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拓跋瑤看都不看他就說了這麼一個字。
孟竹青遲疑了一下,還是走到了石桌邊,坐在拓跋瑤的對面。
原本孟竹青是有一肚子的話想跟拓跋瑤說的,但因為現在院子裡伫立着兩個伺候的丫鬟,讓他有些不知道是不是該開口說。
拓跋瑤仍看都沒有看他,她仍抵着頭,在那做着風筝。
就在他猶豫着要不要開口的時候,她又開了口,問他:“會做風筝麼?
”
孟竹青立刻答:“會。
”
“都會做些什麼風筝?
”
“動物、蝶、飛鳥等都會做一些。
”
“那你幫我做吧,越多越好。
”
“是。
”孟竹青這才動手,幫拓跋瑤做風筝。
因丫鬟在,孟竹青很多話不好說,也不敢說。
但他又不想就這麼跟拓跋瑤默默的做着風筝而沒有任何言語,所以,他就開口問了:“郡主做這麼多風筝做什麼?
”
拓跋瑤道:“到時候挑一個最好的放。
”
孟竹青:“”
終于,拓跋瑤看他了,清冷的面龐帶着微微笑意:“到時候我們一起放。
”
孟竹青先是一愣,随即,耳朵紅了。
趕緊低下頭,佯裝做風筝,卻不敢看那兩個丫鬟什麼反應,更不敢對面的拓跋瑤。
兩人獨處的時候,有些話說了他也沒有覺得有什麼,現在,還有别人在
好吧,他承認,他不好意思了。
伫立在一邊伺候的兩個丫鬟聽到拓跋瑤如此大膽直白的話,都愣了愣,很是驚訝,不相信她們清冷絕塵猶如不食凡間煙火的主人會說出這話來,但她們又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她們仍隻是伫立在那裡,就跟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
拓跋瑤看着對面的人紅紅的耳朵,嘴角笑容大了點,不過,她的心卻揪的生疼。
就好好的在一起幾日吧。
愛過這麼一場,好歹也給自己留點念想。
這麼想着,拓跋瑤又開了口:“我沒反悔,你不用擔心。
”
孟竹青做風筝的手頓了頓,随即,一邊繼續幫着做風筝,一邊點頭應了聲:“嗯。
”
雖然應了嗯,但其實,孟竹青心裡更擔心了。
她越這麼說,他越擔心。
這個人,肯定在心裡計劃着什麼。
連續六日,孟竹青白天都來幫拓跋瑤做風筝,期間,兩人話說的很少。
就算說話,也隻是聊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也正因為此,孟竹青的心根本沒法踏實下來。
這日,孟竹青來了,原本是打算又幫着拓跋瑤做風筝,但拓跋瑤卻說夠了,不用再做了。
是夠了。
主院裡,到處都挂着風筝,風一吹,風筝的尾巴都在空中飄着,各種各樣的風筝,滿滿的一院子,五彩缤紛,讓人眼花缭亂。
“今兒個我們去放風筝。
”拓跋瑤又說道。
看着他說的。
一起去放風筝,孟竹青還是挺開心的,隻是:“你身體好了?
”
“嗯。
”
孟竹青卻瞬間默了,總感覺什麼要跟斷線的風筝一樣離開他了。
拓跋瑤卻沒有管孟竹青的沉默,而是看着滿院子的風筝,問:“選哪一個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