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然叫上了劉水利,還找了紀雨霖和方敬。
都是軍人出身,身上那股子氣質根本掩藏不住。
就他們這幾個人往那姓陳的面前一站,就能把他吓破了膽,更别提自己手裡還有家夥了。
“嗯,光有保镖還不夠,最好還得有隻雞!
”
一向不吭聲的方敬卻道“買隻雞,要不就捉一隻!
”
雷千鈞不由得悶頭笑了兩聲,“她說的雞是殺雞儆猴的‘雞’不是你說的那種。
”
到底是哪種?
方敬有點迷糊,完不明白。
這種事兒,得找個機靈點的人幹,像方敬這樣老實的,腦子不會轉彎的,效果大打折扣。
宋一然跟雷千鈞商量,“你看韓平行嗎?
”
“那小子長得有些正氣,跟着水利練了一陣子,長得不像壞人。
”不像那個陳大進,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宋一然點頭,到哪兒找那種面相不好的人呢!
最重要的是還得會演戲。
“實在不行就韓平吧!
”面相也不代表一切。
幾個又開車去了北望胡同,找到韓平,跟他說要去收拾陳大進的事。
“殺雞儆猴,讓他跟李遠離婚,還不敢找李家人麻煩,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
韓平可比方敬精明多了,“明白,我就演那隻雞呗!
”
“聰明!
”宋一然把64式拿了出來。
在場當過兵的,都認得出來她手裡這把64式是真家夥。
劉水利更是直接拆開彈夾看了看,“有子彈。
”
韓平的汗都要下來了“玩這麼大?
”
“空包彈,而且到時候給你這裡面塞上一塊鐵闆,再裝一個血包,保準一點事兒沒有,我的槍法可是很準的。
”
韓平雖然有點慫,但是夠義氣,他當初說過,自己這條命是宋一然的,就不會反悔。
如今别說是空包彈,就是真的子彈,他也會去的。
“我信得過大小姐。
”
宋一然眼睛一亮,“好的,準備東西,麻袋、木棒、血包,還有鐵闆。
”
劉水利一言不發,隻是找自己能做的事。
紀雨霖一副開了眼界的模樣,“我說雷子,弟妹還真是……”他是粗人,實在找不出什麼合适的形容詞。
這樣的媳婦也太能折騰了,愛管閑事的毛病越來越嚴重!
雷千鈞拍了拍紀雨霖的肩膀,哥們,或許這就是你單身的原因啊!
自己相中的媳婦,跪着也得寵完!
再說,有宋家在,他想寵都找不着地方好不!
隻能表表決心了。
這些人的動手能力極強,不出一個小時,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韓平的左胸前面綁着一塊厚實的鐵闆,上面還系着一個血包。
以空包彈的威力,近距離射殺确實存在風險,但是有鐵闆擋着,就沒有問題了!
而且以宋一然的槍法,根本不必近距離射擊,64式的有效射程是五十米,五十米之内打不中血包算她輸。
“你們先走,到地方隻管等着就是。
我跟雷大哥去李家,帶上李雲,咱們到地方集合。
”
天色暗下來之後,宋一然便開着車去了李家。
李雲在娘家坐立不安,也不知道宋一然他們還回不回來,她這個婚還能不能離了。
突然聽到拍門聲,她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沖到院子裡,遲疑了兩下,才打開了大門。
“等急了嗎?
都安排好了,現在就能走。
”
李雲回頭看了看年邁的父母,門燈下兩位老人的華發愈加明顯了。
“走!
”李遠咬着牙下定了決心,頭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雷千鈞和宋一然朝着李績點了點頭,也離開了。
“老頭子,你說能行嗎?
”這麼多年以來,陳大進就是他們的一塊心病啊!
“等消息吧!
”
雷千鈞一行三人,很快就到了陳家附近。
李遠坐在車裡十分不安,“能行嗎?
”她心裡一點底也沒有,總覺得宋一然是在給她畫一塊大餅。
“當然沒有問題,你就等着吧!
”
三人在車裡枯坐了好幾個小時,周圍的燈漸漸都暗了下來。
雷千鈞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
”
“雷大哥,注意安。
”
雷千鈞拿起麻帶,輕輕一笑,關上車門消失在暗夜之中。
李遠緊張的搓手,一顆心幾乎要跳出胸膛。
“這個人呢,我們就教訓一下,不會把他怎麼樣的。
一會兒我的人會給他演場戲看,你呢,一會兒就下車回家去,等着他明天跟你離婚吧!
”
李遠點了點頭“我聽你的。
”
大概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雷千鈞扛着一個麻袋出現在宋一然的視線中。
陳大進太胖了,換了旁人根本扛不動他,但是他這點重量對于雷千鈞來說,小菜一碟。
将人扔到車後座上,雷千鈞還特意把麻袋口打開讓李遠看了一眼。
确實是陳大進。
李遠的心跳得厲害,盯着陳大進一個勁兒的哆嗦。
“下車吧,回去睡覺,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李遠重重的點了點頭,開車門下車。
因為太緊張了,開了好幾次才把車門打開。
“走着!
”
宋一然一聲令下,車子發動起來,往目的地去了。
宋一然選的地方,比較偏,在京郊的一處林子裡。
車開到的時候,已經快到淩晨了。
下了車,她連忙跟衆人作揖,“辛苦,辛苦,大家辛苦了。
”
方敬實在,隻道“還行,比起當年在隊伍上負重越野差多了。
”他們這些人一路小跑過來也沒花多長時間,身體素質都杠杠的。
“好了,辦正經事,先把韓平這小子裝扮起來。
”
幾個人把韓平裝進麻袋裡,手上腳上都捆了繩子。
嘴上堵塊布,麻袋口一紮,就算齊活。
雷千鈞把陳大進也扛了出來,扔到韓平旁邊。
幾個人将手電筒打開,準備看戲。
宋一然拿出針,狠狠的紮了陳大進一下。
麻袋裡的陳大進吭哧兩聲,緩緩醒來,他發現自己被綁住了,還被套在了麻袋裡,吓得掙紮起來。
不多時,麻袋口被人打開,陳大進見到了光亮,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好不容易從麻袋裡爬出來,來不及慶幸,陳大進便發現了站在四周圍的幾名拿着木棒的壯漢,他眼珠子亂轉幾下,身子卻僵硬如石,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不小心開罪了這幾位,被慘揍一頓。
他到底是得罪了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