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管家的話,紀南天臉上帶着嗤笑,放下手中茶盞:“不見,讓他們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
紀家這一戰,徹底震撼了臨淵城。
覆滅了玄門會後,更是成為臨淵城的新任霸主。
這讓臨淵城各大勢力對紀家的态度都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本來他們知道紀家得罪了劉玄天,得罪了玄門會,都在打算看他何時完蛋,看他何時死。
可如今,紀家不但沒死,反倒将玄門會給吞并了,各方勢力也見風使舵,紛紛來賀。
人情冷暖,在這短短幾天時間,表現的淋漓盡緻。
紀南天這幾天,也是他最為春風得意的日子。
“爹。
”
紀嫣然也從内院出來了,聽到這些消息後,她的臉上,也帶着笑容。
“女兒,我說的沒錯吧!
”
“這個世界上,隻要你足夠強,他們永遠都會如狗一般,匍匐在你身下!
”
紀南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頗為陶醉。
“是啊,多虧了江先生。
”
紀嫣然望見紀家大變樣,也分外挂念着江軒的好。
提起江軒,紀南天也不敢怠慢,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江先生神通廣大,若不是他,紀家絕對到不了這個程度!
”
要不是有江軒撐腰,紀南天就算是僥幸躲過了一劫,也不敢大搖大擺的收割吞并玄門會的殘餘勢力地盤。
可以說這一切,都是有江軒撐腰,他才能夠達成的。
他雖然這幾天受盡了臨淵城之人的吹捧奉承,可在心中,卻很清楚,江先生才是一切的源頭。
隻要攀附上了江先生,這些東西,根本不算什麼。
想起這個,紀南天也很慶幸,當時遇上了江軒,堅定的将神水送出,換取一份善緣。
“若這般下去,過不了多久,便是臨淵城主府,也不會是我們紀家的對手了,那個時候,我們紀家便算是制霸臨淵城了。
”
紀南天一面笑着,忽然又想到了什麼,有些苦惱。
“江先生……這幾天可曾出來?
”
紀嫣然眼神黯淡,搖了搖頭:“江先生喜靜,深居簡出,我們不敢叨擾。
”
“得找個機會啊。
”
紀南天喃喃着,眼神之中,閃動着異樣光芒。
他很清楚,紀家這一切,都是因為江軒,所以他很希望能夠攀附上江軒這顆參天大樹,帶着紀家更上一層樓。
但江軒完全沒有給他讨好的機會,平日裡深居簡出,根本不主動吩咐紀家辦事,紀南天連投其所好的機會都沒有。
“女兒,你對江先生,看法如何?
”
忽然,紀南天将目光落在了自家女兒身上,鄭重問道。
紀嫣然聽到此話,先是一怔,旋即立刻會意了父親的心思。
她嬌羞的低下了小腦袋,都不敢擡頭看自家爹爹:“自然是極好的。
”
“好,既然如此,那我想要問問江先生,可有意……”
紀南天話說了一半,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紀嫣然已經明白,爹爹是想要為她說親事了。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全憑爹爹做主了。
”
紀嫣然的心中,對于這個風流潇灑,又極為神秘的江先生,也有着滿滿的好感。
這種情況,她自然不會拒絕。
若是換了一個不喜歡的,隻怕就算有救命大恩,女子也隻會說下輩子當牛做馬報答,絕不會說什麼以身相許之類的話來。
紀南天滿心歡喜,若是促成此事,女兒能夠尋到一個如意郎君,紀家也能因此,與江先生接下深厚的關系,一舉兩得。
與夫人商量了一遍措辭後,紀南天便意氣風發的來到了江軒所居住的閣樓之外。
閣樓外三丈地域,早已成為了紀家禁區,江先生喜靜,也沒有那個紀家仆人,敢吃了熊心豹子膽前來打擾。
“江先生,紀南天求見。
”
紀南天也沒有以主人的身份自居,反倒是把姿态擺的極低,鄭重其事的朝前方閣樓俯首一拜,開口問道。
這道渾厚聲音,傳入閣樓,讓還在閉目修行的江軒,睜開了雙眼。
“進來吧。
”
江軒恰巧也是剛剛完成體内練氣循環,所以沒有讓紀南天等上太久,便回應道。
接到了江軒允許的指令,紀南天才敢踏足此地,大步走上閣樓。
“坐。
”
江軒随意指了指身旁的木椅,讓紀南天不必拘束。
紀南天呵呵一笑,随後才緩緩落座,他顯然還是有些許緊張的,哪怕是落座,都隻敢占半邊屁股,不敢全部坐下。
“紀家主來找江某,有何要事?
”
江軒相比之下,倒沒有那麼多彎彎道道的要和他繞圈子,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紀南天一面搓着手,一面有些不好意思的隐晦開口:“江先生,您在紀家這段時間,小女對您是贊不絕口啊。
”
“我最清楚嫣然的性子,她啊,多半是對您有些好感,卻又抹不開面子。
”
“我這個當爹的,也不能看着自家女兒這般左右為難。
”
紀南天頓了頓,才繼續開口,說到最關鍵的事情:“所以,我便來找您了,您對小女看法如何?
”
紀南天這番話,讓江軒一怔,這才反應過來。
這老家夥,莫不是起了招女婿的想法?
一念至此,江軒不禁連連搖頭,他的确覺得紀嫣然頗為可人,但卻從來沒有想過,要與她發生些什麼。
畢竟,他早已有了不少紅粉知己,心中隻想着重修來時路,重回巅峰,對于兒女情長,沒有太多的想法。
“紀嫣然是個極好的姑娘,不過……紀家主若是要招婿,江某隻怕不是個合适的人選。
”
江軒直接搖頭婉拒:“我在臨淵城,至多再留幾日,便會離開,所以恐怕要辜負紀家主的美意了。
”
他還在恢複實力,鞏固自身傷勢的過程中,才會在臨淵城逗留,否則早已離開,去尋白靈黑靈了,根本不會呆在此處。
一個小小的靈界臨淵城,可不是江軒的歸宿。
他的舞台,注定是星空之上。
紀南天見他拒絕,心中也是一驚,但掩飾極好,連忙尴尬一笑,岔開話題。
兩人心照不宣的寒暄了幾句,最終江軒端茶送客。
待到紀南天離開後,江軒望着他的背影,目光閃動着光耀:“看來,要早些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