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禦醫急沖沖趕來,孟竹青就讓禦醫給拓跋瑤看看,看看拓跋瑤怎麼突然腹痛不止。
禦醫給拓跋瑤手腕上覆了塊絲帕,才敢給拓跋瑤把脈。
脈象往來流利,應指圓滑。
禦醫又仔細把了把,才恭敬的對安靜開口道:“王後,還請大王子殿下和三王子殿下在外等候。
”
也就是說,讓安以慶和蘇以景不要在房間裡呆着。
安靜聽出禦醫這是有意支開安以慶和蘇以景,接下來的話應該不适合安以慶和蘇以景聽,于是,她就讓安以慶和蘇以景出去了。
安以慶和蘇以景卻不願意出去,“我們要留在這。
”
安靜道:“你們還想不想你們義母好了?
想就趕緊出去!
”
安以慶和蘇以景這才趕緊出去了。
待房裡沒有外男了,禦醫才問拓跋瑤:“不知郡主月事幾月未來?
”
聞言,安靜先是一愣,随即有些明白了,不敢置信的看着拓跋瑤。
孟竹青見拓跋瑤還是疼的不停出冷汗,沒有發現禦醫這話問的有什麼不對,他隻是極其擔憂的站在床邊,一副壓根不知道怎麼辦的樣子。
拓跋瑤沒有發現安靜的不對勁,隻是驚訝禦醫怎麼會知道她月事沒來,但因為月事這個事實在讓她有些難以啟齒,不過,腹部又痛的要死,禦醫這麼問,想必應該是跟她腹部劇痛有關,所以,哪怕難以啟齒,她還是回答了:“已有兩個多月沒來了。
”
“那就是了。
”那禦醫點點頭。
“郡主腹痛如絞,倒不是病,是動了胎氣,郡主懷有身子應該有兩個月了。
”
胎氣?
懷有身子?
安靜方才就發現不對了,現在,除了高興,還是高興。
拓跋瑤和孟竹青則都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要知道,拓跋瑤曾經被馬踩到了腹部,腹部受了很嚴重的傷,宮絕塵說她懷有的可能性小的可憐。
“我……我真懷孕了?
”拓跋瑤難得傻愣愣的指着自己,問禦醫。
禦醫道:“是,郡主脈象是滑脈,是懷孕無疑了,照郡主說兩個多月未曾來月事,應該是懷有兩個多月了。
”
拓跋瑤笑了,笑着笑着她就哭了。
隻見她轉頭,看向孟竹青,朝着孟竹青又笑又哭,嘴裡還說着:“相公,我懷孕了……我懷孕了……”
孟竹青雖然沒有哭,但眼睛卻紅了。
一個勁的朝拓跋瑤點頭,哽咽的直說:“嗯,你懷孕了。
懷孕了。
”
“不過,郡主……”禦醫卻是一點喜意也沒有,臉色竟然還頗為凝重。
安靜隻覺奇怪,還有點不好的預感:“吳禦醫,你有什麼話就說,别這樣讓我們着急。
”
“是,王後。
”吳禦醫先是朝安靜恭敬的拱了拱手,才直言道:“瑤郡主現在是動了胎氣,但脈象卻非常的不穩,這應該與瑤郡主曾經腹部受過重傷有關,這個孩子……保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還望瑤郡主和郡馬能做好心理準備。
”
安靜愣住。
孟竹青先是一愣,随即百感交集。
看來,他今生和他家媳婦是注定沒有自己的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