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打臉?
什麼叫我本欲與世無争,你們偏偏把臉送到我面前?
看着一臉震驚的沈文君,噤若寒蟬的洛美玉和抖如篩糠的曾碧玉,宋一然不由得冷笑一聲,這些人,個個以為自己是太陽,地球得圍着她轉。
怎麼樣,走眼了吧?
這位曾小姐或許是天之驕女,身份背景大有來頭,可是身為女人,不能生育,這在很多人心中都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穴,是一個足以秒殺一切功績的死穴。
任她美若天仙,娘家勢力鼎盛,隻怕也沒有人願意娶她!
沈文君怒視曾碧玉,“曾小姐,這是真的嗎?
”
“我……”曾碧玉想要反駁,因為她發現沈文君對她的态度發生了改變,可是她的身體什麼樣她清楚,面對這麼多人,想要堂而皇之的說謊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一時間,曾碧玉有口難言,實在是羞憤異常。
這件事,是曾家最大的秘密,也是家裡下令封口的。
今天是自己第一次和宋一然見面,她是怎麼知道自己有病的。
幾個個問題在曾碧玉的腦袋裡轉來轉去,讓她的身體搖搖欲墜,幾乎站立不住。
“曾小姐應該知道她的病情,畢竟這種情況是不正常的,身為女兒家,如何能不知曉?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曾家人隻怕都知道曾小姐的病情吧,所以想給曾小姐找一個門戶低又或者是兒子在家裡不受重視的,這樣的話,就算結婚以後沒有孩子,曾小姐的家人也大可以在醫院裡動動手腳,說問題是那個男人的!
如果有幸生下一男半女,那就更不怕了,反正現在一家就隻許生一個。
”宋一然莞爾一笑,“曾小姐,我說得對不對?
不知道曾家是不是有在醫院工作的?
或者,連婚檢的結果也能……篡改?
”
曾碧玉大吃一驚,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臉上血色全無。
她看宋一然的時候像看到鬼一樣,狀似癫狂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是怎麼知道的?
”
真相如何,不言而喻。
這下子,就連沈文英也無話可說了。
“我是大夫!
你的病,瞞不過我。
”
曾碧玉失魂落魄的道:“你的醫術難不成就高明成這樣了,隻看着我,就知道我有病?
這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
徐英紅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了,她上前一步對着沈文君道:“沈姨,真是沒有想到啊!
你竟然這麼算計我們,要拆散雷雷和然然不說,還找了一個不能生孩子的人來霍霍我兒子。
我男人不是從你肚子裡爬出來的,可也不至于被你這麼算計吧!
?
”
“你……”
雷新怒了,“姓徐的,你怎麼跟我媽說話呢,你算老幾啊!
?
”說完,居然跑到徐英紅面前來,伸手要推徐英紅。
宋一然就站在徐英紅身邊,伸手一攔,緊緊的攥住了雷新的手腕。
她的力氣比一般男人的力氣還要大得多,雷新的手腕被宋一然抓得生疼,掙紮了半天也沒把胳膊抽出來,反而覺得胳膊像是要斷了一樣。
“松開,你給我松開!
”雷新痛得受不了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另一隻胡亂抓了一個東西就朝着宋一然打了過來。
被雷新拿在手裡充當武器的,赫然是一個小巧的台燈,她情急之下将台燈從桌子上拿了起來,連電線都拔了下來。
雷新看都沒看,就要用這個東西去砸宋一然的頭,如果被她砸重了,宋一然不死也得脫層皮。
瞬間的工夫,衆人表情各異。
曾碧玉竅笑,臉上表情略微有些猙獰,似乎還帶着一點痛快,恨不得雷新能把宋一然的腦袋砸開花,好替自己報仇。
沈文英如同老僧入定一樣,雙目緊閉,似乎已經睡着了。
雙胞胎兩姐妹則是面露不忍,徐英紅和雷瑩瑩的驚呼聲乍起。
隻一瞬間,衆生相都落入宋一然的眼中,雷新的台燈也到了,甚至帶起一陣惡風。
宋一然輕輕一躲,順利的躲過了雷新手裡的擡燈,同時伸出手來抓住雷新的另一隻手腕,腳下變弓字步,重心前移,雙臂往前狠狠一送。
雷新整個人重心不穩,直接被宋一然給扔了出去,飛身撲到前面的矮桌上,将桌子上的東西撞得東倒西歪不說,自己也是結結實實的摔在桌子上,差點沒把下巴骨磕碎。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等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雷新已經趴在矮桌上嚎開了:“哎呀,殺人了啊,摔死我了。
媽,有人欺負你老閨女。
我的骨頭要斷了啊,我要疼死了!
”
沈文君急不可而的站起身來,顫抖着往老閨女那邊撲,“新啊,新啊,你咋的了,說話啊!
”
這回不是裝的,是真哆嗦了,被吓的。
雷新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嚎,“媽呀,我疼啊,我好疼啊!
那個不要臉的敢動手打長輩啊,我的媽啊……”
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啊。
徐英紅是個護犢子的人,怎麼可能任由别人污蔑宋一然呢!
“我們然然是正當防衛,咋的,興許你們用台燈砸我們,就不許我們反抗?
雷家啥時候也學會仗勢欺人了?
”
沈文君着急的撲到女兒身邊,喊洛美玉,“趕緊把你妹妹扶起來啊,你是死人啊!
”風姿綽約的沈老太太這回是真的慌神了,說話的時候歇斯底裡的模樣,實在和平時端莊持重的形象大不相同。
宋一然就在一旁冷眼看着,而此時雷千鈞已經把人護到了自己身邊,“沒事?
”
“沒事!
”
“别怕,天塌下來,我給你頂着。
”
宋一然淺笑不語,“她應該慶幸,我今天穿的是裙子。
”否則下場比這個還要慘。
曾碧玉一直呆呆的看着這一幕,心在滴血。
看來雷千鈞是真的不記得她了。
在洛美玉的幫助下,摔了一個大馬趴的雷新終于被扶起來了。
人沒有大事,胳膊,腿上有些青痕是免不得的,養個三五天就好了。
雷新坐在沙發上怒視宋一然,指着她大罵,“你這命硬克父克母也就算了,現在還想來克我們?
趕緊滾蛋,不然我叫守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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