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出格

　　小青一聽，愣了一瞬，隨即無奈的哈了一聲，不可置信的問：“你竟然喜歡一個青樓女子？
”

　　程蕩山憋著嘴說：“我沒覺得青樓女子有什麽不好，柳姑娘長的好看，走路也好看，笑也好看，不笑也好看，更別提人家詩詞歌賦都會，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連那些詩人都誇她……我呢？
我字都認不全呢，隻會一身蠻力打架，長的還一般。
怎麽想怎麽都覺得配不上……”

　　小青越聽越來氣，也坐在了一旁，似乎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沉默了許久，才耐心的教他：“你呢……不再是以前那個山溝溝裡打鐵的窮小子了。
你跟咱們大娘子做護衛。
一個月的例銀頂平頭百姓吃七八年。
你知道這代表了什麽麽？
”

　　程蕩山老實地說道：“代表了我以後不愁沒飯吃，沒錢看病。
”

　　“錯！
”小青怒道：“代表了小家小戶的清白女人，什麽樣的你都能隨便娶！
她柳婉婉雖然跟大娘子的私交好，有個花魁的名頭，但是說到底，她是個歌妓你明白麽？
是妓女，是奴籍，連平頭百姓都不算……不是你配不上她，是她配不上你！
”

　　程蕩山想了想，還是不服氣的說道：“我是平頭百姓，不是奴籍，那又如何……還不是啥啥都不會，我覺得這些都不重要，她除了身份不行，啥都比別人強！
”

　　小青氣的直喘氣，指著門外說道：“滾！
這裡不需要你了，趕緊滾！
”

　　程蕩山因為學字笨，經常被小青罵，此時他也沒覺得有什麽，站起身來說道：“滾就滾……”

　　說完就走了。

　　小青看著他消失的背影，跌坐在一旁，咬著嘴唇，眼眶眼淚直打轉，不知道是恨其不爭，還是恨自己蠢，還是被程蕩山的荒謬給氣壞了……總之心中五味雜陳，一會兒哭，一會兒又搖頭冷笑的。

　　……

　　……

　　三月初，趙府和添妝成囍的人湊出了十二對的新人成親，都是些沒有高堂在世的孤苦人，能在付梓衣的操辦下辦個喜事，都覺得慶幸和高興。

　　付梓衣將自己的老院子的場地騰了出來，布置妥當做喜堂。
新郎將新娘子們從各個住處用大花轎擡出來，在主街上排成一排，敲鑼打鼓的一路上到了老院裡下教，挨個的在老院子裡拜天地。

　　添妝成囍整個的謝客一天，所有在近處的人都來了。
連帶著將幾個器所的人都調換了一般的人出來參加宴席，一時間。
老院子的門裡門外人頭攢動，十分的熱鬧。

　　引得外人也不自覺的跑來看熱鬧。

　　“哎，你說這添妝成囍膽子真大啊……這都是什麽時節，前頭動不動的就死一批人，死的還都是將相公卿，動不動的就是全家人人頭落地。
他們一點都不怕麽？
這時候這麽大陣仗的辦喜事？
”

　　“說的是，這付大娘子的行事不能以常理論，這頭一次見給自己手底下的人一起辦喜事的……”

　　“要我說，這不隻是付大娘子，就是他的夫君，都出格的厲害。
乾的那事真是……他趙家的祖母，老太太剛死沒多久，葬禮也不去，這孝也不見守麽？
還沒到三年呢，辦什麽喜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