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時節,山裡的夜晚很是涼爽。
這個時候晚上睡覺,都要蓋被子了。
宋一然躺在炕上,兩隻手枕在腦後,雙眼盯着房頂看。
縣醫院整件已經整整過去三天,宋一然也早早的回到了大青山。
那天在醫院裡發生的事情,她沒有跟任何人說,包括趙小冬也被她瞞着。
說了也沒用,還惹人傷感,擔憂,何必呢!
至于縣醫院的面試嘛,肯定是黃了!
那個院長當時咋說的?
可惜了!
啧啧……
這也絕非是偶爾整件,也并不是針對她一個人的不公平,所以啊,也不用糾結那麼多。
她跟趙小冬說等消息,結果其實不用過多期待,她知道沒戲的。
唯一讓她惱火的是那個姓雷的,他……怎麼回事?
宋一然掏出了那枚特殊的項鍊墜,放在眼前晃來晃去。
三年前他像是個沉默内斂的大男孩,雖然身上也有成熟的氣息,但是宋一然能夠感受到他其實有顆火熱的心,很暖的。
但是三年後,他卻将鋒芒都掩蓋了起來,連心似乎也被冰封了起來,似乎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嘿嘿。
宋一然摩挲着手裡的子弓單項鍊,暗中想着:瞧着倒是成熟起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了閱曆的關系,怎麼感覺好像比三年前更勾……不是,是更吸引人了呢?
盡管再見面時,他是一個虛弱的盲腸炎病人。
宋一然把項鍊戴到脖子上,悄悄的歎了一口氣。
她猜測姓雷的是去執行特殊任務去了,但是具體做什麼,自己肯定不能問,他也不能說。
她也知道這一行的規矩,隻是還是有些擔心啊!
擔心個鬼啊!
人家好好的。
他又不是你什麼人……
宋一然翻了個身,輕歎一聲,也不知道他恢複的怎麼樣,術後恢複應該沒有問題吧!
三天了,正常來說應該可以下床活動了。
唉,手術之前要備皮,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個小護士……
三年前那驚鴻一瞥,啧啧,肌肉形狀飽滿完整,看起來真的讓人垂涎,就是不知道摸起來手感怎麼樣~
宋一然呆了一呆,她在胡思亂想什麼啊?
“啊!
”她是瘋了,她是花癡屬性嗎?
在想什麼啊!
宋一然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自言自語道:“你清醒一點啊!
”話音剛落,宋一然立刻警覺起來,院子裡進人了。
她悄悄的起身,沖着撿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沖它擺了擺手,示意它趴回窩裡,然後才悄悄的來到了外屋。
門口果然有動靜。
不知死活的小賊。
宋一然藏身暗處,注意着門口的動靜,她的夜視能力很好,就算是半夜沒有光亮的情況下,也能看清楚黑暗中的一切。
有什麼東西順着門縫伸了進來,準确的挂到門插銷上,接着輕輕一晃,門插銷就被晃正了,再一拽,門插銷就立刻掉了下來。
宋一然歎為觀止,還真是,真是厲害啊!
門被輕輕的推開了,一個高大的黑影閃身走了進來。
宋一然突然暴發,猛的朝那個黑影攻了過去,她拳勁剛猛,隐隐帶着風聲,要是被她這一拳砸中了腦袋,隻怕隻人半天都清醒不過來。
來人也發現不好,連忙閃躲,“是我。
”
姓雷的?
宋一然猛然收勢,硬生生的把拳頭收了回來,同時重心不穩,向前摔去。
空間狹小,兩個人避無可避的撞到了一處,宋一然一下子摔到了雷千鈞的懷裡,她的頭正好撞到他的胸~口,身體也大力的壓了過去,雷千鈞悶哼一聲,感覺到腹部的刀口隐隐作痛。
“怎麼了,刀口疼了?
”宋一然連忙站好,掩飾自己的尴尬,扶着姓雷的道:“走走,我扶你回屋裡躺一下。
”
姓雷的似乎心情很好,輕笑了一聲,有點洋洋得意的意思。
他還沒虛弱到走不動的地步,但是被她攙扶着的感覺真的很好。
宋一然暗中撇了撇嘴,真是,怎麼不疼死他呢!
雷千鈞一進屋,撿寶就感受到了陌生人的氣息,它趴在那兒低吼,好像在向雷千鈞示威一樣。
“你養了狗?
”
“嗯!
撿寶,老實點。
”
撿寶立馬不叫了,十分郁悶的趴回窩裡,大概想着:主人你這樣重色輕狗子,真的好嗎?
宋一然讓雷千鈞坐到炕上,她拉開了電燈。
突如其來的光亮讓兩個人都顯得有些不适應,還帶着一點點的小慌亂。
雷千鈞的刀口隐隐作痛,額頭上冷汗直冒。
“術後才三天,你真是不要命了。
”宋一然本能的上前,“脫了我看看。
”
“脫……”雷千鈞舌頭打結,耳朵也悄悄地紅了。
“脫衣服啊,我要看看你的刀口,是不是裂開了?
”宋一然笑眯眯的站在那兒,一本正經的問他:“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
雷千鈞想說我瞎了。
他是瞎了吧?
才會以為這小姑娘是小白兔,容易害羞又膽子小,被人一吓就縮脖子。
這人跟三年前被自己救下的姑娘是同一個人嗎?
正想着,宋一然已經上手了,她很認真(興奮)地掀開雷千鈞的衣襟,順手把他的褲腰往下扯了扯。
雷千鈞:……
“還好沒有滲血。
”宋一然一本正經的指着潔白的紗布道:“這要是刀口裂開了,可是不得了的事。
”說完,直接上手,小心翼翼的去撕膠布,還順帶(主要目的)摸到了讓她心馳神往腹肌。
手感真好啊。
雷千鈞一下子按往了她的手,用眼神詢問她:你确定隻是看刀口?
不然你以為呢?
心裡的想法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
宋一然眨了眨眼睛,“怎麼了?
”
她還一本正經的問自己怎麼了!
“你是害羞了?
”宋一然收了手,“諱疾忌醫?
”
“不是,我,沒事。
”雷千鈞道:“隻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
“問啊!
”宋一然幹脆拿着凳子坐到他對面。
雷千鈞想了想,“三年前,就是在胡家鎮,我就救你那次,我是不是多管閑事了?
”處置室裡她的身手讓人難忘。
宋一然突然笑了,這貨居然問了和周慧慧一樣的問題。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