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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病秧子得誥命

《換親賺翻了!
我嫁病秧子得誥命》76.第76章 秦馳的忌日

  第76章 秦馳的忌日

  宋錦坐上馬車,神情還是有些恍惚。

  秦馳充當著車夫。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有一股無形的疏離感,橫在二人之間。
仿佛回到了初相識的陌生,或許還不如那個時候。
起碼那時,宋錦對他的疏離,還沒有如今這樣明顯。

  這個發現讓秦馳心堵得慌。

  可是能怪他嗎?

  她和宋繡的那段對話,由不得他不多想。

  有心想打破這股疏離,秦馳卻遲遲不得法,將人接回家之後,直到當晚躺在同一張床榻上,仍是沒有改變。

  宋錦白日挺累的。

  不僅是精神上的,身體上也累。

  實在不想和秦馳多說什麽,因為她進來就發現了,在下午她的箱子又被人動過。

  趁著沐浴換新衣。

  宋錦檢查過了,魯班盒被人動了,但裡面的東西沒有丟失。

  她不知道秦馳想找什麽。

  宋氏家族最值得人覬覦的,便是那本《宋氏藥典》。

  接下來一連三日。

  秦馳有心靠近宋錦。

  宋錦不會主動和他洗話,但隻要他開口,她都會溫柔不失禮地回應。

  是那種溫柔禮貌的疏離。

  用禮貌來將人拒之門外。

  宋錦不知道秦馳要做什麽,還一連三日送她去藥坊,下午又親自去接她回家,這讓宋錦面上不顯,內心卻越發警惕。

  “娘子,景大夫說我身體尚可。

  秦馳在睡前突然開口,聲音清淺中含帶迷惑,“聽說是娘子花了百兩來請景大夫給我把脈五日,為什麽?
很想知道原因。

  盡人事,聽天命。

  還能有什麽原因?

  宋錦隻覺得好歹夫妻一場。

  明知道他會有事,不能什麽都不做。

  秦馳等了良久都沒有等到宋錦的回答,再借著微弱的燈光,側目看向枕邊的人,發現她的呼吸淺淺,均勻。

  竟然睡著了!

  一口老血堵在秦馳胸口。

  憋得他那口氣,不上不下。

  但隻能受著!

  ……

  翌日,早晨。

  十月初九,天氣微寒。

  “景大夫快進來,我相公好像是生病了!

  宋錦心焦地守在院門。

  一見景大夫過來,就拉著他去給秦馳看病。

  景大夫一聽是秦馳生病,那還得了,連忙加快了腳步進屋。

  四房那屋子,宋繡探頭看著宋錦焦急的模樣,眼帶遮掩不住的興奮。

  宋繡早早起來就是為了看戲。

  前世秦馳是在縣城病逝的,這輩子居然在家裡。

  之前看到秦馳精神尚可,沒有要病的跡象,宋繡還迷惑怎麽不同。

  沒想到今日真病了?

  宋繡現在不敢湊到宋錦跟前。

  誰知道宋錦會不會發瘋?
她還有把柄在宋錦手裡,氣瘋了宋錦可是什麽都乾得出來的。

  暗衛今日奉命盯著宋繡。

  這女人臉上快要溢出來的興奮,可疑的程度不斷拉高。

  真不怪主子會懷疑!

  隻是等了良久,都沒見宋繡有動靜,直到藥童抓藥出來。

  煎藥的過程,藥童沒有離開。

  暗衛還以為宋繡會有動靜,如果想要弄死秦馳,下毒不失為一個辦法,可是宋繡連屋子都不出,更別談要算計秦馳。

  宋錦那邊同樣有人盯著。

  同樣沒有動靜!

  既矛盾又可疑。

  堪稱是暗衛們活了這麽久,最難解之謎。

  不同於陶掌櫃和老霍等人,暗衛對於秦馳身邊發生何事,都是十分了解的。

  好比秦馳最近懷疑宋氏姐妹,調查了一遍又一遍。

  心知肚明二人可疑。

  偏生又抓不住把柄。

  屋子裡。

  火盆裡的木炭燒得正旺。

  秦馳躺在床榻,一副渾身無力的姿態。
他醒來就有點頭暈腦漲,喉嚨不舒服。

  宋錦用溫水打濕手帕,小心給秦馳擦拭著臉龐,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狹長漂亮的眼裡水霧朦朧,嗓子沙啞的問:

  “我這是怎麽啦?

