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被退婚後,隔壁全村腸子悔青了

《被退婚後,隔壁全村腸子悔青了》233.第233章 先生唐鈺

  第233章 先生唐鈺

  萬氏眼睛一亮,“妙啊!
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要是對方年歲合適倒是能好好合計合計。
”韓氏看著她們倆止不住搖頭,“我看你們真是瘋了!

  因為萬氏和蘇苔正在興頭上,韓氏說的話也沒人聽得進去。

  又過了幾天,朱夫人那邊真送來了一個老先生,說是外地的,可一聽口音就知道還是釗化縣的,萬氏找了個借口讓蘇川把人送回去。

  “朱夫人,您找的這個先生不合適。
”蘇川面對朱夫人不卑不亢。

  朱夫人挑眉,“哦?
怎麽不合適?
這老先生在利州也算是有些名望了,給孩子啟蒙綽綽有餘,為了請他我還費了不少心思。

  蘇川聞言,溫聲解釋道:“先生自然是極好,隻是不合適,您也說先生有名望,這樣的人出現容易引起旁人注意,更容易暴露他們的處境,您若是真的想要給孩子找先生,就往利州之外的地方尋吧。

  最好是真有才華且名聲不顯,利州無人知曉的那種,到時候您將人帶去我家,我自會將先生送去目的地,不過夫人還是要提前跟先生說一聲,一旦跟我過去,先生至少十年不能離開那個地方,除非朱公子提前回來。

  朱夫人神色陡然變得淩厲,“你們這是防著我?

  “不敢!
我們是防著所有的危險。
”蘇川不卑不亢回道。

  良久,朱夫人笑了,“罷了罷了,就按照你說的辦。

  等蘇川走後,朱夫人氣惱地打翻身邊的茶盞,“好厲害的一家子,難怪我兒會放心把人交給他們照顧,也就我那蠢女兒看不穿,白瞎我折騰一場!

  她確實是想著從先生下手,順藤摸瓜找到孫子的下落,沒想到竟然如此輕松被看穿了,接下來反倒不好再使手段,免得真的把蘇家母子逼急了,人什麽口風都不漏,她見孫子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剛離開的蘇川壓根不知道朱夫人是這麽想的,不過對他們來說並不是壞事。

  因著蘇川的要求苛刻,朱夫人這回可是發動了不少關系才找來一個勉強附和要求的。

  當人被帶到蘇家的時候。

  朱夫人率先介紹道:“這位先生姓唐名鈺,祿州人士。

  “祿州?
可是琅琊國最南端的祿州?
”蘇川一臉驚詫。

  唐鈺雙手抱拳回禮,“正是!
在下四處遊學,早已離家多年。

  蘇川仔細聽唐鈺說話,發現他的口音很是純正,聽不出是哪兒的,但絕對跟利州沒有半點關系。

  “先生可知道我們的條件?
若是隨我去教書,十年都不能離開。

  他著重提醒。

  唐鈺微微頷首,背脊直挺,“朱夫人已經同在下提過,我答應了。

  蘇川頓了頓,“那好吧,先生先在我家中住下,待我安排好再帶先生過去。

  “可以。

  朱夫人見蘇川把人收下也跟著松了口氣,客客氣氣地同唐鈺道謝,“唐先生,我孫子就拜托您了,月錢一年一結,到時候他們會轉交到您手上。

  “好說。
”朱夫人走後。

  唐鈺也住進了蘇家。

  看著整潔乾淨的屋子,還有四面壘起的石頭牆面,他眼中多了幾分興味,出門就跟蘇川問起東門村的情況,“在下初到此地,本以為利州土地貧瘠,百姓的日子應該不如祿州好過,沒想到這村子倒是出人意料的富裕。

  一個村子有沒有錢,一看屋子而看人,蘇家一家穿的都是沒有補丁的衣裳,精神面貌也是極好。

  蘇川笑笑,解釋道:“村裡種高產麥子,家家戶戶都掙了錢,自然條件要比其他地方好上許多。

  “哦?
那高產麥子就是從這個村子出去的?
”唐鈺顯得很意外。

  蘇川點點頭,指了指不遠處的人家,“那是我二叔,就是他們家最先種出高產麥子,也是他們一家帶著村子富裕起來。

  “原來如此!
那可是大善之家啊!
”唐鈺發自肺腑的誇讚。

  蘇川嘴角微微上揚,轉而問道:“唐先生年紀輕輕,還有才學,怎麽會從祿州跑到利州?
還願意一待就是十年?

  這個問題他剛剛就想問了,隻是看唐鈺眼神清澈明透,這才沒有當著朱夫人的面說出來。

  唐鈺仰頭望天,長歎一聲,念了一首悲涼的詩,眼角泛起一絲淚花,“我夫人三年前難產死了,一屍兩命,此事對我打擊極大,留在故土總會聽見旁人議論此事,還不如走了清淨。

  “對不起,我不知道。
”蘇川趕忙道歉。

  唐鈺擺擺手,“無妨,這些事情遲早也是要跟你們說清楚的。

  蘇川見他如此坦蕩,對他越發敬重,誇讚道:“先生對令夫人真是情深義重。

  唐鈺苦笑連連,“情深義重.我們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親的,成親不過十日我就應了縣令之邀去縣衙任職,本是想著等我在縣衙站穩腳跟再把她接到身邊。

  可爹娘卻說她有孕在身不好動彈,我想我一個大男人也照顧不好孕妻,就同意了,沒想到再次收到消息卻是她難產身亡。

  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將他們母子下葬後才從村民口中了解到真相,是關於我爹娘如何對我妻子的,此事對我打擊極大,我無法面對他們,可他們卻認為公婆給兒媳立規矩天經地義,他們並沒有錯,回頭就張羅著要再給我娶妻。

  我拒絕了,他們卻說我不孝。

  何為孝!
對他們言聽計從就是孝嗎?
我反覆自省,始終找不到答案,夜夜煎熬。

  為了躲他們,我甚至住在縣衙不敢回去。

  可他們卻不依不饒鬧到縣衙,跟所有人哭訴他們的良苦用心,結果便是連縣令都質疑我的品性,那時我身心俱疲,本是打算一死了之,將這破皮囊還給他們。

  跳河的時候一道士路過把我救了,他說人生一世,本就不易,順勢而變,隨心所欲,自在暢快即可,脫下枷鎖方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我做不到道長的釋然,但那一刻突然不想死了,於是我收拾行囊,留下一封書信遠走他鄉,用了三年才走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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