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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病秧子得誥命

《換親賺翻了!
我嫁病秧子得誥命》63.第63章 宋錦再出手

  第63章 宋錦再出手

  大清早下起了雨。

  宋錦站在屋簷下,靜靜聆聽著下雨的聲音,眺望著煙雨朦朧的遠山。

  今早收到陶掌櫃送來消息,還有兩份新的戶籍文書。

  一份是宋錦的,另一份是宋繡,撇清了二人和歙縣宋家的關系。
此外衙門檔案室,關於宋錦和秦馳的婚契登記,也讓人隱藏了起來。

  順安在替她掃尾。

  宋錦很是感激對方。

  起初猜到會被人盯上。

  但她沒有料到情況會比預想的嚴峻。
現在的濟方藥鋪好比小兒抱金磚過鬧市,引起了各方的關注。

  尤其是曾家這頭惡狼。

  隻要一口不除,她一日都不想安心。

  “要冷靜,不能急……”

  宋錦在心底不停告誡自己。

  上次順安給過宋錦證據。

  這些證據足夠給宋氏翻案。
然而,秦馳沒有自作主張替宋錦決定,宋錦也將證據壓下了。

  不是宋錦不想翻案,而是不能。

  宋家人若真是被押上京師。

  宋錦肯定會毫不猶豫上京,替宋家人翻案。

  問題是百來號人失蹤了!

  一旦站出來翻案了就相當於打草驚蛇。
這案子鬧得越大,失蹤的宋家人死得越快。

  幕後的人為了隱藏罪行,最可能是會選擇滅口。

  即便幕後的人不選擇滅口。

  手握宋家人的性命,也相當於拿捏住宋錦的命脈。

  以前是她想得太簡單了。

  越是深思,越是毛骨悚然。

  在一切事情尚未明朗之前,身份來歷是絕對不能暴露。

  秦馳來到宋錦身邊,把一件外衣披到她身上,“娘子,景大夫說女子懷孕期間要少思少慮。

  “看下雨看的有些出神了。

  宋錦回首衝著秦馳含蓄一笑。

  秦馳擡手理了理她鬢邊的發絲,“遇到什麽事情,可以跟我商量,莫要長時間憋在心裡,把身子給憋壞了。

  “曾家不會放過濟方,相公說說該怎麽解決才好?
”宋錦問出的時候並沒有多想。

  僅是想找個人說說話。

  秦馳淡然道:“這個想解決不難,要麽想辦法把曾家整倒,要麽找個曾家不敢動的靠山。

  “曾家不敢動的?

  宋錦考慮過這個問題,“在徽州最大的官是知府,難道要搭上巡撫大人不成?
濟方想勾搭,也要人家看得上。

  “那就想辦法整倒曾家。

  秦馳微微上揚的唇角,掛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姿態慵懶又自持。

  宋錦瞥了他一眼,“這個可以從長計議。

  “曾家厲害的隻有曾大爺,內部生意也並非鐵桶一般牢固,想個辦法讓他們內鬥。

  秦馳的想法,竟然和宋錦的不謀而合。

  宋錦心思轉換間便有了定計。

  再加上秦馳太過於淡定了,宋錦最終還是問了出來:“你早知道濟方的東家是我嗎?

  “不難猜的。

  秦馳坦然迎上了宋錦的目光。

  宋錦一聽也是。

  當是隨便找個借口,騙騙秦家人罷了,騙不過秦馳的。
以前沒有戳破,也不過是兩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接著宋錦去了西廂房。

  寫了兩封信。

  一封是給金玲。

  另一封是給邢綸的。

  寫好就請隔壁的老李頭去送住,傳了二十文錢的跑腿費。

  當老李頭懷揣著兩封信,套上騾車的時候,老霍還笑得很是蕩漾恐怖,“我說老李叔,二十文都不夠你打一兩酒。

  “你懂什麽?
夫人這回是大方了。

  以前夫人坐騾車。

  一次還沒有二十文呢。

  老霍笑得直不起腰。

  兩封信很快就到了金玲和邢綸的手裡。

  因為今日下雨,所以他們都在鋪子裡,當金玲看過信之後,面上凝重了兩分,隨即撐傘去了順安書鋪。

  邢綸拆開信封的時候。

  一遍看了三遍,將內容謹記於腦子後,他將信燒了。

  “娘,我要去一趟府城。

  邢綸跟銀瓏說了一句。

  銀瓏停下手裡的活,“突然去府城做什麽?

  “有危險嗎?

  一旁的邢父也突然開口。

  “是東家讓我去辦個事情,放心了,沒有危險的,隻是去送個口信。

  邢綸說了兩句來安父母的心。

  邢父看到二兒子剛才燒掉的信,心裡擔憂絲毫不減,“我陪你一塊兒去。

  “爹,真沒事兒。

  邢綸不太想父親跟著奔波,“我還打算快去快回的,你跟著去我還要顧著你呢,平白耽誤了時間。

  這時邢綸總不能說。

  東家讓他去離間曾家人。

  怎麽做的法子,宋錦信上都有詳細說,主要看執行得怎麽樣,還有一些具體的細節,要靠邢綸自己隨機應變。

  邢綸回去簡單收拾,即去租車行裡租了一匹馬。

  等金玲從順安書鋪回來的時候。

  邢綸人已經起程了。

  當晚就有人向秦馳稟報。

  “公子,濟方的金掌櫃找到了陶掌櫃,詢問對外是否可以借用順安商行的名頭。
另外邢綸去了府城……”

  下屬將事情一一說來。

  聽過後的秦馳有些意外,又不算太過意外。

  他是沒有料到他提的兩個法子。

  宋錦是雙管齊下。

  靠山也要找,曾家也要搞。

  是讓秦馳滿意的,是這次的事情宋錦沒有出面。

  或許她也意識到了,她不適合再出入藥鋪。
現在的藥鋪可是被人重點關注的。

  唯一值得慶幸的。

  是宋錦每次去藥鋪,金玲等人保護得極好。

  鋪子裡的人全都封口了,不允許任何人洩露關於東家的任何消息。

  一緻對外說宋錦隻是藥鋪請的工人。

  其實濟方沒有將宋氏以前的藥農收歸名下,徽州府的勢力壓根不會注意到它。

  宋氏突然被抄家一事,太過於轟動了,引人關注是必然的。

  當時做藥材生意的徽商。

  幾乎全盯著宋氏的藥農和藥田。

  宋家養出來的藥農,大部分都傳承數代的種植好手。

  當時許多人沒有料到,官府抄家沒有將這些抄走。

  數千畝的藥田地契,居然是分散在藥農名下的,藥農一家更是自由身,因此不知多少人在罵宋氏愚蠢,大罵宋寬是蠢貨。

  這種憋屈感啊!

  抄家的人最能體會。

  財產抄家發賣,有門路的花錢買回來最省事。

  而不是如現在這樣,一個個藥農死腦筋的,怎麽挖都挖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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