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禦醫在靈鶴手腕上墊了塊絲帕,才隔着絲帕給靈鶴把脈,把脈完後,江禦醫才朝安靜拱手道:“回王妃,郡主并無大礙,隻是風寒入體,臣開幾貼藥,吃完就好了。
”
安靜點點頭:“無大礙就好。
”頓了頓,“隻是,平郡王不是說郡主是思念我相公成疾的嗎?
怎麼現在是染上了風寒?
”
怕擔上個欺君的罪名,靈鶴立刻道:“靈鶴确實思念長勝王,每日每夜都思念,大前夜,靈鶴思念長勝王思念到睡不着,就起來看月亮,沒想夜深露重,讓靈鶴染上了風寒,也算是思念長勝王成的疾。
”
在這個矜持的世界,靈鶴這話,特别的不要臉,還當着人家正室的面說,尤其的不要臉,跟着安靜來看熱鬧的人全都竊笑不已。
虧的這靈鶴還是一郡主,太辱沒身份了。
這話若由别人說出還沒那麼不要臉,但由靈鶴這未出閣的姑娘親口說出來,簡直不要臉到了極點。
以後靈鶴是别想在貴族圈擡的起頭來了。
若是靈鶴知道她肖想的男人是入贅,根本沒有再娶的權利,而安靜才是一家之主,靈鶴那表情絕對精彩。
這麼想着,大家的竊笑聲也就更甚了。
靈鶴隻以為大家是笑話她一個姑娘竟然好意思說這些話,但與欺君之罪殺頭相比,她願意被人笑話。
更何況,她已經被西雲帝指給蕭長翊為側妃了,笑就笑吧,等她嫁給蕭長翊,有蕭長翊這個丈夫靠着,自然沒人敢再笑話她。
平郡王妃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她倒是想開口,可每次她剛開口,不是被安靜打斷,就是被那幾個公主給打斷,讓她都沒法将蕭長翊是入贅給安靜的事告訴她家女兒靈鶴。
安靜倒是沒笑,而是若有所思沉吟片刻,才點點頭,緩緩道:“這麼算的話,郡主你的确算是思念我相公成的疾。
”
靈鶴一聽安靜竟然沒有生氣,相反還認同了她的話,,就以為安靜是接受了她即将嫁給蕭長翊為側妃的事,她心中頓時就得意不已。
就算是正室又如何,皇上一道聖旨,還不是得聽命,任我進長勝王府的大門?
以前多嚣張啊,将我整的苦哈哈的,等我進了長勝王府生下孩子,看我不反過來整你!
靈鶴終究還是太年輕了,道行不夠,喜怒根本沒法做到不形于色,心中那麼高興、那麼得意,哪怕極力想掩飾,還是從臉上表現出來不少,瞧的來看熱鬧的人更是樂的夠嗆。
壓根什麼都不知道的靈鶴卻仍沾沾自喜着。
安靜将靈鶴的自喜看在眼裡,卻一點聲色沒有露,而是問道:“郡主,今兒個皇上壽宴上,平郡王跪求皇上将郡主指給我相公做側妃,免得郡主再思念成疾,一病不起不知郡主是何想法?
”
靈鶴心裡已經認定西雲帝已将她指給蕭長翊做側妃了,一聽安靜這話,張口就道:“靈鶴願意侍奉王爺!
”
若不是大家都是受過良好的教育的,肯定會叉腰狂笑。
真是太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