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9 顔值暴擊,猝不及防的撩【母親節留言】
公寓客廳内
阮夢西看着電視,心底還在想着,他的初吻到底是給誰了?
他工作後,雖然經常需要交際,私生活卻很幹淨。
難道他的初吻,是上學時,被其他女孩搶走了?
第一次肯定都很難忘,他絕對忘不了這個女孩,阮夢西是越想越懊惱,正準備在他面前刷一波存在感,手機響了。
她爸發來的微信視頻,因為響鈴比較特别,祁則衍略微挑眉,拿着遙控器,将電視調整靜音,“有人找你。
”
“老闆,你千萬别說話。
”
阮夢西說完,抱着手機就沖進卧室,動作慌張,活像是見了鬼,結果門一關,裡面傳來一道甜膩膩的聲音,“喂,爸——”
“怎麼這麼久才接?
”
“我剛才在洗澡。
”
“今天和你媽媽出門,買了些特産吃的,準備寄給你,還有菀菀那份,你回頭帶給她……”
後面可能是插了耳機,祁則衍就聽不到了,反正阮夢西聲音讨好,看得出來,是有點怕她爸爸的。
聽着她狗腿讨好的語氣,忍不住笑出聲。
阮夢西倒不是怕她爸,隻是要是被他爸發現,她家裡還有個男人,依照他爸的性子,絕對是連夜抄着棍子沖到京城,把他當野男人拷打。
做賊的人,肯定心虛。
經過他爸這一遭,阮夢西哪兒還敢勾引祁則衍,和他打了招呼,又取了條薄被給他,便回房休息。
這一晚倒也相安無事。
……
翌日正值周末,空調維修師傅原本不上班,隻是最近維修工作太多,不得不加班。
隻是各家空調損壞的地方都不同,原本約好上午過來,卻愣是被拖到了下午。
**
觀塘别苑
江錦上剛将飼養熱帶魚的魚缸換了遍水,手機震動着,接到了江措的信息。
【四爺出門了。
】
【他穿了套襯衫,西褲,很鄭重。
】
【騎了摩托,準備出門。
】
他看了眼手機頂端的時間,下午兩點多,三伏時節,太陽最烈的時候,唐菀正在屋内午睡,就連街上的行人車輛都極少。
近日全市都發布了高溫預警,甚至經常能聽到有人中暑的新聞。
他怎麼挑着最熱的時候往外跑?
酒吧、會所,幾乎都是夜間營業,不需要他盯着,因為午間太熱,俱樂部裝修時間都改為三點以後,他此時出門幹嘛?
江措信息緊随而來:
【四爺此時正一路往東,目的地不明。
】
江錦上拿起邊上的一罐蝦幹,給萬歲爺投食,萬歲爺挪動着臃腫的身子,伸長脖子去夠蝦幹,卻怎麼都咬不到。
往東……
江錦上想起之前在醫院,江承嗣抱怨過他哥,說要往東找房子?
該不會被他找到了?
江承嗣也不想這個點出門,對方約定的時間,也不算早,下午四點碰面。
隻是地點在城東,他住在河西,幾乎靠近京城最西邊,為了能趕上約定時間,他肯定要提前出門。
吹面而來的風都帶着火,江承嗣都快熱瘋了。
他原本不想騎摩托,畢竟天太熱,可是開車,又擔心堵車。
而今天和屋主見面,為了顯得鄭重,莊重些,他還沒敢穿什麼機車服,穿得還格外正式,越是正式的衣服,難免有些束手束腳。
今天如果拿不下這套房子,都對不起他這身行頭。
……
一個半小時後,江承嗣出現在一家茶室内,古樸清幽,倒是頗為安靜。
“先生,幾位?
”服務員立刻上前接待。
“有預約。
”
服務員好似立刻明白,“您跟我來,包廂在二樓。
”
“有人到了嗎?
”江承嗣随手撥弄着頭發,一直戴着頭盔,已經熱出一頭汗。
“還沒有,您先坐。
”
江承嗣進入茶室包廂,空調涼風襲來,吹透一身熱汗,猝不及防打了個噴嚏,屋内一張黑木長幾,還有幾個蔺草墊子,一絲青煙從桌上的香爐煙嘴中濾出,典雅上檔次。
殊不知此時在隔壁,真有人在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小姐,人到了。
”方才的服務生已經推門走進來。
“我知道了。
”
她端着茶杯,走到一個鏡子前,這算是單面鏡,從她這邊,可以清晰看到江承嗣的一舉一動。
緊接着,又有人叩門進來,“四爺身後還有人。
”
“什麼人?
