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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半夜捉鬼:自爆為狼,太蠢(3更)

婚後被大佬慣壞了 月初姣姣 9391 2024-10-31 17:24

  淩晨兩點

  夜已深,春深卻露重,夜空隻有一彎新月,掩映在雲層中,黯淡無光。

  酒店内走廊更靜,那人即便蹑着手腳,輕着步子,走路擺臂,衣褲摩擦的聲音,仍舊清晰可聞,伴随着清脆的門鈴聲,幾次之後,裡面才傳來一道女聲。

  許是睡着被驚醒,聲音帶着幾分睡衣,而且問是誰,說的還是英文。

  門鈴繼續響着,很快那人就把人打開,瞧着門口的人,略微蹙眉。

  那人穿着一身黑,帽檐壓得很低,又戴着口罩,完全看不到臉。

  “你是……”

  那人将口罩往下拉了半寸,她才恍然,急忙讓她進去。

  “你怎麼回事?
我不是告訴過你,最近可能會有人找你,讓你注意點,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還是跟着那個人,你怕是瘋了吧。

  “你和他說什麼了?
我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

  ……

  那人着急上火,而原本屋内的女人,一臉睡意,被人吵醒,又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也是有點郁悶。

  “不是你讓那個人來找我?

  “之後給你打電話又不接,他認識你,還給我看了照片,我就跟他來了,聽說要分家了,你這是準備再給我一點錢?

  “到了國内,他給了我一個新手機,還是最新款的蘋果,有錢人果然是不一樣。

  女人擰開酒店送的礦泉水,“國内真的太幹了,睡得我嘴巴都起皮了。

  “說是有事想當面和我說,結果我一回國,就帶我去見了那個女孩子,吓死我了,結果她居然反過來謝謝我,說感謝我當時幫她接生,她到現在還不知道當年那孩子是被……”

  “閉嘴!
”那人突然大喊一聲。

  吓得女人手一抖,手中的礦泉水落在地上,水從瓶口汩汩冒出,将地毯浸濕。

  “我什麼時候叫人去找你的?

  “你打完電話,那個男人就過來了,還拿着你的照片什麼的……”

  兩人對視一眼,似乎都察覺到了事态不對。

  雙腿好似被藤蔓纏住,有人拉開了一張大網……

  要将她拖進絕望的沼澤。

  那人呼吸急促着,扯上口罩,轉身就要走,而那人也顧不得地上掉落的礦泉水,扯過放在一側的行李箱,準備打包東西,快速離開……

  可門一開,直接撞在門口那人身上。

  身高腿長,穿着飛行夾克,鳳骨尾成,墨發細碎,削薄的唇,勾着一抹極壞的笑。

  此時已是淩晨,那人笑容邪肆乖張,可能是沒睡好,眼底充斥着紅血絲,顯得更張狂。

  “怎麼?
剛來就要走?

  心髒好似被什麼東西狠狠揉捏,整個人呼吸都不順暢了,垂着頭,下意識擡手要把帽檐往下再拉半寸,可下一秒,江承嗣忽然擡手,一把打掉帽子。

  那人下意識伸手就要護住,搶奪帽子,可首尾無法兼顧,剛伸手,江承嗣動作更快的,一把将那人口罩也扯了下來。

  整個人徹徹底底暴露在了燈光下。

  就好似被人拿捏到了七寸,臉色煞白,無處遁形,無處躲,心跳呼吸,瞬間都被人奪去,大腦一片空白。

  江承嗣輕扯着手中的口罩,笑容越發張狂:“半夜做賊,還怕被人看到?

  “不要臉的事都做了,現在知道要臉了……”

  “謝夫人!

  杜景蘭瞳孔微顫,“你讓開!

  人求生的本能,擡腳就往外沖,可江承嗣既然擋在了門口,自然不會讓她輕易離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拖拽着她就往裡走。

  屋内的人原本正打算收拾行李,一瞧見這情形,也是吓得夠嗆。

  杜景蘭被他拖拽着,竭力掙紮,可男女力量本就懸殊。

  她平素養尊處優,加上江承嗣也算是練家子,平素都是玩極限運動的,腕部力氣更大。

  拽着她,不費吹灰之力。

  杜景蘭身子一晃,被他拖拽進屋,擡手一甩,将她甩在床上,可她竭力掙紮,腹部撞到床的犄角,疼得她狠吸口冷氣。

  “江承嗣!
你這個瘋子。

  “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這是非法限制人身自由!

