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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538章 京城将亂

  顧歡喜當然懂的,就算這場仗打的不盡如人意,朝廷也會瞞下那些不如意,而盡可能的去誇大勝利成果。

  更何況,這場打的還算不錯了,以最小的代價攻下城池,不管到哪兒說,都能理直氣壯。

  唯一的不足,就是叛軍跑了,如果跑的是為數不多的殘兵敗将,那也沒啥,但人家若是戰術性撤退,保全了大半有生力量,随時都可以東山再起,那就叫人心塞了。

  “你們沒去追嗎?

  “咋可能沒追?
”許懷義搖着頭,一臉愁緒,“都說窮寇莫追,但叛軍一撤退,師傅就下令讓人去追了,可我估摸着應該追不上,對方撤退時,井然有序,很明顯是早有預謀和準備的,或許,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死守城池。

  顧歡喜愣了下,“你的意思是,他們的目的,并不是占領城池,一點點的往京城推進,而是……把京城的兵馬給吸引來,牽制住?

  許懷義“嗯”了聲,“我是這麼猜測的,當然叛軍整這麼一出,還是為了敗壞朝廷和皇帝的名聲,好起亂子,趁機搞事兒,現在他們跑了,一時半會兒的準滅不幹淨,唉,你且等着看吧,這八萬人,想回京怕還早着呢。

  隻要一走,那些跑了的叛軍就會再冒出來搗亂,他們也不需要跟朝廷軍隊正面硬剛,時不時的撩撥一下,打遊擊戰,就足以把人拖住了。

  顧歡喜聽的蹙起眉頭,“那你豈不是也得耗在那兒?

  許懷義郁郁的道,“不清楚,得看師傅的意思,和朝廷的安排,或許現在不回去也好,還能避開宮裡的麻煩,省的我左右為難。

  到時候你察覺不對,就帶着孩子去溫泉莊子上住一段時間,屆時甭管京城裡打成啥樣,都不用管,等分出個勝負,有了确切結果後,再回去就是,讓韓鈞把護衛都調去保護你們。

  “再說吧。
”顧歡喜暫且不想考慮,轉而提醒他,“倒是你,若是留下,就得好好想想,怎麼應付祁王了,他費盡心機去了,能甘心空手而歸?

  說到這個,許懷義就頭疼,“有時候,我都恨不得他幹脆讓刺客給殺了算了,一了百了,省的操這些心。

  “那你不得被治個護衛不嚴的罪?

  “那也比跟他周旋強,反正我有功勞,朝廷還沒嘉獎呢,大不了功過相抵,不賠不賺。

  顧歡喜納悶,“你就那麼怕啊?
你可是武将,難道就不想掌兵權?

  許懷義歎了聲,“兵權太敏感了,誰沾手都危險,也就祁王,腦子拎不清,當成是好東西,壓根看不透那是催命符。

  “那你之前去打倭寇時,還積極表現,收攏人心?

  “此一時彼一時啊,那會兒其實沒想太多,混個好人緣,更多是為了打仗時配合默契,别有人拖後腿,那多冤枉?
至于後來,完全就是陰差陽錯,我想掙軍功往上爬,自是要好好表現。

  在軍中,人人慕強,他們看我順眼,當然會巴結攀附了,可你看我回京受封後,除了幾個同窗好友,我還跟哪個武将來往密切?

  “行吧,你心裡有數就好,拿不定主意了,就去問你師傅,反正你們男人的世界我也不懂。
”她對打打殺殺、争權奪利,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隻要别把媳婦兒和孩子賠進去就行。

  許懷義立刻上道的表了一番決心和忠心。

  顧歡喜擺擺手,打了個呵欠,催着他去忙正事了。

  許懷義閃出房車,喊了衛良進來,詢問戰事後續。

  衛良早就打聽過了,就等着他睡醒後問話,當即把他裝暈後,直到此時發生的大小事兒都說了一遍。

  許懷義這才知道追出去的人馬,不但沒能把叛軍逮住,還誤中了圈套,吃了個小虧,最後叛軍順利逃走,而朝堂的大軍卻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這消息想有心瞞着都不能。

  “孫師傅很生氣吧?

  衛良點頭,“沖着帶隊去追擊叛軍的李将軍發火了,将所有人都大罵了一通,那幾個貪功冒進的,還打了五十軍棍,若不是祁王去攔下,怕是小命都沒了。

  “祁王?
咋哪兒都有他啊?
”許懷義煩躁的直皺眉,“他去幹啥?
賣好?
也忒不會挑時候了。

  說情也得分個場合和輕重,大軍追擊叛軍失利,必須要有個交代,不罰不足以安撫人心,祁王難道連這個都不懂?

