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成了奸臣黑月光》168.第168章 氣哭小皇帝
第168章 氣哭小皇帝宗政曦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他把桌上的寶冊與大印翻來覆去地看,確實是錦衣衛的信物沒錯。
他登基為帝時,父皇親自交到他手中的,後面父皇去“行宮”養病之後,信物便被陸沅以他年少為由替他暫為保管了。
那之後,錦衣衛徹底淪為陸沅排除異己的工具。
宗政曦沒想到陸沅有朝一日會心甘情願地把錦衣衛還回來。
他怔怔地看著陸沅:“你……你又在耍什麽花樣?
你是不是在試探朕?
”
陸沅淡淡一笑:“陛下召相國回朝,不正是為了這一日嗎?
臣恭賀陛下親政,望陛下福澤萬民,千秋萬代。
”
“我……”
宗政曦被突如其來的親政打得措手不及,連自稱也變了。
他的心裡湧上一陣慌亂,不知是被陸沅看穿心思的慌亂,還是在失去什麽的慌亂。
陸沅從容優雅地起身,對宗政曦道:“恭送陛下。
”
這是對他下逐客令了?
宗政曦瞪圓了眸子。
從進都督府的每一步,都超出了自己的預估。
陸沅不管宗政曦走不走,說完那句自己先走了。
望著他決然而去的背影,毫無一絲留戀,宗政曦莫名其妙地急了:“你……你交出錦衣衛,就不怕自己地位不保嗎?
”
陸沅在門口頓住腳步,仍未回頭,隻是望向無盡的暮色,風輕雲淡地說道:“這不正是陛下想要的?
除掉微臣這個眼中釘,陛下等許久了吧?
”
“我……”
宗政曦再一次被噎得啞口無言。
“陛下去盡情施展自己的帝王抱負吧,日後陛下做任何決斷,臣都不會幹涉了。
”
陸沅說完後徹底離開。
宗政曦攥緊拳頭,憤怒地咆哮道:“你不幹涉最好!
你說的沒錯,朕早盼著今日了!
你以為你自己很了不起嗎?
你不輔佐朕,相國會輔佐朕!
相國比你好多了!
他不會逼著朕做功課!
朕是帝王,本就不必學那些科考的東西!
朕該學的是治國之道!
你不肯教,相國教!
”
小德子戰戰兢兢地勸道:“陛下,氣大傷身,仔細龍體……”
“你住口!
”
宗政曦呵斥道。
小德子立馬閉了嘴。
宗政曦看著桌上的寶冊與大印,抓起來就要往地上摔。
小德子嚇得撲通跪下。
宗政曦的手舉在半空停住了。
他記起了自己剛登基不久,因不想做功課把桌上的文房四寶全摔了,結果陸沅拿戒尺狠狠打了自己手心。
連父皇與母妃都不曾動過他一根手指頭,陸沅愣是打得一次又一次,他摔一次,他就打他一次。
到後來……他再不敢摔東西了。
他都不要他了,自己幹嘛聽他的話?
宗政曦再次怒摔,而打手心的記憶就仿佛刻進了骨子裡。
他氣急敗壞地坐回椅子上,心裡莫名湧上一股委屈。
他抹了把發紅的眼眶,咬牙怒道:“今日朕是來落井下石的!
朕知道陸沅得罪了相國,借機威脅陸沅把錦衣衛還給朕!
是朕找他要回來的!
不是他主動還給朕的!
是朕不要他了!
朕不要他了!
”小花園裡,孟芊芊與陸沅並肩而立。
望著羞憤離去的宗政曦,孟芊芊問道:“陛下氣得不輕啊,真的沒關系嗎?
”
陸沅雙手背在身後,冷哼道:“他氣他的,乾我何事?
氣壞了也是這小子自找的。
”
孟芊芊笑了笑:“我是指錦衣衛,大都督多年心血,當真甘心拱手相讓?
”
陸沅不冷不熱地說道:“不甘心又如何?
上官淩背叛了本督,錦衣衛已是燙手山芋,不交出去,等著放衝麽?
”
孟芊芊噗嗤一聲笑了。
這個比喻雖不恰當,但用在此處倒也合理。
錦衣衛這張牌,不論怎麽打都是對方胡,那不如先把牌棄了。
孟芊芊道:“可這樣一來,大都督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
“你怕了?
”陸沅面無表情地說道,“怕的話隨時可以離開,你與本督原就是一場交易,不必陪著本督深陷沼澤。
”
頓了頓,他又道,“你與本督成過親,麗貴妃再想拉攏你也不會讓你進宮了。
”
孟芊芊轉身定定地看著他:“在大都督眼中,小九是那種棄朋友於不顧的人嗎?
”
陸沅沒看她的眼睛,隻目不斜視地盯著在草地上打滾撒歡的寶姝,冷聲道:“你我哪兒來的朋友?
”
孟芊芊點了點頭:“看來形勢比我想象的嚴峻啊,大都督急著把我推開,是怕自己最後會失敗吧?
”
陸沅的眸光微微一顫,正色道:“本督不怕失敗。
”
“那就是怕有人和你一起敗咯。
”孟芊芊彎了彎唇角,“大都督,要不要打個賭?
這一次,你一定會贏。
”
陸沅冷冷一哼:“哼。
”
孟芊芊道:“沒了錦衣衛,大都督還有小九。
大都督別忘了我可是十二衛之一,隻要我能重聚十二衛,就能讓楚大元帥的黑甲軍重現天下。
”
陸沅淡淡說道:“十二衛至今也隻有你與辰龍現身了,不對,還不確定我那個義父新收的義子是不是辰龍呢。
”
孟芊芊眨了眨眼:“其實,我隔壁住著的……就是姬籬,十二衛中的酉雞。
”
陸沅:“……難怪鬱子川打不過他。
”
孟芊芊接著道:“而且,姬籬擅蔔卦,隻要他肯配合,就不難找到其他人的行蹤。
這幾日他突然失蹤了,我懷疑他是去找另一個十二衛了。
”
“去了這麽久,以他的能耐應當早碰上了。
擇日不如撞日,我們回風水胡同看看吧!
”
寶姝豎起耳朵,聽到了風水胡同四個字,立即咻咻咻地爬了過來,朝孟芊芊伸出小胳膊。
她也要去。
孟芊芊把小家夥抱了起來:“好,帶你去。
”
陸沅見她說做就做,沒有半點兒猶豫與害怕,不禁撇過臉嘀咕道:“膽大包天,不知死活。
”
他曾無數次接近成功,又無數次被打回原形,就像一座塔樓,不論他築得多堅固,總會在最後一片磚瓦轟然坍塌。
那人就是想擊潰他的全部意志,把他馴服成沒有尊嚴,乖乖趴在他腳下的狗。
這一次,他真的能贏嗎?
能嗎?
能嗎?
冒個泡,給大都督加個油好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