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跑對吧?
”
孟竹青瞬間僵在那。
他還真是想跑
可拓跋瑤卻不等他回答,就淡淡又道:“你跑吧。
”
孟竹青還沒來得及大喜,就見拓跋瑤一把扯下了脖子上的香囊,同時,她還又道:“我不想内疚,你既然不想讓我照顧,那我也隻能讓自己也染上瘟疫了。
”
孟竹青一聽,那還得了,心驚肉跳的立刻妥協了:“郡郡郡主,你快将香囊戴回去,末将讓你照顧,讓你照顧行了吧?
”
拓跋瑤原本作勢要将香囊給扔掉,聽見孟竹青妥協了,這才又将準備扔掉的香囊慢條斯理的戴回了脖子上。
其實,她是很想将香囊戴在腰上的,挂在脖子上不好看,太醜了,可安靜這個王妃說挂在腰上不管用,隻有挂在脖子上、離鼻子嘴巴近才管用,所以一直她才這麼戴着。
孟竹青默默看了拓跋瑤半晌,才又躺回床上,背對着拓跋瑤躺着。
他都要死了,竟然還讓他這麼糟心,這人真是
見孟竹青認命的躺回去了,還是背對着躺着,拓跋瑤嘴角勾起一抹奸計得逞的淺笑。
她就知道,他這個老好人,絕對不會眼睜睜看着她也跟着他一樣染上瘟疫的。
這日剛入夜,宮絕塵才得知孟竹青染上瘟疫,但他還是來看孟竹青了。
見到孟竹青房裡還有拓跋瑤,他先是欲言又止的看了下拓跋瑤那張美的讓天地失色的臉,才走到床邊,跟孟竹青說話。
看着孟竹青身上的膿包,宮絕塵難得沒有開孟竹青的玩笑,嘴也沒欠,而是不停叮囑孟竹青每日都一定要喝湯藥。
不管那湯藥有沒有用,都要喝。
說不定哪一日他折騰出來的湯藥就有用了呢。
宮絕塵是抱着這種心态要孟竹青喝湯藥的,不管怎麼樣,他都是不想孟竹青死的。
孟竹青其實心裡明白宮絕塵還是挺關心他的,見宮絕塵難得正色的不停叮囑他要喝湯藥,他很是感動,點了頭,答應了一定會喝湯藥的事。
但就算宮絕塵不叮囑,他也會喝的。
他還沒活夠,若是能繼續活着,他還是想繼續活着的。
從孟竹青房間出來,宮絕塵遲疑了一下,還是去了蘇承禦這個太子殿下的房間。
蘇承禦可以說是奄奄一息了,人都昏迷不醒了,身上的膿包幾乎全破了,渾身散發着惡臭的氣息,充斥着整個人房間,讓人進去了一次就永遠不想再進去第二次。
可安靜、蕭長翊、甯文娴三人卻誰都沒有嫌棄,總是進這房間看蘇承禦,甚至,甯文娴還守在這樣的蘇承禦的床邊。
此刻,甯文娴仍守在蘇承禦的床邊,看着床上的人,她心裡難受極了,一直在抹淚。
宮絕塵進蘇承禦房間的時候,蕭長翊和安靜也在蘇承禦房間,不過,宮絕塵還沒有從蘇承禦房間裡出來,蕭長翊和安靜就先出來了。
宮絕塵以大夫的身份查看着蘇承禦的身體,耳邊萦繞着甯文娴的非常小非常小的抽泣聲,宮絕塵的心,也就越發沉重和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