  衛良道,“祁王把大半責任都推到叛軍頭上了,痛罵他們狡猾卑鄙,以退為進,這才設伏傷了咱們的人馬,真要有本事,就明刀明槍的打,抱頭鼠竄了還幹這種小人行徑,實在令人不齒……”

  許懷義聽的嘴角抽了抽,打仗虛虛實實,設伏有啥錯?
為了撇清幹系,還真是啥理由都能拼湊出來,當旁人都是傻子不成?
這時候幹脆的認錯,遠比推卸責任要明智,可惜,祁王不懂。

  “之後呢?
我師傅咋安排的?

  “孫将軍暫時讓大軍在城裡休整,一部分去修補城牆,一部分接管府衙,還有一些,梳理城中的治安,防着有漏網之魚起亂子,受傷的将士們,也都找了妥帖的地方安置。

  許懷義聽完,有些躺不住了,吩咐衛良,“你去師傅的營帳看看,要是師傅睡下就别打擾了,要是燈還亮着,就回來說一聲。

  衛良應下離開。

  孫钰哪裡睡的着?
正在營帳裡來回踱步,看到衛良,聽他說許懷義醒了,緊周得眉頭豁然展開,也不等他回去傳話,直接披上鬥篷跟他一道走了。

  也就一刻鐘的功夫,許懷義不光等來衛良,還有神色匆匆的孫钰,剛想下床行禮,就被擡手阻止。

  “好好躺着,大夫交代了,你這病,得養個十天半月的,不然會落下病根,影響将來領兵作戰,可不能馬虎。

  “是,師傅……”

  一激動,都忘了他還是個嬌弱的病人了,焦大夫那藥是真管用啊。

  孫钰坐在床邊,先關切的問了一下他的身體狀況,見他精神頭還不錯,松了口氣,這才說起正事,“叛軍沒抓住,還被伏擊了,你都聽說了吧?

  許懷義點了下頭,“衛良跟弟子講了,李将軍是怎麼回事?
他平時老成持重的,也不是冒失的人啊,怎麼還能被人伏擊呢?

  孫钰氣恨道,“還能怎麼回事?
得意便忘形,以為叛軍已經被打的不足為慮,又被身邊的副将撺掇了幾句,就昏了頭腦,隻顧着搶功,這才中計,虧為師還将此等重任交給他去辦,也是瞎了眼,早知道,還不如交給趙三友和李雲亭去……”

  倆人在這次攻城中都算是主力軍,氣勢如虹,勇不可擋,隻是太年輕,孫钰擔心他們不能服衆,這才讓李将軍去,誰知,就被狠狠打臉了。

  “若是你沒暈過去就好了……”交給許懷義,才是最放心的。

  許懷義苦笑一聲,“弟子能堅持到破城就已經是極限了,便是不暈,也沒有餘力再帶兵去追擊叛軍。

  還嫌他功勞不夠高啊?
他可不敢再搶了。

  孫钰頓時一臉愧疚,“昨晚辛苦你了,冒那麼大風險,遭這麼大罪,為師對不住你……”

  許懷義忙打斷,“這怎麼是師傅的錯呢?
是弟子主動請求的,再說,富貴險中求,弟子可沒吃虧,還要多謝師傅給弟子這樣得機會。

  “懷義啊……”

  “師傅,您真不用自責,弟子心甘情願的,為了減損傷亡,總要有人去炸城門不是?
況且這辦法還是弟子提出來的呢,弟子去做,天經地義,誰的命不是命?
弟子有一定自保的本事,比旁人活下來的希望很大,所以,舍我其誰?

  越是聽他這麼說,孫钰就越是愧疚,拍着他的肩膀,深吸口氣,“你放心,屬于你的功勞,誰也奪不走,師傅都讓人記着呢,這次破城,那當居首功。

  許懷義一臉糾結的道,“叛軍都沒抓多少,請功合适嗎?

  孫钰道,“一碼是一碼,為你請功,是因為奪回被叛軍占領的城池,這是收複失地之功,至于追擊叛軍失利,那跟你無關,是為師指揮不利,自有為師承擔。

  “師傅……”

  “行了,為師心裡有數,你也甭替為師擔心,朝廷頂多斥責幾句,不會真把為師如何的,畢竟……”他自嘲的笑了笑,“破城也算大捷了,功過可以相抵,且以後還得指望為師繼續追擊叛軍呢。

  把他撤了,換誰來?

