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和炎君喝酒
「還不謝謝三千哥。
」韓三千話音落下之後,刀十二一腳踹在周帛身上。
跪下的周帛摔了個狗吃屎,他想不明白刀十二對韓三千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態度,這個年輕人能有多大的能耐?
儘管心裡不服氣,周帛還是不敢忤逆刀十二的意思,趕緊說道:「謝謝三千哥。
」
「你們兩多年不見,我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
」韓三千說完,離開了拳場。
周帛站起身,拍了拍灰塵之後,對刀十二說道:「刀哥。
這傢夥是什麼人,你為什麼要給他當手下?
我一拳就能打死他。
」
刀十二冷眼看著周帛,呵斥道:「他是我的老大,你要是想留在我身邊,以後最好對他尊敬點,否者我隻能讓你滾蛋。
再說了,你要打贏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他曾經跟我打成平手,雖然是在我沒有用全力的情況下,但這也很不簡單了。
」
周帛眼眸圓瞪,這傢夥,竟然跟刀十二打過,而且還是平手,這怎麼可能呢!
刀十二曾是最強戰士。
他的手段在隊伍裡無人能及,周帛甚至一直把刀十二奉為偶像,這個年輕人,居然有這麼厲害?
「刀哥,你沒跟我開玩笑吧,就憑他,也能跟你打成平手?
」周帛不相信的說道。
「就是這個擂台,而且很多人親眼所見,我會騙你嗎?
」刀十二說道。
周帛暗自乍舌,如果真是這樣,這個年輕人不可小覷啊,畢竟他現在還很年輕,有很多的進步空間。
「刀哥,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找你,我沒想過要你原諒我,但是我想跟你一起照顧兄弟們的家人。
」周帛說道。
刀十二嘆了口氣,當年的事情,錯不在周帛,他也從來沒有怪過周帛,畢竟這種事情本就不可能做到完全有把握,任何的意外都有可能存在,他隻怪自己,要不是他執意要去報仇,也不會連累其他人。
「留下吧,我要是死了,你還能替我繼續照顧他們。
」刀十二說道,以前的他,不會做有性命危險的事情,但是現在,韓三千給與了他這麼多,他沒有理由再貪生怕死,隻要周帛能夠替他照顧那些家人,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刀十二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離開拳場之後,韓三千悠閒的走在大街上,一副輕鬆自在的神情。
雖然說他不懷疑刀十二,也沒有調查過刀十二,但是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心裡終究會有一絲絲的擔心。
但是現在完全不用了,刀十二的重情義韓三千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而這樣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輕易背叛的。
走著的韓三千突然停下了腳步,就像是被人摁了暫停,愣在原地。
「炎爺爺,你怎麼來了!
」當炎君走到韓三千面前的時候,韓三千震驚的問道。
韓三千知道,炎君如果不是有特殊的事情,他絕不可能離開燕京。
炎君面對韓三千。
還是那副慈祥的笑意。
「最近有沒有偷懶?
」炎君問道。
隻有在炎君面前,韓三千才會露出一副晚輩的樣子,聽著炎君的話,韓三千撓著頭,尷尬的說道:「練習少了一些,但是基礎的鍛鍊還有。
」
炎君敲了一下韓三千的頭,說道:「我就知道你肯定又偷懶了,難道又忘了炎爺爺給你說過的話嗎?
」
韓三千連連搖頭,說道:「當然沒有,我怎麼可能會忘呢。
」
「錢是身外物。
再多也不可能在危機的時刻救你,隻有厲害的拳頭,才能打破一切阻礙,這是炎爺爺最後一次提醒你了。
」炎君說道。
這話讓韓三千瞬間緊張了起來,最後一次,難道他以後都不出現了嗎?
「炎爺爺,你要去哪?
