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來得突然也去得快的動亂結束了,乘警很快就把這兩個家夥給弄走了,細一審訊才知道這兩個家夥其實是網逃的殺人犯,偷東西是因為沒錢用了,所以被抓住才會動刀子。
而車廂裡的人卻一直都還在為江軒和楊福軍兩人剛才的見義勇為而津津樂道,但他們并不知道,其實這兩個人前些日子還是有仇怨的。
五六個小時後,邊雲市到站了。
江軒和楊福軍同時起身,拿起包裹準備下車,當看到對方的動作時,他們又愣了愣,然後随即二人再次同時笑了起來。
男人有的時候便是這樣,相逢一笑泯恩仇。
下車了,二人終于分道揚镳。
江軒先是找了個賓館住下,趁着晚上的功夫,用他手邊剩餘的一些玉石,做了五個小法器。
因為他聽李晨皓說了,這種法器交流會上,很少有人會接受現金來交易,往往都是用東西來交換自己心儀的東西,所以他必須得有些準備。
而除了這五個新制作的法器外,他還帶來了他前段時間煉制的一些藥散,如果有必要的話,他也可以用這些去交換。
江軒相信,雖然他準備的這些東西在他看來是不值一哂的,但是對于地球上這些散修來說,那絕對是很高端很難得一見的好玩意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來到了這次法器交流會的會場。
這個會場很大,大到足足可以容納上千人,其中除了一些交流的攤位外,甚至還設有一個試驗區,是可以用法器現場試驗的。
江軒來的很早,他是來尋找有沒有合适他的物件的,所以他不想錯過哪怕一次可能的機緣。
在會場裡尋覓的時候,他還發現了,來這裡的人可不僅僅是修煉者,更多的其實是一些富豪商賈,他們的目的就是來這裡尋找一些所謂法器的。
而有不少的攤位也都打出了各自的牌子,例如什麼“劉記法器”、“相國寺開光法器”等等,一個個都是做生意的賣相。
這一看,江軒就頓時有些失望了,看來李晨皓的信息不太準确啊,這裡能找到對自己有用的東西?
江軒深表懷疑!
果然在轉了一圈之後,江軒搖頭歎氣,這裡壓根就沒有一個像樣的東西能夠入的了他的法眼,不由地讓他是徹底失望。
而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了旁邊有人小聲地說着,“诶,你師父怎麼沒來?
”
“他怎麼會沒來,他是去了内部交易會了。
”
“不會吧,這裡還有個内部交易會?
”
“對啊,要不然你以為這裡的東西怎麼全是這種次貨呢?
”
“我說的嘛,诶,那内部交易會在哪?
”
“就在出門右轉的小交易廳裡,不過你就别想了,已經事先規定了名單的,你根本進不去。
”
“唉……可惜了!
”
聽到這話,江軒頓時心中一喜,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轉身就出了交易廳。
按照那人的說法,出門右轉,果然沒有多遠,他就看到了一個隐秘的小交易廳,門口站着好幾個人,神情傲然,氣勢不凡。
就是這裡了。
江軒心中更喜,他也聽說了,那人說這交易會一般人進不去,可這攔不住江軒。
當然他是不會硬闖的,因為他是要求物,又不是來找事的。
所以,他轉到一個無人角落,拍出一張隐身符,瞬間便憑空消失,然後走出來,從那幾個守門的眼皮子底下走過,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
交易廳内,陳慶元掃視着周圍的人流,心中得意。
這次的交易會是他一手操辦的,也廣邀各路人物,而從今天到場的這上百号人來看,他邀請的人是七七八八地都來了。
這說明什麼,說明他陳慶元有影響力啊,就這一點而言,他也足以驕傲了。
想着,他微笑着掃視着廳内的那些人,和他們一一點頭打着招呼。
突然,陳慶元的眼角跳動了一下。
他看到了一個坐在了角落裡的少年,這少年年輕的幾乎讓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随着哪個師傅一起來的年輕人嗎?
但是又不像啊!
陳慶元的眼神,頓時就不轉了,直直地停留在那個年輕人的身上,越看就越是心驚。
那個少年,穿着一身素白的現代裁剪的漢服勁裝,腰挂葫蘆,清瘦的樣子,正端着他桌上的茶杯,慢慢地品着茶。
他的整個人都十分的柔和,沒有外露一絲鋒芒。
若就從他這份淡然從容來看,絕對是個世外高人的氣度。
可,可他也年輕的太過分了!
而這時,那少年顯然也注意到了陳慶元注視的目光,随即輕輕擡頭,與陳慶元坦然對視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微微一笑,絕對沒有絲毫的局促和窘迫。
陳慶元不由自主地被那少年帶動,也點了點頭。
但随即,他的嘴角就抽了抽,心中一凜:這特娘地到底是誰?
“小五,過來。
”陳慶元招呼了一聲他旁邊的一個手下。
那小五湊了過來。
“那個人,是怎麼來的?
我怎麼沒印象?
”陳慶元用眼角示意了下小五。
小五順着陳慶元的眼角示意瞥去,頓時也愣了,“咦,沒見過啊……”
陳慶元頓時臉色沉了下去,“廢話,我都沒見過,你能見過?
我是問他是怎麼進來的!
”
小五頓時咧了嘴,“陳爺,那些門衛可都是我們精選的,絕對不會放錯人進來,再說了,剛才門口也沒什麼動靜啊?
”
陳慶元的臉上頓時一僵,這話說的沒錯,這裡可隻有一個大門,如果不是光明正大進來的,難不成還會隐身不成?
不由地,陳慶元再次看向了那個少年。
而這時,那少年放下茶杯,也又看了過來,隻一眼,淡淡的,似乎并沒有什麼特别。
但是陳慶元去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似乎感到了一種猶如泰山壓頂的壓力,讓他竟然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待到那少年收回了目光,他才重又松了一口氣,不過心底已經有了判斷:這個少年危險,極度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