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山和韓三千隻有一面之緣,但是他暗中對韓三千的調查卻不少,幾乎知道韓三千在龍雲城的所有事情。
他清楚,韓三千曾經為了找薑瑩瑩,動用了很多的力量,而且在調查中,易青山也得知薑瑩瑩是韓三千的妹妹,這足以說明薑瑩瑩對韓三千的重要性。
以薑瑩瑩作為要挾,在易青山看來是得到聖栗的最好選擇。
他既然在乎薑瑩瑩,就絕不會舍不得聖栗!
當晚,易青山便隱藏了自己的氣息,悄悄離開了皇龍殿。
出於對易青山的松懈,費靈兒並沒有發現到這一點。
直到第二天清晨,費靈兒見易青山遲遲沒有起床,到了易青山房門前敲門,沒有得到回應,費靈兒才察覺到事情不對勁。
一腳踹開房門的費靈兒直接來到床邊,發現床上沒人,瞬間便讓費靈兒怒了。
“這個老東西,竟然跑了!
”費靈兒閉上雙眼,運用著自己的力量感知易青山的存在。
可是兩人幾乎在相同境界的情況下,易青山刻意掩飾了氣息,即便是費靈兒也找不到他。
“老東西,你不會是去做什麽糊塗事情了吧。
”費靈兒滿臉擔憂的自言自語,雖然她無法確定易青山做什麽去了,但是心裡浮現出的不詳預感,卻讓費靈兒無法安心。
一旦易青山在皇庭境內做出蠢事,她和易青山之間便必然會有一戰,這不是費靈兒希望看到的。
可是在不知道易青山想幹什麽的情況下,費靈兒也無法去阻止。
這時候,韓三千和詹台流月正在一處小鎮落腳,距離皇龍殿隻剩下一天的路程。
兩人並未用盡全力趕路,相反還帶著一些悠閑,一路上雖不至於是遊山玩水的狀態,但也見識了不少的風景。
對於韓三千來說,沒有經過任何工業汙染的軒轅世界,處處都是仙境,那些美景是地球任何一處都無法比擬的,不禁讓他想要把蘇迎夏和韓念接到這裡來生活,少去了城市的喧囂,這才是真正的世外桃源。
“你想什麽呢?
”詹台流月見韓三千又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忍不住問道,韓三千經常會有這樣的狀態,就像是靈魂出竅一般,讓詹台流月很好奇他究竟在想什麽。
韓三千當然是在想蘇迎夏和韓念,想如何把她們接到軒轅世界,以後又是如何生活,但是這些事情,又怎麽可能讓詹台流月知道呢。
一旦韓三千的真正來歷曝光,所要引起的麻煩,可不是韓三千能夠預料的。
“我在想,麟龍到底有多強大。
”韓三千喝了一口茶水說道。
詹台流月搖了搖頭,說道:“這種庸人自擾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去想,你隻需要知道,即便是極師境強者,也不是它的對手,或許,隻有傳說中的神境,才有可能和它一較高下。
”
神境。
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境界,韓三千沒有體驗過,也無法憑空去想象。
不過能夠讓紅眼玉蟒受重傷,其實這一點已經能夠看出麟龍的強大。
“如果沒有辦法讓麟龍陷入沉睡,軒轅世界就一定會被毀滅嗎?
”韓三千好奇道。
“傳說中,麟龍生性兇惡,殺戮成癮,而且喜好生吃人肉,一旦讓它脫困,軒轅世界雖然不會毀滅,但人類一定會。
”詹台流月眼神裡透露著一絲恐懼,對於她來說,麟龍的蘇醒,讓她除了擔心之外,還有害怕,因為一旦沒有人能夠壓製麟龍,麟龍遲早會出現在她面前。
光是想象中的麟龍,就足以讓詹台流月心驚膽寒,更別說真正的見到麟龍了。
“你說了很多,但無一不是傳說,有沒有想過,傳說並不是這樣,麟龍也並非傳說中那麽兇狠呢,它之所以殺人,是因為人類打擾了它的清靜。
”韓三千猜測道,這番話幾乎反駁了所有關於麟龍的傳說,但是在韓三千看來,也不無可能,畢竟麟龍的威脅,是人類自己認為的,當初也是人類自己去找麟龍的麻煩。
“即便真是這樣,它的存在,就是對人類的威脅,難道要拿軒轅世界所有人的性命,去試探它是否真的兇殘嗎?
”詹台流月說道。
韓三千點了點頭,沒有反駁詹台流月,因為這樣的代價,不是任何人能夠承受的,哪能輕易去嘗試呢。
把危險扼殺於搖籃之中,這是每個人的首要選擇。
“休息好了嗎?
”韓三千問道。
詹台流月點了點頭,其實以她的境界,趕路這種小事,根本就不需要休息,之所以這麽做,其實也就是想在這種獨處的時間裡,多了解一些韓三千。
正當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一群虎背熊腰的大漢,突然將兩人團團圍住。
韓三千看向其中一人,笑著說道:“你剛才急匆匆的跑了,就是去找幫手了吧。
”
被韓三千看著的那人也不心虛,說道:“這麽美的嬌娘子,小兄弟你受得了嗎,不如交給我們,讓我們來承受這份痛苦,怎麽樣?
”
美女向來都是自帶麻煩屬性的,這一點韓三千早就已經習慣如常了。
不過這幫大漢,這回可是真瞎了眼,竟然敢打詹台流月的主意。
這些人當中,最高有著四燈境,在普通百姓當中來說,這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境界了,但是,站在他們面前的一男一女,卻都是宗門宗主,不得不說,他們的運氣實在是差了些。
“詹台宗主,看樣子是衝著你來的。
”韓三千笑著對詹台流月說道。
聽到宗主兩個字,那幫人的表情明顯凝固了一些。
敢自稱宗主,顯然是有些實力的。
但是在皇庭,宗門也是有強弱之分的,江湖上不乏一些自吹自擂的家夥,自立宗門名號,專門用來行走江湖的時候嚇唬人。
“這位美娘子竟然是宗主,不知道是哪門哪派,是用來嚇唬人的名號,還是真正叫得上號的宗門呢?
”其中一個領頭的人對詹台流月問道,一副垂涎之色,那雙眼睛都恨不得要落在詹台流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