  朝堂上,哪還有正經想打仗的啊?
都忙着内鬥,盯着宮裡那個位子,好博個從龍之功呢。

  從龍之功,可比打叛軍收獲的益處好太多了,誰都不是傻子,還能為了芝麻,丢了手裡的西瓜?

  許懷義意會,不知道咋安慰好,便轉了話題,“弟子聽說祁王跟您求情了?
他怎麼插手了呢?

  聞言,孫钰冷哼了聲,語氣裡帶着幾分隐忍的煩躁,“他是瞧着勝利在望,就再按耐不住要摘桃子了。

  許懷義無語的吐槽,“還真是半點不忌諱啊。

  孫钰低聲道,“都這種時候了,他怕是噎顧不上了,再避嫌下去,那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皇家子孫鬥争失敗,除了死,就是生不如死,自是要在勝負未揭曉前,奮力一博。

  許懷義眨眨眼,“京城的局勢……更緊張了?

  孫钰點了下頭,“你我都知道,這支叛軍背後的人是誰,原本為師以為叛軍造反的目的,是為了中傷皇帝的名聲和威嚴,也是楚王兵敗後的退路,可以以占有的城池為屏障,跟朝廷對立,甚至将來劃地分治天下……

  但現在,為師不那麼想了。

  為師還是把事情想簡單了,楚王的目的,并不在這邊,而是京城,是宮裡,這些叛軍,打着造反的旗号,為的不是占有城池,而是牽制咱們,如今朝廷先後已經派了十萬人馬離京,駐守京城的禁軍還剩多少?

  他面色凝重,自問自答,“不到十萬,其中還有一些都是靠家族封蔭的纨绔少爺,平常懶于訓練,根本談不上戰鬥力,靠他們護衛京城和皇宮……”

  許懷義小心翼翼得道,“沒那麼嚴重吧?
再說咱們都能猜到的事兒,皇帝還能想不到?

  孫钰歎了聲,“想到又能如何?
朝廷的兵馬就那麼多,處處捉襟見肘,北邊雖說在跟鞑子和談,但軍隊卻不能調離,咱們這邊也一樣,信不信,咱們前腳走,後腳那些叛軍就再冒出來圈地為王?

  還有南邊的駐軍,也不能動,得防着倭寇卷土重來。

  總之,各有各的職責,哪放擅自調動,都可能引起大亂子,比起内患,外憂更不能忽視。

  所以……”

  他沒說下去,未盡之語卻很明顯。

  京城之亂,他們有心無力,隻能靠皇帝和朝廷想法子去解決。

  許懷義道,“十萬人也不少了,就算剔除那些不靠譜的,能打仗的怎麼也有個七八萬吧?

  七八萬人還能守不住京城?
那十幾米高的城牆可就白修了。

  反正他覺得建興帝老奸巨猾,能穩坐釣魚台,肯定是布置了啥後手,說不定早就看破了楚王的謀劃,将計就計,準備等楚王動手時,好來個一網打盡呢。

  孫钰憂心忡忡,“京城确實固若金湯,守個一年半載都沒問題,可問題是,如果亂子從裡面開始呢?

  那還守着城門有啥用?

  許懷義道,“那得需要很多人吧?
那麼多人,怎麼混進城的呢?

  孫钰道,“辦法還是有的。

  “啥辦法?

  “比如密道……”

  果然,跟他猜測的一樣,楚王府裡肯定有直通城外的秘道,有秘道,就能将兵馬神不知鬼不覺的帶進城内,不用太多,一萬左右的精兵,就能讓京城大亂。

  若是宮裡還有人手,内外夾擊,裡應外合,那局勢如何發展,還真不好說。

  師徒倆沒再繼續說下去,各有各的思量,許懷義時不想管,皇家人自己内鬥,不顧百姓死活,那就打去,打死打殘都跟他無關。

  而孫钰則是盡人事聽天命,他已經上了秘折,至于皇上要怎麼辦,他想管也管不了。

  “師傅,還追擊叛軍嗎?

  “嗯,明日為師讓趙三友和李雲亭帶隊去尋一下,不過,希望不太大,那些叛軍早安排好後路,一旦化整為零,進了深山,根本沒法追捕,他們占據地利優勢,咱們會很被動。

  “那還繼續攻城嗎?
還剩下兩座呢……”

  “自是要攻的,最好趁着這股勁兒,一鼓作氣都拿下。

  “那炸城門?

  “你好好養傷,這事兒為師會看着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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