紮犀角帶,頭戴紫金玉冠。
“晚上的宮宴,我就别去了。
”她詢問他意見,輕輕的開口。
陸戟已經穿戴整齊,聞言轉身看着她,問道:“為何不去?
”
說着,邁步走到床前,衣冠楚楚,矜貴清冷,仿佛床上的淩亂狼狽,并不是出自他之手。
“我害怕影響不好。
”她身份在那擺着呢,又不是正頭娘子,出席這樣的場合,有些顧慮。
“有什麼怕的,到時候,你跟着母親和妹妹們就是。
”
他一錘定音:“我讓你去,伱去就是了。
”
他一向霸道,她也柔順慣了,聞言不再多說,沖着他“嗯”了聲。
陸戟擡腿要走,瞥着埋在被子裡隻露着半張小臉的小女人,又頓住了腳步,俯身捏了捏她的臉蛋,這才大步出了屋子。
皇駕此次出巡,是為了賀宸妃榮升貴妃之喜。
聖人來北郊行宮也隻帶了貴妃一人,宮宴上,貴妃一人獨大,她身着鳳袍,端坐在聖人身側,接受着朝臣和權貴拜賀,盛寵之下,風頭無兩。
輕歌曼舞,觥籌交錯,熱熱鬧鬧的宮宴,直到圓月升空才散。
秦曉檸和國公府女眷一并出了内宮,回到寝殿後,松枝服侍着秦曉檸沐浴,小丫鬟往水裡倒了整整一瓶子香露,又一把接着一把的往浴桶裡撒鮮花瓣子。
秦曉檸看得直皺眉:“拿我當蜜蜂養嗎?
”
松枝笑得一臉狡黠:“就是要把你養得香香,讓世子爺更離不得。
”
秦曉檸小臉兒一紅,嗔了眼松枝:“我被他折騰的慘樣,你又不是沒見過。
”說着,奪過她手裡的花瓣,阻攔道:“别加了,夠多的了。
”
“世子爺不是正年輕氣盛嘛,又隻有你這麼一個女人,難免貪些。
”
見松枝替他說話,秦曉檸蹙了下眉:“你得了他賞了?
”
松枝擡眸給了秦曉檸一個‘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神兒,然後美滋滋的湊在她跟前道:“今日四夫人要對你無禮不是被我攔住了嘛,下半晌,常總管居然給了我兩錠銀子,說是世子爺的命,獎勵我護主有功的。
”
說着,擡手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子:“平日裡幹活沒白鍛煉,練就了力氣,沒成想關鍵時刻還能靠這個得賞。
”
“啧啧,兩錠銀子呢,足有六七兩,世子爺可真大方。
”
秦曉檸擡着濕漉漉的手彈了下她腦門:“兩錠銀子,就将你收買了,是吧?
”
小丫鬟一樂:“話不能這麼說,我是你的人,你是世子爺的人,那我多為世子爺效命,不是應該應分的嘛。
”
說着,又開始往浴桶裡撒了把花瓣,嘴上啧啧贊道:“阿檸,你這身段真是太好了,看着一身這皮肉,啧啧,細滑得都沾不上水珠子。
”
正因為又嫩又白,這般的冰肌玉骨,所以才更嬌氣,每回做完,身上都要被他留下好些痕迹。
除了見慣了的松枝,她沐浴更衣,從來都是讓其他小丫鬟離得遠遠的。
生怕别人見了,笑話她。
“藥包帶了嗎?
”
見秦曉檸問起,松枝忙道:“帶了,忘了什麼,也不能忘記這個。
”松枝問道:“要用?
”
秦曉檸點了點頭,松枝蹙眉:“下半晌不是都.”說着,吐了吐舌:“晚上還要?
這麼勤。
”
這事,在陸戟這裡,向來沒有個定數。
“那我這就用熱水泡上。
”說着,松枝擡腳出了浴室,去準備藥包。
秦曉檸躺在浴桶裡泡了一陣,渾身舒緩了好些,自顧上了床,換上輕薄的寝衣,鑽進被窩裡,将溫熱的藥包夾在腿間。
這東西很管用,自從用了後,她的承受能力明顯比從前好多了。
不知不覺睡了過去,恍恍惚惚覺得有人湊過來親自己的臉,秦曉檸白細的手臂纏住他脖頸,含糊着道:“怎的才歸?
”
“宮宴後與幾個同僚閑談了一會兒。
”
在陸戟這裡,從沒有閑得慌去找人閑侃的時候。
聖人讨伐秦王,擡舉宣宸王之女,這裡頭的彎彎繞繞,不是秦曉檸一介小婦人該琢磨的,可這些,事關公府未來的出路,陸戟要去想,去布局,去争奪。
這些風雲大事,秦曉檸不懂,但陸戟的野心,可瞞不住秦曉檸。
自幼跟在他身邊,她太了解他了。
但事關政事,她向來不會多嘴,隻問他道:“我聽六姑娘說明日有馬球賽,聽說管轄的步兵營要對戰巡城司騎兵營,你會下場嗎?
”
“你去看?
”他挨着她躺下,展臂将人撈在懷裡。
秦曉檸縮在他的懷中,回道:“你若是下場,我就去看,不然,不太感興趣。
”
陸戟聽了這話,樂了。
“看這幫小子戰果如何吧?
”他雲淡風輕的回道:“好些年不碰這玩意了,都是哄小孩子的把戲,沒什麼意思。
”
對于久曆沙場的陸戟來說,見慣了最殘酷的生死拼殺,諸如馬球這等小競技,已經勾不起他征伐的興緻。
“但是得赢”他道。
無論做什麼事,他沒輸過,這步兵營歸他麾下,若是赢不了,他嫌丢人。
秦曉檸窩在他懷裡,小手勾着他腰身,仰頭對他道:“真是好些年沒見你打馬球了,還記得世子爺少年時,可是球場之王,飒爽英姿,不知迷倒了多少姑娘。
”
“包括你嗎?
”
他嗓音嘶啞,便是籠在這樣迷離的夜色裡,秦曉檸也能感受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兒,定是風流又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