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幫她洗頭
周承磊淡淡的看了周永國。
“孫爺爺”周永國秒慫:“喝西瓜汁好,小夏喝西瓜汁就行了!
”
孫媳婦都忘記喊了。
爺爺秒變孫子!
江夏酒量極好,上輩子鍛煉出來的。
她研究生畢業後,就和師兄合夥開了風投公司。
做風投,應酬少不了,隻要有應酬,就少不了酒。
尤其是她做東的飯局,曾幾度喝到胃出血住院,出院後繼續喝。
上輩子是沒辦法,現在可以随心所欲一些,剛才已經敬過酒了,她拿起那杯西瓜汁,笑道:“我酒量确實淺,一杯倒,那我就以西瓜汁代酒,敬大爺爺一杯。
”
周永國脊梁骨立馬堅挺了,他是爺字輩啊!
慫什麼慫?
“孫子,趕緊,孫媳婦都要敬我了!
你趕緊!
”
周承磊沒和他計較,拿起酒杯。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興,所有的菜都吃光了。
光宗耀祖四兄弟最後還用菜汁拌飯,連菜汁也沒放過。
連挑食的周颉都多吃了一碗飯。
大家都對江夏的廚藝贊不絕口。
太奶奶:“我從來都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紅燒肉。
”
周承鑫:“一樣是白灼蝦,四弟妹做出來的蝦都特别爽甜。
”
不像他那婆娘,蝦都煮到沒味了。
“我才知道勝瓜和白貝是天生一對!
”
“國營飯店的大廚都沒阿磊媳婦做的好吃。
”
.....
聽着大家贊美,周母滿臉笑容,看江夏順眼了很多。
田采花有點吃味,她嫁過來周家忙死忙活多年都沒得到大家一句稱贊,江夏一頓飯,他們就隻差沒将她誇上天了。
放那麼多油來做菜,找頭母豬來做都好吃啦!
不過她也佩服江夏的刀工,那刀工簡直絕了!
*
吃完飯,男人們将桌椅歸置好,女人們收拾碗筷。
江夏正想洗碗,周承磊拉住她:“讓我媽她們洗就行。
”
剛剛她掌廚已經做得夠多了,而且拿鍋鏟不需要怎麼濕水,洗碗不同,手要濕水。
周承磊又對周母道:“媽,院子裡的草都是江夏拿着鋤頭除的,她手起水泡了,碗你洗吧!
”
周母:“……”
生兒子吧!
生兒子吧!
這一個個娶了媳婦就忘了娘!
不過,院子的草竟然是江夏除的?
今天這一頓飯周母就對江夏刮目相看,現在她更加覺得江夏這是願意和兒子過日子了。
不然哪回幹活那麼積極?
隻要江夏願意好好和兒子過日子,她也不是那種會為難兒媳婦的人。
而且看見兩人的感情往好發展,她很高興。
周母笑道:“阿磊也不早說你手起水泡了,碗筷我們來洗就行了,你去坐一下。
”
太奶奶的兒媳何杏環聽了笑道:“小夏手起水泡就别濕手了,幾隻碗我們來洗就行,而且剛剛你做了那麼多菜也累了。
”
江夏沒堅持,她最不喜歡洗碗了:“那我去将地掃一掃。
”
田采花抿唇,手起水泡有什麼了不起的,以前她手被鐮刀割了一個大口子,不照樣什麼都幹?
想是這麼想,田采花也沒有表現出來,跟着附和了一句,洗完了碗還将竈台擦幹淨,才捧着自己家的大鐵鍋和砂鍋走了。
待到屋子打掃幹淨,全部人都離開後,周承磊将最後幾張椅子搬回太奶奶家,順手就将院門關好。
周父和周舟都已經洗過回房間了,他們習慣了早睡。
周承磊見江夏提着一桶熱水從廚房出來,他忙上前接過來。
江夏道:“我要洗頭,放在院子就行了。
”
沖涼房太窄又沒有燈,誰知道有沒有蛇,她有點不敢在裡面待太久。
洗澡是沒有辦法,硬着頭皮也要洗。
周承磊皺眉:“不能過幾天再洗?
”
“不洗受不了。
”又是搞衛生,又是做飯,她的頭發都是灰塵和油煙味,她可忍不了。
“你手不疼嗎?
”
“手疼我也要洗,我忍不了頭發髒。
”
周母這時候從沖涼房裡出來,聽了就道:“阿磊,你幫小夏洗頭就行了。
”
兩人:“......”
周母見兩人都呆了:“咋啦?
男人幫媳婦洗頭不是天經地義?
我以前手傷着了,你爸也幫我洗。
”
夫妻隻要多相處了,感情自然培養起來了,兒子已經二十八歲了,連孩子都還沒有。
周永國和阿磊一樣大,周颉馬上要上小學了。
周承磊看向江夏:“我幫你吧!
”
江夏脫口而出:“不用,洗頭你可以幫,那洗澡呢?
”
周母:“洗澡也可以幫,将來老到動不了,還不是靠老伴幫?
”
周承磊:“......”
江夏:“……”
她上錯車了吧?
周母索性拿出小闆凳坐在院子擦頭發,盯着他們:“趕緊,阿磊你站着不動幹嘛?
還不幫小夏洗頭?
”
兩人無奈,隻好硬着頭皮上。
*
八月的夜,蟬鳴聲聲,微風習習,繁星一閃一閃地偷看着地上那對人兒。
江夏坐在小闆凳上,頂着滿頭泡泡。
這是蜂花牌洗發水打出來的泡泡,整個村子也就江夏用洗發水洗頭,村裡的人洗頭一般用皂角,側柏葉油茶籽之類的東西煮水來洗。
周承磊站在她身後,十指輕輕的抓着她的頭皮,滿手都是泡泡,有點手忙腳亂。
第一次給人洗頭,周承磊也沒有經驗,江夏說泡泡不夠多,多倒點洗發水,他就多倒了一點洗發水,然後又太多了!
弄得兩人都頗有些狼狽。
“疼不疼?
”他怕自己手勁太大。
“不疼,可以沖水了。
”江夏拿着毛巾擦着流到臉上,眼睛和脖子上的水和泡泡。
比自己洗還痛苦!
江夏低下了頭,将頭發對着印着大紅花的搪瓷盆,露出光潔白淨的後脖,脖頸纖長柔美。
周承磊從旁邊的水桶裡勺了一勺水,一邊緩緩的往她後腦勺倒水,一邊用手梳理她的頭發,讓清水順利将她頭發上的泡泡沖走。
“要是能躺着洗頭就好了,那就不用怕水流入眼睛。
”江夏抹了抹眼睛的水,忍不住道。
周承磊沒說話,卻想到了後天去趕集可以買一張躺椅回來。
明天是不行,明天要出海。
大哥大概内疚,讓他先出海,第二天才輪到他,最後一天才是父親。
周承磊一走神,原本沿着如絲如綢的烏發傾瀉而下的清水調皮的拐了個彎,水流沿着江夏纖細瑩白的脖子流了下去,鑽入她的領口。
周承磊下意識用手去抹,不經意的就看見了碎花襯衣領口内,優美的弧線。
春光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