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隻覺冤枉:“我怎麼可能會得罪她,她好歹也是我們這個分壇的管事。
别說我得罪她了,我倒是還幫過她呢,就上次,有媒婆想她給人當妾,我還幫着罵了呢!
”
“既然你沒有得罪她,那我就不知道了。
”
“那她為何不與我說話呢?
真是奇怪了”
這時,副管事走了過來,笑問道:“你們倆偷偷聊什麼呢?
”
那小二這才又問副管事。
副管事就跟過來人一樣,玩味的用手指了指樓上,“絕對跟樓上那位公子脫不了幹系,我看霍姑娘特别聽他的話。
”
那小二更不解了:“聽你這意思,是那個安公子讓霍姑娘不要理我的可為什麼啊?
我又沒得罪他。
”
副管事笑道:“你對霍姑娘那麼殷勤,還沒得罪他?
人家眼睛可是長在霍姑娘身上的,你又不是沒看見。
”
想着那個安公子每日坐在一樓角落看霍青衣,那小二終于懂了:“敢家是吃味了,以為我對霍姑娘有意思啊!
”
“算你不笨。
”副管事笑着撫了撫自己的山羊胡。
那小二卻好奇了:“副管事,你快與我說說,那安公子到底什麼來頭啊?
我真的好奇死了!
霍姑娘可是樓主器重的人,才被派到這裡的,她怎麼就那麼聽安公子的話呢!
”
副管事壓低聲音道:“上次右護法來視察,我聽他說,霍姑娘原本是少主身邊的人,不知因何原因,被樓主調到我們這來了。
”
“少主?
!
”那小二瞪大眼,捂住嘴,不敢置信。
“難道他就是我們少主?
!
”
副管事道:“很有可能。
”頓了頓,“好了,别再說這個了,還是少說話多做事要緊,免得我們都吃不了兜着走。
”
那小二點頭搗蒜:“嗯嗯。
”
從此以後,這小二都不敢再殷勤的跟霍青衣說一句話了,霍青衣本來就已經答應了蘇以星不再跟這小二說話,這小二如今這樣不與她說話,她樂的輕松。
四月初十,新管事來接手朋歸客棧了,霍青衣跟這新管事簡單的交接了一些工作,才與蘇以星一起啟程回西雲。
離開鵬歸客棧前,蘇以星也捅破了自己的身份,讓客棧裡的弑天樓人都眼熟眼熟他這個少主。
蘇以星甚至還走到那個當初對霍青衣特别殷勤的小二旁邊,笑着拍了拍那小二的肩。
那小二差點被吓的給蘇以星跪下了。
在回西雲的路上,蘇以星一高興,就問了:“你之前離開了我三個多月,有沒有想起過我?
”
霍青衣如實道:“跟在少主身邊那麼多年,突然離開了,不适應,想少主是在所難免的。
”
知道霍青衣想他,哪怕不是那種想法,但蘇以星還是挺高興的。
半晌後,他嘴角笑容淡去,淡淡道:“以後沒人會讓你離開我了,你要是再離開我,我就不會像這次這樣輕易算了。
”
霍青衣愣了下,才問道:“樓主也不會再叫我離開嗎?
”
她自己是不會主動離開他的,但一旦樓主又叫她離開他,身為弑天樓人,她還是得聽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