  江承嗣不作聲,從口袋摸出手機,扔到床上,“報警!
抓我。

  嚣張狂妄得不可一世。

  杜景蘭伸手按着腹部,疼得她臉色煞白,看着她,心一點點往下沉,她太急了,從醫院沈知閑的警告,她就慌了……

  她怎麼都沒想到,江承嗣會把人帶過來!
沈知閑又去醫院,詢問老爺子何時醒來,她怎麼可能不緊張?

  “怎麼着?
打電話啊,要不要我幫忙?
”江承嗣半蹲着身子,視線與她齊平,“之前在醫院裡,你不是挺厲害嗎?

  “怎麼現在不說話了?

  “說我限制你的人身自由,那和你故意殺人比,哪個比較嚴重啊……”

  杜景蘭觳觫一下,整個臉劇烈得抽搐一下,隻是短短一瞬,便看着江承嗣,“你在胡說什麼?

  而此時無奈的另一個那人,行李也不要了,轉身就跑,杜景蘭盯着她,可她身影剛消失,卻又看到她,緩緩退了回來,整個人身子戰栗着……

  再往後,絆到方才落地的礦泉水瓶上……

  猝不及防,身子趔趄虛晃。

  “啊——”女人驚呼一聲,一屁股栽到地上。

  下一秒,江宴廷與沈知閑便出現在了房間内。

  與他們同行的,還有江錦上與唐菀,尤其是江錦上,坐着輪椅,還裹着毛毯,手中握着保溫杯,瞧着就是來看戲的,就像……

  一隻慵懶的大妖。

  “怎麼?
看到我吓成這樣,付護士,沒摔着吧。
”沈知閑看着跌倒在地的女人,伸手過去。

  叫付潔,沈知閑生産時的助産護士,江承嗣之前過去,不是沒找人摸過她的底,隻是這女人看着相當本分,在醫院風評也極好,所以調查的時候,他并沒深究這個人。

  “我……我沒事。

  餘光瞥見她身側那個高大的男人,白天見過,面色高冷,此時更是一臉肅殺,宛若一尊殺神,睨着她,那眼神,更是殺意淩然。

  那點睡意,算是徹底被吓沒了。

  付潔哪兒敢碰她的手,自己穿着,從地上起來,卻弄了一屁股的水,懊惱不已。

  **

  整個客房氣氛極緻詭異,直至“啪嗒——”兩聲,整個房間的燈都被打開,這才打破了沉寂。

  江錦上收回手,看了眼衆人,“光線太暗,我身體不好,眼神不好使,這種燈光舒服些。

  唐菀低咳一聲,來看個戲,事兒這麼多。

  杜景蘭此時也站了起來,看着沈知閑,“你想做什麼?
這麼多人,是真的打算非法拘禁我?

  “拘禁?
”沈知閑輕哂,“那你故意傷人的事,又該怎麼算?

  “簡直胡說八道。
”酒店客房,門口玄關,隻有一條不算寬的過道,偏生被江錦上的輪椅,擋了個徹底,若想出去,怕是得長了翅膀,從他頭頂略過才行。

  “那你半夜來這裡做什麼?
”沈知閑反問。

  “你……你們又來幹嘛?
”杜景蘭整個人慌得不行,說話都失了水平。

  “放了魚餌,自然是釣魚,等魚上鈎啦。
”江承嗣哂笑。

  “當年江江的事,是不是你背後做的?
”沈知閑也不和她繞圈子,單刀直入。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們讓開,讓我出去……”

  杜景蘭平素不是那種無賴之人,也沒遇到這種陣仗,亂了方寸,還是隻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她剛路過沈知閑身邊,小臂被她一把抓住。

  她稍一掙紮,沈知閑便用盡了力氣,緊緊箍着她,疼得她很吸了口涼氣。

  “我喊你一聲嫂子,把你當親人,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沈知閑竭力控制着,才不至于讓聲音聽得發顫。

  “在醫院的時候,趁着我生産做手腳?

