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空腹喝酒鬧的。
安靜了然。
瞧了瞧外面的天色,見都快午時了,而拓跋瑤竟然還沒有起來,想必身體應該不止是不适,而是非常不适。
這麼認為着,安靜就道:“快去請個大夫給她瞧瞧。
”
“是。
”
丫鬟們一退下,安靜就看向她家相公:“昨兒個是雁瑤她爹和五族的忌日,也難怪她不吃飯隻喝酒了。
”
蕭長翊不語,隻是站在那裡,拿着狼毫筆,在紙上寫字。
字龍飛鳳舞,極其潇灑,每個字又極其蒼勁有力,很是好看。
安靜一邊看着蕭長翊寫字,一邊繼續說道:“她是真苦命,當初那麼纏我們想你收她為徒也不是有惡意,僅僅隻是想報仇,如今,我們也知道她的全部底細了,她是個好的,而她現在還住在我們家,我們若是能多照顧一下她就照顧一下她吧。
”
蕭長翊仍舊沒說話,繼續寫字。
“盡管她是身份尊貴的郡主,但她家就她一個人啊,真的很孤單。
”說到這,安靜歎了一口氣。
“曾經,我家也隻有我一個人。
她還有一點與我有點像,我當初也有仇要報,我就是為了報我父母被分屍的仇才進的部隊。
”
蕭長翊一聽安靜又提起她父母被分屍的事,立刻放下手中的筆,不再寫字了,而是拉安靜入懷,緊緊抱住。
他仍舊什麼也未說,隻是緊緊抱住她,似想将她融入身體裡,合二為一。
千言萬語也抵不過他默默的抱住她,給她力量,心疼着她。
安靜回抱住蕭長翊,嘴裡安撫着:“相公,都過去了,那段痛苦的時光我都熬過去了,我最後報了仇,還穿來了這,遇上了你。
”
“嗯。
”終于,蕭長翊應聲了,卻也抱她更緊了。
感受到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安靜笑了笑,才又道:“相公,我不是同情心泛濫,隻是,有時候,她會讓我有些感同身受。
”
“嗯。
”
“等下,我們去瞧瞧她吧。
”
“嗯。
”
“希望她日後也能跟我一樣幸運,過的跟我一樣幸福。
”安靜真誠希望。
蕭長翊卻不說話了。
對他而言,拓跋瑤是無關緊要的人,而他的願望,不會浪費在一個對他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吃過午飯,又哄了四個小家夥午睡,待四個小家夥睡着後,安靜和蕭長翊才去看望拓跋瑤。
拓跋瑤已經被大夫看過了,大礙倒是沒有,也不用吃藥,卻需要好生養着,養着的期間,最好都隻吃清淡的東西。
“感覺好些了麼?
”安靜問道。
拓跋瑤道:“好些了,多謝王爺王妃挂念。
”
“好些了就好。
”頓了頓,安靜又道:“以後可别這麼折騰你的身體了,你的身體可是你自個的,折騰壞了還是你自己受罪。
”
“是,雁瑤記住了。
”拓跋瑤極其恭順。
瞧見拓跋瑤那受傷的右手,安靜蹙眉道:“你這手又是怎麼回事?
”那兩丫鬟沒說她的手受傷啊。
拓跋瑤道:“不小心刮傷的,無大礙,王妃不用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