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該不會是要出事吧!
”
這時候,镖隊裡其中一位中年镖師,臉上帶着一些懼色,喃喃着。
他身旁另一位有些微胖的男子,不由罵了一聲:“李乾,你他娘的别亂說話!
”
這時候,遇上了突發狀況,所有的目光,全部彙聚在了孫老身上,在場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孫老拿主意。
可以發現,這個孫老,似乎不僅僅是紀家老仆人那麼簡單的身份,在場中還是很有威信的。
“不要理會,加快速度,沖出去。
”
孫老在衆人的目光中,喊出這句話。
随後,行镖隊伍,都在孫老的指揮下,繼續加快速度,想要不管動靜,直接離開,免得橫生枝節。
隻是,事情往往沒有那麼盡如人意。
還沒有待他們完全沖出去,前方那些自山澗趕來的隊伍,便已經來到了他們身前,極為蠻橫的把他們團團圍住。
“呦,這麼多貨物,肥羊啊!
”
在數十名匪氣十足的男子身後,有一位氣焰嚣張的獨眼男子,從自動分開的人群中走出來,望着紀家隊伍,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遭了,居然是錢大彪!
”
“怎麼遇上這個煞星了!
”
“看來這一次麻煩了!
”
望見這獨眼男子後,原本還算鎮定的紀家護院,一時間全部色變,顯然對此人有着極深的恐懼。
事實上,臨淵城中,所有的勢力,對于這錢大彪,都是深惡痛絕的。
這錢大彪早年出身貧賤,但憑借自己的天賦與一腔敢打敢拼的熱血,竟是經過了一番鯉魚躍龍門,一路沖上了先天境界。
而後,他便糾結了一批在刀尖上添血的亡命之徒,開始盤踞在臨淵城要道之上,洗劫來往車隊,奪取修行資源。
這等惡劣行徑,自然是引起了不少臨淵城勢力的不滿,有先天強者自告奮勇,說要将其殺滅。
但前後足足去了十幾個先天,無一人生還。
如今這個錢大彪,似乎突破到了先天六重,實力超群,更加沒人敢惹了,俨然是臨淵城外的一霸。
平日裡,這錢大彪帶着人馬雄踞臨淵城咽喉地帶,沒少劫殺來往之人。
但錢大彪并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至少還有點腦子,不會去太過得罪一些背景深厚的車隊。
譬如紀家,雖說在臨淵城算不上最頂尖的大勢力,當名頭也是響當當了。
所以在此之前,這錢大彪還從未劫持過紀家的車隊,紀家與此人,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相處模式。
可這一次,不知道是因何種緣故,平衡被打破了。
這錢大彪,竟是看到了紀家明晃晃的旗幟,卻仍帶着一群悍匪前來。
單是這舉動,孫老便知道,這件事情,隻怕沒有那麼好和平解決。
可知道歸知道,他仍是忍不住幻想此處能好好解決,忍不住上前,鞠躬行禮,将姿态擺的極低:“錢大當家,您這是什麼陣勢?
”
“我們紀家,平日裡也沒得罪您啊。
”
“怎麼這一次,帶着這麼多弟兄,來我紀家镖車這裡坐着啊。
”
錢大彪冷眼看着孫老套近乎的舉動,臉上沒有絲毫波瀾,仿佛是在冷眼,看着一個小醜垂死掙紮一樣。
“老子如何行事?
還用跟你彙報不成?
”
錢大彪嚣張無比,扛起一把厚重長刀,背在肩上,大聲喝道。
他的話語,讓紀家一行人面色微變,一些女眷,甚至吓得面色煞白了。
這群煞星,擺明了來者不善。
孫老見狀,也是有些怒火與懼意,不過到底是老江湖了,養氣功夫極為到位,僅僅是面色變化一瞬,便強行壓了下去。
他依舊是一副謙卑的姿态,朝錢大彪緩緩行禮:“看來錢大當家,是缺錢了。
”
“這樣吧,我做主,将這批貨物讓出三分之一,給錢大當家和您手底下這些弟兄打打牙祭,您覺得如何?
”
孫老大手一揮,決斷道。
他的話語,沒有引起其他人的不滿,畢竟這件事情,真正能做主的,隻有孫老。
用三分之一的貨物,換取平安,他們還是很樂意做的。
畢竟,真要動起手來,他們這邊雖說也有先天在場,但與錢大彪還是相差太遠太遠。
一旦發展到不可調和的程度,錢大彪一人就足以屠戮他們所有人。
“嗤!
”
“孫老頭,你打發叫花子呢?
”
孫老低眉順目的話語,并沒有讓錢大彪滿意,他反倒是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呼喝道。
此話說完,他環視四周弟兄們,一群悍匪轟然大笑!
“孫伯伯,怕他做什麼,真要欺負咱們,就跟他們拼了!
”
一旁的紀嫣然,不谙世事,哪裡受到過這種屈辱,一時間便要孫老不要低眉順目,幹脆和他們魚死網破。
“我們可不能給我爹爹丢臉!
”
提起自家父親,紀嫣然顯得極為驕傲。
紀南天一雙赤手空拳,能在短短十幾年間,自臨淵城這種魚龍混雜之地,打下赫赫基業,其自身,也是一位先天六重的強者,絲毫不遜色于錢大彪。
真要鬥起來,錢大彪也未必能讨的了好。
“我的大小姐,您還是回車裡去吧!
”
孫老正處理事務,聽到紀嫣然的話語,不禁一陣苦笑。
若是紀南天真在此處,他們自然不需要畏懼這錢大彪,可如今距離入城還有幾十裡的道途,他們就算是立刻發信,讓紀南天趕來,也需要一時半刻的功夫。
這個時間,錢大彪足以将他們全部屠戮,然後帶着貨物,揚長而去了。
正是因為如此,孫老這老來成精,才會做出這種幾乎哀求的姿态。
若是紀南天真在此處,他們自然不需要畏懼這錢大彪,可如今距離入城還有幾十裡的道途,他們就算是立刻發信,讓紀南天趕來,也需要一時半刻的功夫。
這個時間,錢大彪足以将他們全部屠戮,然後帶着貨物,揚長而去了。
正是因為如此,孫老這老來成精,才會做出這種幾乎哀求的姿态。
所以這時候,他沒去管紀嫣然,而是再度轉向了錢大彪他們,開口求情。