  “江江出生時,原本隻是身體虛弱,你卻讓人做手腳,告訴我,孩子沒了,導緻我生完陶陶之後,血崩,差點連命都丢了,還落了病根子。

  “為了什麼,錢?

  “你放開,放開我……”鉗制在小臂上的手,宛若鐵箍,勒得她心髒鈍鈍的疼,方才被江承嗣拖拽,掙紮耗去了大半的力氣,她此時哪兒還有力氣。

  剛掙開一些,沈知閑猝然用力,她身子跌撞得,差點與她的臉撞了個正着。

  沈知閑呼出的氣息,都清晰可聞。

  呼吸是暖的……可落在她皮膚上,就好似凜冬落下的雪,能涼到人的骨縫裡。

  “錢就那麼重要?
不惜害人性命?

  杜景蘭似乎稍稍穩定了一下心神,“當初在醫院,我是怎麼照顧你的,你都不記得了嗎?
你現在污蔑我,說我害了你的孩子?

  “那你說,是誰?
”沈知閑咬牙,“大伯,大哥,還是謝奪或者彤彤?

  “這個女人,什麼都說了,你還要狡辯嗎?

  “你深更半夜出來見她,是為了什麼?
你是不是怕我把她帶去見大伯,你心急了?
你慌了?

  她說話好似帶着無盡的絕望,眼神冷得好似對視一眼,就能把人血液凍結。

  “你照顧我?
如果不是你,我哪兒會大出血,又如何需要你的照顧!

  杜景蘭忽然看向一側的付潔,那個女人一臉無措。

  “我以為你和這個男人……”她指了指江承嗣,“我以為你們是一夥的,而且這件事不是我說的,是他自己說的,我隻是……隻是……”

  江承嗣輕哂,“你隻是沒否認!

  付潔也不傻,這種事斷不會拿出來招搖,可是架不住江承嗣的忽悠啊。

  而且他說得頭頭是道,并且還有杜景蘭的照片号碼什麼的……她不得不信。

  “謝夫人,您知道她為什麼會跟我回來嗎?
”江承嗣輕哂,“花錢買來的人,說可靠,其實也未必真的可靠,畢竟……”

  “隻要有錢,她還是會上鈎的,我說你要分家了,讓她來分錢,她居然真的就信了,你說可笑嗎?

  貪财的人,隻要聞到一點魚腥味,就會上鈎。

  “我這裡還有錄音,您要不要聽聽……”

  杜景蘭整個心沉到海底,當江承嗣出現的時候,她就知道,今天完蛋了,所有人掙紮,都是無用功。

  “其實這件事我查了很久,皆無所獲,能夠找到她,說到底還是多虧了謝夫人您自己……”江宴廷忽然開口,“我在這裡,應該要謝謝你才對。

  “你在說什麼?
”杜景蘭以為他們的最終目的,就是帶這個人去見老爺子。

  哪會知道,他們會在這裡把她給堵住。

  想來也是自己太慌,自亂陣腳,老爺子住院,沈知閑步步緊逼,又不斷給她敲邊鼓,心越虛,越慌不擇路,才一頭撞了過來。

  “如果不是你的那通電話,我們也不可能順藤摸瓜,找到她。

  本就是個面若冰霜的人,此時身上更是裹着極寒的威壓,眸色極深,似淵如海,染着涼意,聲音更是冰涼低啞。

  好似在低空回旋着……

  撞擊着杜景蘭的耳朵。

  “你說什麼,是……是我?
”杜景蘭太慌了,那日才打了個電話出去。

  “如果我有能力找到她,又豈會留到現在?

  那是在國外,又是幾年前的事,本就不好查,加上杜景蘭做事太細緻,如果能找到這個人,根本不需要如此浪費心力。

  所以……

  是她自己……

  江承嗣輕哂:“自爆為狼。

  江錦上:“太蠢!

  她身子猛地一顫,沈知閑松開鉗制她的手腕,她身子綿軟着,差點摔倒。

  ------題外話------

  四更,五點左右~

  祁怼怼:又不帶我玩?

  我覺得吃瓜看戲,還是需要運氣的,你看五爺,病着身子都能吃到大瓜……

  祁怼怼:再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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