  “景大夫來看過了,說相公染了風寒。
接下來幾日要多休息,莫要累著了。

  宋錦回想起景大夫的話。

  還說人心思重,要放寬心。

  這話宋錦到了嘴邊又沒有說出。

  秦馳眸光微閃,“我病得嚴重嗎?

  “不嚴重,養養就能好了。

  正是因此宋錦很是奇怪。

  景大夫說秦馳的病症,僅是風寒之症。

  前世是怎麽病死的?

  景大夫正在堂屋,由秦家人招待著,大家都在詢問秦馳的病情。

  知道隻是偶感風寒,也放心了許多,又熱情地讓景大夫留下來吃飯,不用太急著回去。

  真真是盛情難卻。

  於是景大夫順理成章留下。

  廚房的藥煎熬好了,一碗黑漆漆的藥汁端上。

  是秦老大親自端進屋子。

  宋錦便讓開了床前的位置,並沒有去碰那碗藥。

  不管是何原因,或者是直覺的問題。

  秦馳入口的東西,這些天宋錦都不碰。

  “大郎,快喝了。
”秦老頭催促兒子。

  秦馳端著藥碗,“爹,娘怎麽樣了?

  “正擔心著你呢。

  “讓景大夫去給娘把把脈。

  “這幾日都有把脈,沒事兒,現在有事的是你,你操個啥心的,難道景大夫說你思慮過重,把自己給累病的。

  秦老大不會顧忌秦馳的面子,心裡有一句就數落他一句。

  秦馳心裡尷尬不已。

  自詡長大的他,還要乖乖在娘子面前挨老爹的訓話,那心態你自己品。

  一口把藥悶了,讓秦老大端碗出去。

  秦馳這才松了口氣。

  再看到旁邊守著的宋錦。

  “我染了風寒,娘子不必在一旁伺候,免得連你也染上了。
”秦馳說話的時候,目光又落向宋錦的肚子。

  宋錦心裡明白。

  但是,今日是十月初九……

  最終是秦馳堅持讓宋錦退出了房間。

  等宋錦離開掩上房門,秦一就從窗口跳了進來。

  “公子,這個……”

  “有話直說。

  秦馳這場病可不簡單,是他故意安排的,要的就是給幕後的人下手的機會。

  隻是此時的秦馳並不知道。

  他以為的幕後之人,其實並不存在。

  注定是要白忙活的。

  秦一如實稟告:“宋繡不曾有可疑的動作,除了吃早飯外,都呆在屋子裡,但心情不錯……”

  秦馳冷笑。

  這是巴不得他死了是吧?

  “夫人呢?

  “夫人得知您生病,很是焦急的安排人去接景大夫,還親自到院門口等人,景大夫一來就將人拉來給您看病……”

  秦一匯報得很是仔細。

  將宋錦一舉一動都稟明。

  秦馳這時候心裡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鬱悶了,又是這種結果?

  但,這是最後的試探了。

  今日如果沒有問題。

  那上次姐妹倆的談話,很可能是暗衛沒有聽全,誤解了二人的意思。

  “篤篤篤……”

  窗戶有人敲,三長兩短。

  是暗衛有急事的信號,秦一過去將窗戶打開,隻見外面有人遞進來的一封密信,“公子有急件。

  “拿來我看看。

  秦馳半坐而起,接過密信查閱。

  很小的一張紙,上面卻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

  看完之後,扔到火盆裡燒掉。

  秦馳下令道:“兩刻鍾後我要出門,你安排一輛馬車來接我。

  “屬下遵命。

  秦一從窗戶出去。

  在外面又拉上了窗。

  在眾人都以為秦馳會留在家裡休息的時候,外面來了一輛馬車,說是書院有事請秦馳過去。

  秦馳帶病要出門。

  當然,還順便帶上了景大夫。

  宋錦站在院門前,目送著秦馳上車。

  在進入車廂的一刻。

  秦馳鬼使神差地回頭,眸色幽深地看了宋錦一眼。

  宋錦回之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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