”
“好像是五爺身邊的,一直跟着他,目前沒進茶室,在外面等着。
”
她皺了皺眉,搞不明白,江家人到底在搞什麼……
就算是為了遊家的事,那她也沒與他們作對啊?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找上自己?
如果隻是租房買房,為什麼還有五爺的人?
“先盯着外面的人。
”她說完,又走向那扇單面鏡,似乎想從江承嗣的舉動中,看出一二。
隻是沒想到,江承嗣此時也走了過來,直奔着鏡子而來。
猝不及防的……
一張臉就放大在她面前,她呼吸一沉,端着杯子的手,不自覺收緊幾分。
主要是太突然了,她壓根沒想到他會湊過來!
江家兄弟幾個,雖然生得不同,性格迥異,卻都生了一副好皮相,江承嗣是最張揚的那一個,鳳骨尾成,饒是穿着正式,也透着股蕩浪邪肆。
突如其來的顔值暴擊,誰受得了。
江承嗣壓根不知道這是個單面鏡,精緻周圍用黑木裝飾,雕刻着繁複的花紋,就像個裝飾物。
天熱出汗,頭發有點潮濕,又一直戴着頭盔,難免被壓得有些垮塌。
他不過是走到鏡子前,稍微整一下頭發。
擡臂撩了兩下額前的濕發,又覺得穿着襯衣,動作拘謹,然後對面的人,就眼睜睜看着他,伸手解開了領口的一粒扣子。
露出一點點鎖骨。
邪肆、性感的。
許是江承嗣身上太熱,離鏡子太近,上面居然出現了一點霧色。
對面的人,隻看到他的臉被霧氣熏得有些花,然後就瞧見一隻手朝着自己伸來。
那隻手,就好像要穿過玻璃,撫到她臉上。
心髒猝然收緊,就看到他擦了擦玻璃。
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僅僅一面玻璃,近得可怕。
最主要的是江承嗣壓根不知道對面有人,還在不停撩撥着頭發,整理衣服,對着鏡子練習各種笑容,争取待會兒以最好的狀态面對房東。
在江家老大沒有去世之前,他本就是個陽光少年,加上穿着白襯衫,清新又幹淨。
毫不做作,就是最真實的狀态。
用燦若驕陽來形容也不為過。
“怎麼搞成這樣!
”江承嗣皺眉,幸虧有個鏡子,能讓自己拾掇一下,怎麼頭發都塌了,他今天出門還特意洗了下,搞了個發型。
他整個臉幾乎都要貼到鏡子上。
隔着單面鏡,對面的人,似乎都能感覺到他呼吸吹來的熱氣。
此時服務生叩門進來,送上茶水,江承嗣也就回到了蔺草墊子上,安靜等着。
若是第一次見面,估計誰都想不出來,此時安靜的“美男子”,是那個整天騎着摩托,在郊區炸街,敢怼天怼地的江四爺。
猝不及防又打了個噴嚏,破壞了原有畫面的美感。
對面的人,轉身回到位置上,端杯子喝了口茶,隻覺得江承嗣那張帶笑的臉,還在自己眼前晃動着。
……
江措坐在車裡,已經把江承嗣的具體方位告訴了江錦上。
茶室?
顯然是約了人。
江承嗣本身并不愛喝茶,而他如果約人,也很少遷就對方,都是别人依着他的喜好來,這麼熱的天跑去城東,穿着正裝,去茶室?
買房需要如此急切、鄭重?
而茶室這邊
很快的,服務生又敲開了江承嗣包廂的門,給他遞了條薄毯。
“我不需要這個。
”江承嗣皺眉,難不成自己打噴嚏的聲音這麼大?
“我們茶室的空調比較冷,蔺草墊子可能有些涼,您可以把毯子鋪在墊子上,或者自己蓋一下。
”服務生自然早就想好了說辭。
“謝謝。
”江承嗣正需要薄毯,隻能感慨,這家茶室服務還真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