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然不是三歲小孩子,李新海的話漏洞太大了,隻有傻子才能相信。
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宋一然猜不出來!
他缺的東西,确實隻有壽數,如果不是為了這個,那能是為了什麼呢?
宋一然歎了一口氣,随手找了兩個人,幫她去找藥。
柳妙兒瞧見了,也急忙追了出去。
“宋大夫!
”
宋一然聽到柳妙兒的叫聲,頗不耐煩的轉過身子,“什麼事?
”
“你這是要去哪兒?
”柳妙兒很熱情。
“采藥啊!
不是要治病嗎?
我是大夫啊!
總不能見死不救!
”
這回答不可怎麼樣,說明人家根本沒想跟你好好說話。
柳妙兒是誰啊?
要是這點事兒都忍不了,她就不是柳妙兒了。
“宋大夫,我這兩天腰特别疼。
您看,您一會兒忙完了,能過來幫我瞧瞧嗎?
”
宋一然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柳妙兒連忙把一個镯子掏出來,當着另外兩個人的面放到宋一然手裡,“這個就當是診金和藥費了,行嗎?
”
“行!
”宋一然臉上露出笑容,掂了掂那個金镯子,“等着吧,我一會兒過去。
”
柳妙兒點了點頭。
宋一然轉了半天,把能采的藥都采齊了。
給範凱熬藥的時候,還特意往藥罐子裡放點苦死人的東西。
“這藥涼得差不多了,就端過去給他服下。
”宋一然囑咐鄧祖江,“還有,告訴你們頭頭兒,那點消炎藥就不要掖着藏着了,趕緊給用上。
一會兒傷口的藥換完,我就去柳妙兒那兒給她看腰,人家可是付了真金白銀的。
”
她的話,鄧祖江哪兒敢不聽啊!
連忙表示知道了。
宋一然給範凱換完了藥,果真去了柳妙兒的帳篷裡。
“不是腰疼嘛,還有心情喝茶?
”宋一然打量了一下帳篷裡的布置,不住的撇嘴,這可比她住的帳篷好多了。
這女人也是真夠可以的,走這麼遠的路,爬那麼多的山,居然還背了一套茶具!
“人生在世,無非衣食住行這四個字。
”柳妙兒跪坐在簡陋的小桌前,“這是好茶,姑娘嘗嘗。
”
宋一然大咧咧的坐下來,看了柳妙兒一眼,“明人不說暗話,你就說吧,找我什麼事兒?
”她才不信柳妙兒腰疼呢!
“我想知道,姑娘單獨跟李新海說了什麼!
”柳妙兒給她倒了一杯茶。
“痛快!
”果真是明人不說暗話。
宋一然把茶拿起來,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好茶。
”說完一口把茶喝了,還吧唧了兩下嘴。
柳妙兒是位淑女,哪怕一把年紀了,身處百年荒林之中,卻也盡量維持着自己的優雅!
看到宋一然這個樣子,她很不爽就是了。
“宋姑娘,我一直以為我們是一路人!
可是現在看來,你并不願意跟我站在問一條站線上。
”
“這話怎麼說的?
”宋一然故意問了一句。
“你跟李新海的人更親近,不是嗎?
”
宋一然突然笑了起來,“我沒辦法不親近啊,他們給我下蠱了,你不知道?
”
呃……
柳妙兒不懂這些,當然不知道下蠱沒成的事。
“那這麼說,宋姑娘并不是想幫他們?
”
宋一然做了一個當然的表情,“我這不是小命在人家手上捏着呢嘛?
要不然我何苦呢!
”
“那宋姑娘能不能告訴我,到底你和他聊了什麼?
”
“這個簡單,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我就是問他去無極封地做什麼!
”
柳妙兒一下子緊張起來,“他說了?
”
宋一然暗笑,臉上卻是苦哈哈的表情,“怎麼可能說嘛!
他說什麼尋寶,騙鬼哦,你信?
”
柳妙兒搖了搖頭,她自然是不信的。
“但是他就這麼說,打死也不說還有沒有别的目的,我也不能把他殺了啊!
不過呢,我猜想啊,說不定他是想活得久一點,所以也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這地方有活命的寶貝,就來找了。
”
柳妙兒也覺得這個想法比較靠譜!
畢竟金銀珠寶再值錢,也沒有命重要啊!
“不知道宋姑娘有沒有興趣跟我合作一回?
”
“你想怎麼辦?
”
柳妙兒道:“範凱得死。
”
宋一然挑眉,“你不會是想讓我給他下D吧?
我可沒有那個本事啊!
”
“這倒不會。
”柳妙兒隻道:“你隻要說,這種毒你解不了,不就成了。
”
宋一然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想讓李新海去無極封地?
你大可直接找人把他剁了啊!
”
柳妙兒拿起茶杯朝宋一然示意,輕聲道:“貓捉老鼠,戲耍于爪下,捉了放,放了捉,才有意思。
”
這是不想把李新海一棍子打死,想要讓他受罪啊!
“靜觀其變。
”宋一然給了她一個承諾,算是答應了她。
反正柳妙兒也不會成功的,她有預感。
當天晚上,宋一然睡得特别香,很塌實。
白得了一個好像叫内丹的東西,又得了一隻金镯子,真可謂是日進鬥金啊!
這小日子,簡直太美好了。
夜晚的營地靜悄悄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了雨,帳篷外面淅瀝瀝的小雨聲,仿佛催眠曲,讓宋一然睡得越發香甜了。
除了雨,夜裡沒有發生别的事情,天亮的時候宋一然去看範凱,發現人已經醒了。
看吧,她就說了,柳妙兒肯定沒有得手。
“看來你好多了。
”
範凱閉起眼睛,一副不想跟她說話的樣子。
“我是來給你看診的,把手伸出來。
”
範凱伸出手,宋一然的手指按在了他的手腕上。
“感染暫時控制住了,你現在的體溫屬于低熱範圍,還是有危險性。
”
“那不是要耽誤趕路?
”
“你說呢?
”宋一然起身,“行了,我去回信,順便給你熬藥,至于換藥的事情,我昨天已經教給鄧祖江了。
”
宋一然去找李新海,跟他彙報範凱的傷勢。
“我關心的是他什麼時候能走。
”
“半個月。
”
李新海搖頭,“等不了。
”
“那就找人擡着他走。
”宋一然攤了攤手,“别無他法!
想讓他恢複正常,至少半個月的時間。
”
李新海看了她一眼,“你昨天去見柳妙兒了?
”
“是啊!
”宋一然十分自然,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她說腰疼,讓我給治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