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博之絲毫沒有對郡王的尊重,一臉的殺氣騰騰,馬文軒隔在中間還吓了一跳,急忙攔在了郡王跟前,急急地說:“國公爺,國公爺您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啊!
”
“我怎麼好好說?
!
”田博之不顧周王和邊上的馬文軒的阻攔就要往前沖:“你殺了我兒子,蕭景昭,你以為你是什麼?
!
你有什麼資格管這個案子,還殺人?
!
”
蕭景昭覺得田博之簡直是莫名其妙!
他是天潢貴胄,就算是被蕭雲庭壓一頭,那也是在蕭雲庭面前。
而其他人,其他人算是什麼東西?
!
他冷笑了一聲,毫不客氣的指着田博之的鼻子:“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
田博之,你不過是個國公,你怎麼跟本郡王說話的?
!
你自己看看,你兒子鬧出了多大的幺蛾子,他的狗咬死咬傷了多少人?
!
我打他那是輕的!
皇祖父若是在,會當場宰了他!
”
真是可笑。
他不過就是打了一頓田寶賜。
他還覺得打的輕了呢!
結果田博之竟然還敢氣勢洶洶的來找自己的麻煩。
他們是真的把自己也當成皇太後了嗎?
!
田博之氣瘋了,他血紅着眼睛指着蕭景昭:“你那是打人嗎?
!
你那是殺人,你殺了我兒子!
你殺了我兒子!
我要去告訴太後娘娘!
”
馮采薇原本拒絕了秀儀帶自己走,就是因為承恩公來了,準備好了看好戲的。
但是誰知道,承恩公來了之後,并沒有去找戚元的麻煩,反而直奔着蕭景昭就去了。
而且還跟蕭景昭鬧的如此不可開交。
為什麼?
她瞠目結舌,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跟田寶賜比賽的是戚元啊!
把田寶賜害的現在這樣,幾乎要身敗名裂,讓承恩公府看着也搖搖欲墜的是戚元啊!
承恩公是傻子嗎?
!
他不來找戚元的麻煩,反倒是跑去跟蕭景昭過不去?
蕭景昭更加煩躁。
但是他也絲毫不懼怕田博之的威脅。
他一把打開了田博之的手,冷冷的說:“好!
你現在就去,去太後娘娘跟前說,說說你們到底是怎麼支持田寶賜養狗的,是用什麼養狗的!
”
戚元早就已經辦好了自己的事了,見到田博之和蕭景昭劍拔弩張的樣子,淡淡的扯了扯嘴角,露出個笑意。
蕭景昭的确是個有良知的人。
出了這樣的事,他并不是跟馮采薇一樣恨不得世界大亂,恨不得死的人越多越好。
但是這也不妨礙他跟馮采薇結盟。
說到底,今天這件事會發生,蕭景昭在其中是出了力的。
再說,他竟然選擇了要借用馮采薇的勢力,成全馮采薇做太孫妃,那麼馮采薇做下的錯事,他當然應該也要分擔一半的責任。
至于馮采薇,她微微垂着眼,轉身朝着六斤輕聲說了幾句話。
六斤頓時一臉驚恐的看着戚元。
他就說,得罪誰都不能得罪戚大小姐啊!
戚大小姐要整治你,那可真的沒開玩笑,就是往死裡整治的。
他忙答應了一聲,轉頭就去辦事了。
戚震和戚老侯爺此時也終于擠了進來找到了戚元,見她人還好好的,就松了口氣,問她:“元姐兒,那現在咱們怎麼辦?
”
“什麼怎麼辦?
”到處都亂糟糟的,也不怕有人聽見自己說話,戚元便直截了當的扯了扯嘴角:“田寶賜已經死了,他的狗都死了,既然那麼愛狗,當然是該去跟他的狗陪葬了。
”
.......
戚震明白了。
戚元不隻是要比試鬥狗。
她鬥狗的目的是讓田寶賜那些不可告人的隐私全都暴露在人前。
而後再殺了田寶賜。
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放過田寶賜。
所以戚元一直強調,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事,不過就是比試鬥狗,不要驚動大人,不要鬧到大人跟前去。
她這哪裡是怕太後和承恩公府啊?
她是怕太後和承恩公府知道了以後,就不能這麼幹脆利落的解決了!
戚老侯爺比兒子還是要鎮定許多,他還記得馮采薇呢。
收拾了這個田寶賜,那馮采薇怎麼辦?
說起來,還是馮采薇故意讓田寶賜的狗撲出來咬沈嘉朗,才會有後面這一些列的事兒的。
馮采薇可不能就這麼輕飄飄的沒事。
戚元微微笑了笑:“沒事兒啊,這麼大的事,人死不能複生,田家當然會把田寶賜身邊所有人都給查個遍。
”
馮采薇以為能獨善其身嗎?
查下去,收了馮采薇銀子,引得戚家和田寶賜起沖突的人自然會扛不住招認的。
啧啧。
她遙遙的看了遠處的馮采薇一眼。
馮采薇卻一直都咬牙切齒的正看着她,渾身上下都是戾氣,簡直就像是要吃人。
賤人!
賤人!
這世上的好事兒為什麼都讓戚元給占盡了?
她憑什麼能夠全身而退?
戚元同樣面帶微笑,見馮采薇一臉的鐵青,甚至還有心情朝着馮采薇笑了笑,随即将手放在脖子上,輕輕一揚。
馮采薇簡直氣瘋了!
這個賤人,她什麼都知道。
她是故意在嘲笑自己,挑釁自己!
秀儀卻忙按住了她,壓低聲音勸解:“姑娘,不要起沖突,現在不是時候,到處都是人,您現在不能鬧出什麼事了!
”
安安分分的躲在這裡,待會兒趁機溜走才是真的。
這件事沒能成功就沒能成功,可是一旦若是之前馮采薇收買田寶賜的下人,讓狗咬了沈嘉朗,才導緻戚家和田家起了這麼大的沖突,還鬧出這麼大事。
那田家最恨的可不是戚元,隻會是馮采薇!
道理馮采薇也知道,但是她看着戚元那副得意的樣子,還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算是什麼東西?
有什麼資格嘲笑自己?
不過就是因為田寶賜實在是太蠢了!
但凡田寶賜長了點腦子,今天的事也不會是這麼個結果!
廢物!
她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腿,厲聲吩咐秀儀:“我們走!
”
謝天謝地,肯走就行,秀儀急忙應是,飛快的出去想法子了,來的時候是跟着蕭景昭的,但是走的時候,看這樣子是别想能跟蕭景昭一塊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