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蘇粟還是道:“你這是輕松了,但你難道一輩子就這樣麼?
”
也不等君臨說話,蘇粟又道:“你現在是武功高強,他們奈何不了你們,但等你老了,就算武功高強也力不從心了。
”
君臨笑道:“你這是在擔心我麼?
”
蘇粟立刻嘴硬道:“怎麼可能!
我才不會擔心你呢!
你自己都說我應該恨你了,又怎麼可能會擔心你!
”
君臨隻是笑了笑,就不再說蘇粟是不是擔心他的這個事了,他隻是淡淡道:“那我還是早死好。
”
蘇粟當即瞪着君臨,非常不喜歡聽君臨這麼說,但她卻也沒說什麼,而是轉身,背對着君臨,随即,氣呼呼的到外間炕上了,然後,她也躺下了。
君臨也不管蘇粟,而是又閉上了眼。
蘇粟在炕上躺着躺着,還是沒忍住拉長了脖子往裡間看了看,見君臨好像睡着了,這讓她更是氣悶不已。
她知道她在氣什麼,隻因她不想君臨早死。
不過她卻将她不想君臨早死的原因歸因于她還沒讓君臨給她當奴才。
她伺候了君臨那麼久,怎麼說她也得讓君臨給她當奴才伺候她,不然,她是不會讓君臨死的。
可讓君臨伺候她有個大前提,她能制得住君臨……
她一個人是制不住君臨了,那她就得借助弑天樓的力量了。
而現在石頭城裡沒有弑天樓的人,那就得她想辦法離開石頭城,找到弑天樓的人才行。
等她對這個石頭城内部有個大緻的了解,她就想辦法擺脫君臨,離開石頭城。
其他等她離開了石頭城再說。
……
因為君臨答應過要帶蘇粟到處走的,接下來的幾日,君臨每日都會帶蘇粟在石頭城裡轉轉,不是轉轉這,就是轉轉那,很快,蘇粟一個人在石頭城裡走,都不會迷路了。
然後,蘇粟就打算擺脫君臨離開石頭城了。
弑天樓裡有人會易容術,也有很多人皮面具,她從帝都來的時候,本來身上沒帶,但君臨要帶她回石頭城的前一晚,她有從客棧掌櫃的那偷偷要來一張,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這日大白天,蘇粟以上茅房為借口,暫時離開了君臨身邊。
而蘇粟根本沒有去茅房,而是徑直出了城主府。
一出了城主府,她就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戴上人皮面具,并換了套衣裳,将自己扮成一瘦弱莊稼漢的模樣。
這石頭城,隻需出,不許進。
她就算沒有允許,也是可以出去的。
就是她怕君臨找她,所以她才戴了個人皮面具,換個容貌,以防萬一。
等蘇粟快到城門口的時候,就見君臨正抱臂慵懶的靠在城牆邊上,蘇粟立刻就心驚肉跳。
心裡特别害怕被君臨認出來,但她又對自己這張人皮面具特别有自信,所以,表面上,蘇粟就真的跟一瘦弱莊稼漢一樣,繼續朝城門走去。
在路過君臨旁邊的時候,蘇粟表面鎮定自然,心卻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就跟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一樣。
沒辦法,實在是君臨太吓人了,因為君臨正嘴角帶着壞笑,眼神也挺壞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