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然答應給黃老太太治病,但是她有兩個條件。
關老爺子并沒有立刻答應下來,而上問她:“什麼條件?
”
“第一,我的用藥,藥方,全全由我作主,别人不得幹涉,不得檢驗。
也就是說,一切都是保密的。
”
這個條件,已經算得上是苛刻了!
可是關老爺子卻是眼睛都沒眨一下,直接答應下來。
“好!
可以!
”
“第二,不管老太太将來身體如何,我希望您能替我保守秘密。
”雖然這秘密不一定能夠保守得住,但是,話得說到前面。
“沒問題!
”關老爺子道:“今天你露這一手,可是把我鎮住了,我相信有你在,老太婆肯定會少受不少罪。
”
“可是老爺子,我現在還是學生呢,我得回學校上課啊!
隻怕不能随叫随到。
”
老爺子想了想,問她:“你成績怎麼樣?
”
“還好!
”
“那就行,我讓人給你校長打電話,給你請假,特事特辦嘛!
”
宋一然本能的想要拒絕,“這樣不太好。
”畢竟老太太這病可能要拖上一段時間呢!
三天五天的倒也罷了,請假一年半載的,不合适吧!
沒錯,宋一然就是這麼的自信,她不出手也就算了,一旦她出手,黃老太太的痛苦不但減輕了,相對的生命也肯定會得到延續。
“嗯,要不這樣吧,我先請一周的假,然後加上國慶節,基本上就是十天。
這十天之内,我盡量幫她穩定住情況,特别是止疼這個事情,刻不容緩。
十天之後,如果老太太的情緒穩定下來,那我就不必守着了,每天下課以後過來,治療以後我再回去。
”
這樣也行,隻不過就是辛苦一些。
“好孩子,多謝你了。
”
宋一然搖了搖頭,“您不用跟我客氣。
老實講,來之前,我真的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我本意是不願意來的!
”
“這個我理解!
就像一開始我想找你,我家這兩個不成氣的東西都反對一樣!
”
關山河在一旁聽了,也是尴尬的不行,心想這事兒您自己知道就行,幹嘛非要說出來呢!
?
“我也理解。
”宋一然笑了笑,正常人都會這麼想的。
“凡事都不能墨守成規!
年輕怎麼了,年輕人就信不過了?
那都是偏見!
當初我們這些人,要是不年輕,畏首畏尾,還能幹成事業?
我們憑的什麼?
就是信仰,是一股子敢拼打敢的精氣神!
”
說起這些,老爺子的精神頭一下子就不一樣了!
宋一然感同身受,仿佛也回到了過去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
“要說這老婆子,也是太不講究了,得了這麼一個病,就要撇下我自己走了,我不甘心啊!
”
他們的愛情啊,與信仰同在,經曆過戰火的洗禮,怎麼割舍得開!
“孩子,聽煩了吧?
”
宋一然搖了搖頭,說了四個字,“情比金堅。
”
“呵呵。
”關老爺子一笑,“那麼,老太婆的病,就拜托你了。
”
宋一然點了點頭,“今天給老太太施了針,起碼到明天這個時候,她都不會感覺到疼痛感。
藥呢,先不用,等我回去研究一個方子,明天再來。
”
老爺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好好好,我們等着你。
”
宋一然和雷千鈞前腳剛走,關山河後腳就忍不住問關老爺子:“爸,您真的想念針灸有那麼神奇嗎?
我媽每天晚上都疼得睡不着,今天能不疼?
”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能不能的,晚上不就知道了嘛!
再說了,他瞧那孩子挺不錯的,幾針下去,老太婆不疼了,這就比什麼都強啊!
雷千鈞開車帶宋一然往梁老太太的家用駛去。
“雷大哥,你是不是怪我答應這事兒了?
”
“沒有!
”
“真沒有?
”宋一然轉頭看他,“我怎麼感覺你不太高興呢!
”
雷千鈞連忙道:“你别瞎想。
”
宋一然不說話,他也不說話,車裡的氣氛有些沉悶。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被老爺子和老太太那種不怕死的精神打動了,是不是?
”
宋一然連忙點頭,“他們值得尊敬,是真正的英雄!
”
“然然,你說的對,所以我沒有理由反對你的決定。
我支持你,但前提一定要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
”
宋一我忍不住撲過去,在他的臉上用力啵了一下,“我就知道你最好。
”
“我開車呢!
”
兩個人把車停在院子門口,開始往下搬東西。
秦小虎和王高路都在,二人聽到動靜開門走出來,一看是宋一然和雷千鈞,連忙叫人,上前幫忙。
“我師傅呢!
?
”
秦小虎連忙道:“您來的可太是時候了,快勸勸老太太吧!
”
“怎麼了?
”
“老太太這兩天好像有點不舒服,我們讓她上醫院她又不去。
感覺好像是哪兒疼,天天吃止痛片呢!
”
啊!
宋一然把手裡的東西往秦小虎懷裡一塞,連忙往屋跑。
雷千鈞沒跟着進去,給是在院裡的小凳子上坐了下來,“這是你倆擺的龍門陣?
”
兩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幹完活沒啥事,就下下棋啊!
”
“這愛好挺好,咱們殺兩盤。
”
王高路忙不疊的擺棋盤,“我倆都是臭棋蒌子,您下手輕點……”
宋一然進屋的時候,梁老太太正抽氣呢!
看那樣,是真挺難受的。
“師傅,您怎麼了?
”
老太太連忙道:“沒事沒事,嘶……”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您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給您瞧瞧。
”
“哎呀,我真沒事。
”
宋一然不管那些,把老太太的手腕抓過來一搭脈,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您身上哪兒起水泡了,我瞧瞧。
”
梁老太太欲言又止,“沒有水泡,就是腋下有點疼。
”
“我瞧瞧,我是大夫,又是婦女的,您怕什麼啊?
”
老太太沒辦法,隻好鎖了門,拉上窗簾,把外衣退了,讓宋一然看看她覺得很疼的地方。
宋一然仔細一看,皮膚都紅了,顯然是正要發水泡的時候。
“您覺得怎麼個疼法?
”
“火燒火燎的,像針紮一樣的。
”
宋一然輕歎一聲,“都這樣了您還不去醫院,帶狀疱疹,又叫蛇盤瘡,疼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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