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你就說甜不甜吧!
衆人痛恨法海的無情,喜歡白素貞的敢愛敢恨,稱贊小青的忠義,也對許仙的癡情而肯定。
陸源一定程度上修改了白蛇傳,許仙更加的癡情,更加的睿智,使得整個故事看起來更加豐富。
“雖然結局是好的,但是許仕林也太可憐了,從小就沒見過自己父親,母親。
”駱冰擦拭着眼淚道。
“許仙的大哥大嫂才是好人。
”流蘇道。
一百個人有一百個哈姆雷特,每一個人看待故事的角度都不同。
趙蒹葭則是狠狠共情了。
許仙是陸源,自己就是白素貞,歡歡就是許仕林,葡萄就是小青......
他們看似是一家人,實際上破碎。
她努力的将眼淚憋了回去,“大過年的,就不能說點喜慶的故事?
”
陸源笑着道:“結局難道不夠喜慶?
”
趙蒹葭總覺得陸源在暗示自己,“若非上天網開一面,若非雷峰塔倒塌,若非許仕林乃文曲星君轉世,替父母請求,結局會喜慶嗎?
許仙是人,白素貞蛇妖,法海是佛,現實中,法海才是對的!
”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滿。
“妖又如何,人又如何,隻要相愛,就夠了。
”
“不錯,現實人比妖可怕!
”
趙蒹葭淡淡道:“我隻是在說事實,雖然故事還行,但是在我看來,如果許仙老死,都沒等到雷峰塔倒塌,故事會更加的深入人心!
”
她看着陸源,似乎想将自己的想法傳達給他。
“大過年的玩什麼虐戀啊。
”陸源摸了摸下巴,“哦,我懂了,你喜歡這種虐心的故事是吧?
那我非讓你嘗一嘗什麼叫做甜甜的愛情。
“
“呸,誰要嘗甜甜的愛情?
”趙蒹葭啐了一口,随即又覺得太像打情罵俏,急忙解釋道:“你們别多想,我不是這個意思!
”
蘇秀娥一臉慈母笑,“我懂!
”
陸靈芝抱着歡歡,“你還小,别學你爹娘,知道嗎?
”
陸勇在空氣裡嗅了嗅,“我仿佛嗅到了愛情的酸臭。
”
紅姑:“所以,隻有我受傷的世界達成了對嗎?
”
眼看他們都一臉怪笑,趙蒹葭自閉了,索性也不再解釋,他們愛怎麼想怎麼想。
陸源這時候又拍了拍驚堂木,“來,接下來要将的甜美愛情故事是《梁山伯與祝英台》!
”
衆人頓時安靜下來,目不轉睛的看着陸源。
趙蒹葭面上一副不屑的樣子,耳朵卻豎的老高。
當聽到祝英台男扮女裝跟梁山伯同窗的趣事,她不由笑了起來。
在聽到馬文才和祝家聯姻,梁山伯提親嘔血時,在場人心都揪了起來。
特别是梁山伯身亡,祝英台被迫下嫁馬文才,最後在紅嫁衣裡穿着孝服,在場的人幾乎都紅了眼眶。
陸源說,祝英台和梁山伯的愛情感動了上天,狂風大作。
外頭呼嘯的寒風似乎在呼應陸源的話。
他們身臨其境。
直到大風将迎親的隊伍吹到了梁山伯的墳墓前,祝英台一頭紮進了墳墓之中,那一瞬間,所有人都覺得胸悶的厲害。
特别是趙蒹葭,更是說出的難受。
哪怕祝英台的梁山伯化蝶,可衆人卻是那麼遺憾。
蘇秀娥母女感情最豐富,直接哭出了聲。
“大哥,你也太壞了,這故事也太凄慘了。
”陸靈芝哭成了淚人,“梁山伯都當縣令了,還是娶不了祝英台,你改一改故事好不好?
”
陸源搖搖頭,“這故事不能改!
”
“大老爺太壞,盡騙取我的眼淚。
”
“是呢,太壞了。
”
李無憂和夏甯也是不斷地用手帕擦拭眼淚,就沒有女人不喜歡這故事的。
趙蒹葭再一次共情了,甚至比白蛇傳還要共情。
她咬牙看着陸源,這狗男人甚至還邀功的看着自己,“這就是你說的甜甜的愛情故事?
”
“他們化蝶,永生永世再一次,你就說甜不甜吧?
”
趙蒹葭語塞,隻得氣鼓鼓的盯着陸源。
陸源惹哭了衆人,心情大好。
時間也來到了淩晨。
陸源道:“小勇留下來守夜,其他人都回房休息。
”
蘇秀娥熬不住夜,帶着歡歡和陸靈芝去休息。
紅姑和流蘇則是一明一暗保護陸源。
趙蒹葭看了陸源一眼,轉身就走。
原本熱鬧的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
翌日一早,天不亮,趙蒹葭就起來了。
陸源親自下廚做了早餐,“今天是初一,吃完早餐再走也不遲,箭矢我都已經準備好了,有三萬根。
這裡還有一個箱子,裡面有上千發子彈,千萬不要舍不得用,不管去哪裡,槍都不要離身。
若是太危險,優先保護自己。
如果碰到解決不了的困難,就來找我。
”
若是以往,趙蒹葭肯定會嫌陸源啰嗦,可此刻,這話卻讓她很暖。
就像是親人的叮囑。
特别是最後一句話,無形中讓她有了底氣。
“謝謝。
”趙蒹葭說了句,便坐下用早餐,陸源做的,都是她喜歡吃的。
這一刻,她居然有些舍不得,“歡歡就多勞你費心了,等那邊穩定下來,我遲早會來接她。
”
驅散心中不切實際的想法,趙蒹葭知道,陸源遲早會知道她的身份,到時候他們遲早會對上。
就像敵人那樣!
陸源沒回答,而是從懷裡掏出了一根木簪,“昨天下半夜打磨的,不夠精細,你别嫌棄。
”
看着遞來的木簪,趙蒹葭芳心大震,她眼神複雜的道:“你我沒結果的,其實你不必如此。
”
“沒結果又如何?
并不妨礙我對你好。
”陸源将簪子放進禮盒之中,塞進了她手中,“我給你的,都是我想給的,并不是我想要怎樣的結果,才刻意為之。
”
“愚蠢,你這樣隻是感動自己!
”趙蒹葭冷冷道。
“或許吧。
”陸源打了個長長的哈切,眼淚都出來了,他困倦的道:“我困了,就不送你了,反正這也是你自己家,你自便。
”
說着便起身離開。
趙蒹葭看着陸源的背影,再一次打開了放着簪子的盒子。
她将木簪拿在手裡,内心卻生出一股欣喜。
木簪上刻着的‘源’字,讓趙蒹葭忍不住笑了起來,“這狗男人,花樣真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