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銘香一聽,就以為蘇邪說的是她膽大的留書就出走的事,她立刻就低下頭,不敢再對上蘇邪的視線。
說實話,她就這麼留書出走,她心裡是很虛的,總感覺做了虧心事一般。
但其實明明她是不想束縛他,給他自由。
這應該是做好事啊,她是真不知道她怎麼會有做了虧心事的感覺。
可她又是确确實實有這個感覺。
所以,從見蘇邪來找她,她就跟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看都不敢看蘇邪的眼睛。
沒有說話,陶銘香緊抿着唇,開始穿外衣。
一穿好外衣,套上月牙白繡花鞋,她就将地上的薄被又疊在一塊,塞進櫃子裡。
眼角餘光瞥見蘇邪還趴在床上、特别慵懶的看着她,她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你不起麼?
”
蘇邪瞬間就改趴為躺,再次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不想起,想再睡會。
”
頓了頓,他佯裝什麼都不知道的說道:“明明昨兒個你不是跟我睡在床上麼,怎麼到地上去了?
你就這麼不情願跟我睡同一張床麼?
若是不情願,你可以跟我說,而不是偷偷到地上去睡。
”
明明是他睡相不好,生怕她在床上占了一絲空間,還倒打一耙,怪上她了……
陶銘香有些生氣,但因為自己離家出走回來這裡的事讓她太心虛了,所以,她也就沒有反駁,而是道:“那你再睡會吧。
”
說着,她就轉身出房間。
蘇邪沒有立刻閉上眼,而是側首笑問她:“你要去哪?
”
是擔心她又走麼……
陶銘香腳步瞬間頓住,唇抿的更緊了,心情特别的複雜。
好半天,她才低低道:“我沒有要去哪,我就在這個家裡。
”
蘇邪這才放心的閉上眼,并笑道:“那你去吧。
”
陶銘香沒再說話了,擡腳一跨,就跨過了門檻,出了房間。
同時,她手還幫蘇邪帶上了房門。
站在房門口好一會兒,直到心情不再那麼複雜了,陶銘香才去洗漱,然後,燒火做飯。
因為考慮到蘇邪來了,陶銘香也就沒有随便煮點菜對付一下肚子,而是做了四個菜。
等她将飯菜做好,見蘇邪還沒起來,她哪怕肚子餓的咕咕叫,也沒有先吃。
蘇邪再次醒來的時候,是正午的時候,陶銘香一見蘇邪起來了,就趕緊端着洗漱用品等進房間,伺候蘇邪洗漱。
蘇邪雖然覺得陶銘香其實不用這麼伺候他,但也沒有拒絕陶銘香的伺候。
倒不是将陶銘香當丫鬟了,而是将陶銘香當媳婦了。
就跟他娘,也總是會伺候他爹洗漱一樣。
而他也想好了,這些小事陶銘香要幹就讓陶銘香幹,但重活什麼的,他自然是舍不得陶銘香幹一點的,也不會讓陶銘香幹一點。
“咕噜咕噜……”陶銘香也就剛伺候蘇邪洗漱,肚子就咕咕直叫,陶銘香立刻不好意思起來,想讓肚子不要叫,可肚子又怎麼可能會聽她的話,還更歡快的叫了起來,表示它是真餓了。
蘇邪一聽見陶銘香肚子在叫,就皺眉道:“你起床這麼久,沒吃飯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