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慧實在是沒有見過像江美麗這樣不要臉的人,明明是她男人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偏偏把責任往宋一然身上推。
長得漂亮是罪過嗎?
人家都包成那樣了,難不成還要把臉蒙起來過日子?
周慧慧順手抄起一旁的拖把,指着江美麗道:“你給我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
江美麗臉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你這是什麼态度?
還要打顧客不成?
我要找你們經理,這就是你們為人民服務的态度?
”把宋一然當初對付她的那招術給拿出來用了。
“你找啊,讓大夥瞧瞧你是多麼不要臉的人!
有本事管住你自己男人啊!
明明是他一直不懷好意盯着我妹子看,這會兒你們還往我妹子身上潑髒水,我呸!
”周慧慧這一句話,可謂是捅到江美麗的肺管子上了,她确實管不住王博學,而且嚴格來說兩個人隻是戀愛關系,還不是正經八百的兩口子。
“我……我對象可是知識分子,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江美麗老臉脹得通紅!
王博學也氣得不輕,指着周慧慧罵她是潑婦。
“瞧你穿的人模狗樣的,還知識分子呢!
呸!
下三~濫的玩意,臭~流~忙,滿嘴噴糞!
我告訴你們,趕緊滾,不然姑姑可要喊人了!
”周慧慧一向潑辣,以一抵二也不會落下風。
再說,這裡是紅光飯店,是她的地盤,還用得着她喊人嗎?
後廚的那些廚師,雜工,早就想出來教訓這一對狗~男女了!
聽周慧慧這麼一說,當下從後廚走了出來,一個個膀大腰圓的不說,手裡還提着明晃晃的剔骨刀!
王博學差點吓尿了,他哆嗦着指着衆人道:“你們,你們簡直就是土匪!
”說完便扔下了江美麗落荒而逃,出門的時候走得太急,被門檻絆了一下,差點摔個狗啃屎。
“哈哈……慫蛋貨!
”
“就沒見過這麼孬的男人!
”
江美麗覺得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一張臉變得煞白,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你們等着!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周慧慧叉着腰道:“真解氣,這兩人太不是東西了!
”下次見到宋一然,她可得好好邀邀功,讓她知道自己的戰績!
宋一然又不是神仙,自然不知道紅光飯店裡發生的事情,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一場精彩的唇木倉舌戰。
而且她這個人一向是懶得跟别人廢話的,奉行能動手的時候,絕對不瞎B逼!
宋一然出了紅光飯店的門就去了供銷社,又買了點花生瓜子,糖塊糕點,調料,這才準備打道回府。
大雪過後,街上行人很少,趕車的也少!
宋一然找了半天,也沒看到有順風車可以搭,幹脆決定步行回去,就當鍛煉體能了。
哪知道剛走出去十幾分鐘的路,身後就有輛馬車趕了上來,還沒等宋一然搭話呢,馬車就停在了她身旁,車上的人就問她:“孩子,你咋一個人在這兒呢!
”
宋一然定睛一瞧,問話的竟然是田長甸,趕車的車把式她不認識,應該是趙家屯的馬車。
“啊,我來鎮上買點過年要用的東西。
”
“你咋自己一個人往回走呢?
咋不等人一起走?
”田長甸以為宋一然是坐着村裡的牛車來的。
“我早上就是走過來的!
今天我們村牛車沒出來。
”
田長甸愣了一下,連忙道:“就你這小身闆,走過來再走回去,腳底闆還不全是水泡?
趕緊上來吧,俺們送你一段。
”
趙家屯離大青山村不太遠,趕路也用不了二十分鐘的時間。
宋一然也不矯情,連忙道:“謝謝叔,謝謝大爺。
”她把背簍摘下來放到車上,自己老老實實的坐到車尾。
趕車老漢一揮鞭子,馬兒跑了起來。
鄉間的小路颠簸不平,四周除了山,就是樹,車轱辘壓在雪地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田長甸幾次想跟宋一然說話,都被宋一然不經意的轉頭給打斷了。
宋一然知道田長甸八成是想問問趙小冬的近況,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一個男人能為自己心儀女人做的事情有很多,實際行動永遠比幾句問候來得更有用,更能體現一個男人的擔當和責任心。
田長甸要是真的喜歡趙小冬,還想娶她,想跟她過日子,就應該大大方方的跟趙小冬說出來!
自己努力地去争取兩個人的幸福,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沒有底氣的試探,難道他還想讓趙小冬主動跟他說些什麼不成?
馬車的速度比牛車快,很快就到了大青山村口。
宋一然跳下馬車,把背簍拿上,笑呵呵的跟田長甸道謝,“長甸叔,謝謝了!
”仿佛這一路上的尴尬氣氛都是别人的錯覺似的。
田長甸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客氣啥,那個,給你嬸子帶個好。
”
“哎!
”宋一然擺了擺手,轉身就走了。
趕車的老頭揮起鞭子,繼續往趙家屯走,田長甸眼瞅着宋一然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再也看不見。
天色又陰了下來,看樣子還要下雪,天地間一片陰沉之色,仿若田長甸的心情。
宋一然一路小跑着回了家,這次賊沒來。
她有些失望,箱子裡放了一個她自制的捕鼠器,賊要是敢來,定然讓他的手指頭吃不了兜着走。
可惜那個賊也有些小聰明。
宋一然進屋把捕鼠器收好,将自己買的點心,吃食放到箱子裡。
接着便不顧形象的倒在炕上,狠狠的喘了一口氣。
确實有點累了,這種為了生活瑣事奔波的勞累,和前世的那種勞累完全不一樣。
前世的她身上有責任感,使命感,再怎麼累,也會有大~國精神在支撐她的信仰。
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向世人證明華夏的崛起,事情成功了以後,她會感到身為炎黃子孫的驕傲和自豪感。
今生呢!
大概隻有幫原主報~仇這一件事,是有目标的,剩下的事,全都是混吃等死,順其自然。
“唉,怎麼混成這樣了呢?
”宋一然喃喃自語,心想或許這是時代的原因吧!
她這副小身闆還未成年,能做什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