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和王後的婚禮根本沒有人敢來鬧洞房,宮絕塵倒是敢,不過他要跟他家芷芷一起帶他家女兒,自然抽不出空來鬧什麼洞房。
見房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了,安靜才笑問:“開心了吧?
”
一直他都想她坐花轎風風光光嫁他,如今,她今兒個是真的風光的坐花轎嫁他,還是特别的風光,她知道他心裡肯定是極其高興的。
“嗯。
”蕭長翊點點頭,嘴角壓不住的往上揚。
他們第一次成親她就沒有蓋蓋頭,這次她仍舊沒有蓋蓋頭,但後冠和喜服卻襯托的她整個人更加明豔,引人采撷。
蕭長翊牽着安靜的手坐在喜桌前,拿起上面已經倒好的兩杯酒,跟安靜喝交杯酒。
雖然都是成親,但這次成親,跟第一次的感覺很明顯不一樣。
唯一相同的感覺就是兩人都很高興。
“相公,這個能不能拿下來了?
”安靜指着頭上的後冠,“好重。
”
蕭長翊一聽,趕緊伸手過去,給安靜将頭上的後冠拿下來,放在一邊。
“我們再喝一杯吧,今兒個不僅是我們大喜,也是我們成親十周年的紀念日。
”安靜拿起酒壺,就給她和蕭長翊又倒了一杯酒。
“嗯。
”蕭長翊沒有意見。
這次不是交杯,而是兩人輕輕碰了下酒杯,才将酒杯裡的酒喝盡。
放下酒杯,看着一桌子的菜,和一室的喜慶,安靜不由地就想起了當初。
“相公,當初我們就隻有彼此,現在我們有朋友,有親人,有孩子,那時我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
“我也沒想到。
”
安靜朝蕭長翊笑了笑,才又道:“不管我們現在過的是什麼富貴榮華的日子,我其實還是挺喜歡以前的,簡簡單單。
”
看她這麼懷念以前,蕭長翊就握住她的一隻手,道:“等将在東磬手裡的七座城收回來了,我們就歸隐。
”
安靜卻搖頭:“我也想歸隐,但我們不能那麼做,我們是長兄長嫂啊,我們還答應了義父,我們就要做到,除非我們那些弟弟妹妹都幸福了,用不着我們了,我們才能歸隐。
”
責任一旦扛在肩上,沒有完成之前,她和他都不能卸下來。
蕭長翊沒說話,但握着安靜的手卻收緊了不少。
好半晌,他才低低道:“曾經我與你說過,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可現在”
他連歸隐都不能滿足她。
他愧對她。
但他又不能不管他那些弟弟妹妹。
他的自責如此顯而易見,安靜當即就急了:“相公,你這說的什麼話呢,事情總得有個變化吧,你當時說那話是真心實意,又不是騙我,你為何要自責?
再者,夫妻就當同甘共苦,除非你不将我當妻了。
”
“怎麼會!
”蕭長翊立刻出聲反駁,“你永遠都是我的妻!
”
“那不就得了,那你還自責什麼啊,别自責了,你這樣弄的我有些火大。
”
“嗯。
”
“我們是夫妻,你肩上的責任我自然是要與你一起扛的,日後别再這麼說了,否則我真的生你的氣了,還是任你怎麼哄都哄不好的氣。
”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