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玉笛子是東方天陽送來的好多東西中的一件,安靜倒不是很喜歡,隻是正巧用得上,就用了。
反正不用白不用。
一首生日快樂吹完,安靜靜默好一會兒,還是又将笛子送到嘴邊。
這次吹的是涼州曲。
她仍然還清楚的記得,她第一次給她家相公吹的曲子就是這個。
越吹,安靜倒是沒有沉浸在這個曲子的氣氛裡,她隻是越發思念她家相公。
還有她家七個孩子。
這裡再好,也比不上家裡一分。
隻因,這裡沒有她相公,沒有她家七個孩子。
東方天陽還沒進靜心苑就聽到這悲涼的曲聲,略微遲疑了一下,東方天陽還是走進了靜心苑,有些驚訝這曲聲竟然是安靜吹的,但他還是朝安靜走了過去,停在離安靜三步遠的地方。
沒有打斷安靜吹曲子,他就那麼站在那裡,靜靜的聽着安靜吹着。
涼州曲畢,安靜對她家相公和孩子們的思念達到了頂點,自然也越發恨讓她夫妻分離、骨肉分離的東方天陽,見東方天陽就站在那,安靜都恨不得殺了東方天陽。
東方天陽身手也是不錯的,安靜不能保證她能殺的了東方天陽,就算殺的了,現在她也不能殺,一旦她殺了東方天陽,這宮裡的侍衛絕對将她團團包圍,讓她給東方天陽這個君主陪葬。
東方天陽卻沒有發現安靜的恨意,而是還回味着方才安靜的曲子,見安靜沒有再吹新曲了,才笑問道:“靜兒怎麼不繼續吹了?
靜兒方才吹的曲子朕還從未聽過,很好聽。
”
頓了頓,東方天陽又道:“朕隻想着将好東西給你,卻不曾想,你竟然還會吹笛子。
”
安靜将笛子放回桌上,拿起一邊的茶,一邊慢條斯理的喝着,她一邊笑道:“方才我吹的曲子是我經常吹給我相公聽的,我相公當初還親自砍竹子做了兩個笛子,我一個,我相公一個,而我笛子上刻有我相公的名字,我相公的笛子上刻有我的名字,我和我相公真是恩愛啊。
”
說着說着,安靜還幸福的歎起氣來。
她的話,字字句句,完全都是在刺他,給他添堵。
東方天陽心裡瞬間發堵,妒火中燒。
估計是習慣總是被安靜這麼給他添堵了,半晌,他卻沒有跟之前每次那樣拂袖而去,而是歎了一口氣,苦笑道:“你就不能不提他麼?
”
“不能。
”安靜笑靥如花,“誰讓我滿腦子都是他呢”
東方天陽更是氣悶。
半晌,又歎一口氣:“你盡管說話氣朕吧,朕相信,待時日再長些,你會看到朕的好,會慢慢接受朕的。
”
安靜立刻就笑了起來:“現在我都懶得說你做夢了。
”
東方天陽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視線落在桌上的青玉笛上,東方天陽才又開口道:“靜兒可願為朕吹一曲?
”
“不願。
”安靜回答的特别的幹淨利落。
她方才吹,也是為她孩子們而吹,為她相公而吹。
至于這個東方天陽,想她為他吹,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