」韓三千緊張的問道。
「我不去哪,隻是你現在已經長大了,自己應該做什麼,不用外人來提醒。
」炎君說道。
韓三千鬆了口氣,笑著說道:「炎爺爺可不是外人,我要是沒有你的管教,怎麼能堅持下去呢。
」
炎君無奈一笑,韓三千是個非常自律的人,他故意這麼說,是想讓他有價值的體現而已。
「炎爺爺已經一把年紀了,不需要再證明自己,所以你不用說這些話讓我感覺自己還有用。
」炎君笑道。
「炎爺爺,你怎麼會突然來雲城,燕京又出什麼事情了嗎?
」韓三千轉移話題問道。
說到這裡。
炎君的表情嚴肅了起來,說道:「你應該聽過米國韓家吧?
」
米過韓家!
這四個字讓韓三千眉頭緊鎖,他的確是聽過,但瞭解得不多,而且這麼多年了。
米國韓家和燕京韓家沒有過任何聯繫,炎君怎麼會突然提到這件事情呢。
「我以前偷偷聽到南宮千秋給韓君說過,這個米國韓家,一直都看不起燕京韓家。
」韓三千說道。
「不錯,米國那些韓家人。
從來沒有把燕京的韓家放在眼裡,甚至他們不願意承認兩家人同出一脈,他們認為自己骨子裡流淌著的才是純正的韓家血液,而你們,隻是一個被拋棄的分支。
」炎君說道。
韓三千對這番話沒有太大的觸動,一個壓根就沒有接觸過的家族看不起他,有什麼關係呢,反正這輩子也不可能來往。
「炎爺爺,你怎麼會突然提到這件事情?
」韓三千好奇道。
「因為米國韓家人,來了雲城。
」炎君意味深長的看著韓三千。
「來雲城?
」韓三千額頭幾乎皺出了一個川字。
這都多少年了,從來沒有聽過米國韓家人的消息,他們怎麼會突然來到雲城呢?
而且炎君還特意來一趟雲城把這件事情告訴他,顯然是跟他有關的。
「炎爺爺,他們不會是衝著我來的吧?
」韓三千不解道。
「我也是猜測的,但是有很大的可能是因為你,具體是什麼原因,或許隻有在你看到他們的時候才能知道。
」炎君說道。
韓三千點著頭,不是特別在意這件事情,說道:「炎爺爺,你這麼老遠的來一趟,我陪你喝兩杯吧。
」
「不怕喝吐了?
」炎君笑著道。
韓三千第一次和炎君喝酒,是十五歲那年,吐得昏天暗地,即便是到了現在,那種感覺依舊記憶猶新,就像是深入骨髓,讓人無法忘記。
不過吐了卻不代表怕了。
「炎爺爺,我的酒量雖然沒有進步,但是膽子還是跟以前一樣勇猛。
要試試嗎?
」韓三千笑道。
「行啊,那我今天可得痛痛快快的喝一場。
」炎君說道。
聽到痛痛快快四個字,韓三千眼皮直跳,一種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今天恐怕難逃厄運了。
不過隻是喝酒而已。
又不是上刑場,怎麼能害怕呢?
兩人到了一家酒樓,兩三個下酒菜便開始推杯換盞。
炎君酒量驚人,毫不誇張的說,千杯不醉。
在他的喝酒生涯當中,從來沒有喝醉一說,哪怕是以前的韓天養,每次溜桌底,都是炎君把他扛回家的。
酒過三巡,韓三千已經趴在了桌面上,炎君自斟自飲,看著韓三千自言自語的說道:「你爺爺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讓米國那些韓家人知道,燕京韓家並不比他們差。
他沒有做到的事情,現在隻有你才有希望做到,你別辜負了他的期望。
」
韓三千現在處於天旋地轉的狀態,根本就聽不見炎君的話,嘴裡支支吾吾。
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喝完最後一杯,炎君把韓三千抗在肩膀上,離開酒樓。
到了雲頂山別墅區的時候,保安看到韓三千也就放行了。
山腰別墅,炎君放下韓三千,摁響門鈴之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